將食材都放回廚房裡,我從儲藏室裡掏出一堆被我削成細長狀的木棒,它的外形是參考了箭,但我沒有學過箭術所以只是把它削成木棒而已。
汪太郎乖巧地接過我遞來的木棒,疑惑的問號浮現在他的頭頂上,歪著頭提問道,「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簡單地回答了「狩獵」二字,自個兒地走向森林位置,他也乖巧地跟過來。
站在森林裡的我先是舉起雙手,快速地拍了三下,過了兩秒後再拍兩下,不遠處傳來一聲微弱的吼叫聲,這麼看來姐姐還在採魔法石,附近也沒有打不過的魔獸。
不遠處傳來一聲響聲,我比出「安靜」的手勢,回頭瞥了一眼他,隨手提起他懷中的木棒,。「嘶」輕吐了一口氣,眨眼間將手中的木棒擲出,木棒「嚓」的一下划破空氣,不偏不倚地刺在野兔身上。
被刺中的牠先是抖了一下,接著再被我扔出去的另一根木棒刺穿頭部,血花從牠的頭顱盛開,接下來就倒在草地上了。
我不慌不忙地走到野兔屍體前,微微一點頭表示出我的歉意,蹲下來後將手伸向身後,「把小刀遞給我。」
接過小刀的我輕輕地剖開牠的皮毛,冷靜地將血放出來,將皮和骨肉分開。
冷淡地盯著沾上鮮血的雙手,腦海中又浮現起那一幕,冷笑了一下的我不在意地在一旁的草上擦了擦,將解下來的肉放進布袋裡。
一直蹲在我身旁,汪太郎勾起嘴角注視著我的動作,滿臉都是好奇,「你還滿厲害的嘛?」
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對於稱讚我很滿意,帶點自豪地揚起笑容。
他邊點頭邊雙手抱胸,一臉認真地盯著那塊生肉驚嘆著,「我還沒有試過這樣做過呢!」
是因為他沒有接觸過肉還是生肉?
不過沒有試過也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姐姐都這麼大了都沒有試過切肉,這種會弄髒手的事情都是由我來做的。
我輕笑了一下,將那把小刀遞給他後建議道,「等會你來做吧,我會教你的。」
汪太郎雀躍地張開嘴巴,用力地點頭期待道,「好呀!看起來好像挺好玩的呢!」
「不算很好玩吧,而且要弄髒手。」
他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歪頭輕聲笑道,「反正我的手就沒有乾淨過!」
我立馬擺出厭惡的表情,等會還是再帶他去洗個澡吧!
「唰」很乾脆地又殺掉另一隻野兔,這次就由汪太郎負責解剖的工作。
只見他不習慣地提著小刀,可能是因為他的手比較大,所以刀片在他手中看起來特別的小,我好奇地捉著他空出來的左手,將自己的右手展開後疊在上頭,真的比我大了很多呢,差了差不多一半吧?
他滿臉疑惑和驚嚇地看著我的行為,我緩緩地放開他的手,假裝什麼都沒有地指示道,「在這個位置下刀,不要切太深,大概感覺到有硬硬的感覺就可以停,然後一直切下去。」
明白到我是在轉移話題,他奸狡地笑了一下,被我用手肘撞了一下後腦後他就不樂意地提起刀,開始剖開野兔。
然而他光是第一刀就刺進野兔的骨頭裡了,我下意識地露出笑容。
「我說、我不是說小力一點嗎?」額角爆出滿滿的青筋,擦去臉上被濺上的鮮血,不爽地瞪著他罵道,「為什麼你才弄一下就快要直接將牠切成兩半了?」
他立馬搖頭抗議著,否定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我也不想的啦!我的力氣太大了!」
這算是在誇讚自己嗎?一把將他的小刀搶過來,我冷冷地說道,「不會再給你弄了。」
解決掉三隻野兔後我就站了起來,回頭瞥了一眼他手中還持有的幾根木棒,「這些就夠我們吃了,現在回去處理吧。」
汪太郎乖巧地點點頭,換上好奇的目光看向正在轉身離開的我,「為什麼你不多殺一點?」
他頓了頓後繼續說道,「要是拿野兔肉去賣,應該會比野菜還要掙得更多吧?」
下意識地瞥了一下帶點濕意的布袋,我否定地搖搖頭,「這些都是森林裡的生物,不光是我們、魔獸們也是在享用著這些生物的,所以不可以過度消耗,像是野菜那些姐姐也是只會採一小部分,不會太大量地採回來。」
據姐姐的說法就是「生態平衡」,意思好像是說不能過度消耗某種生物或是植物,不然就會有很大的麻煩或是森林裡面失去平衡了,雖然不是太清楚、反正就是不能亂來就是了。
再說了森林裡的主導者是魔獸們,這些是它們的食物,我們搶了已經不算是很有禮貌的事了,要是愈拿愈多,哪天它們生氣然後攻擊我們就麻煩了。
我可以保護到姐姐,但保護不了汪太郎、不對,為什麼我要保護他!
發現自己真的把他當成家庭一份子,我很厭惡地皺著眉,惡狠狠地瞪向不知情的他。
有點疑惑地盯著他結實的身體,帶著問號的我敲了敲他的手臂,很硬,抬起頭來我好奇地盯著他問道,「為什麼你說自己常常吃不飽,但可以這麼強壯?」
「雖然是經常性要捱肚餓,但間中也是會吃得很飽啦!」
聽到我問「為什麼」,他先是露出一絲不安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表情有點悲傷地輕聲道,「我可以不要回答嗎?」
我同意地點點頭,露出溫柔的笑容後回答道,「這是你的自由和權利。」
汪太郎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低著頭擺出淺淺的苦笑,大概他的過去跟我的一樣灰暗吧。
「嗖嗖」奔跑聲從森林間響起,認出來是某種生物的跑步聲,我有點雀躍地展開笑容,然而汪太郎直接擋在我面前,依稀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氣,警告著生人勿近。
不消幾秒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跑到我們面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巨大的白狼,牠看到露出殺意的汪太郎後也擺出咬牙的表情。
現在在我面前的就是兩頭互瞪著對方的小狗,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無奈地扶了扶額,我繞到在警惕的汪太郎身前,輕輕地將他推到身後,朝著白狼展開溫柔的笑容,「沒事的汪汪,他是姐姐新撿來的小狗呢!」
聽到我這樣說,牠立馬擺出輕鬆下來的表情,「嗚」興奮地發出一聲吼聲。
眼前的白狼是一頭身長有三米左右的狼型魔獸,牠的毛髮是純白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會反射出一點點的金色閃光,瞳孔是很漂亮的金色,最特別的是牠是飛機耳,左耳還因為小時候被其他魔獸欺負而缺了一塊,在眼睛周圍還有一圈紅色的毛髮,可以說,牠完全不恐怖。
汪汪雀躍地蹲坐在我身旁,個頭比我大很多的牠興奮地朝我身上磨擦著,我無奈地微笑著,伸手用力地揉牠的頭頂,「好啦好啦,乖乖的!」
「……這隻魔獸是你們養的嗎?」
呀、我忘了他還在!
僵在原地的我有點錯愕和尷尬地看向汪太郎,他臉上是充滿疑惑的笑容,眼神中還夾雜一些不可思議和嘲笑,我竟然在他面前擺出這個失禮的樣子!
流露出明顯的惡意,汪汪咬牙地朝著他發出低沉聲,尷尬的我輕拍牠的額頭表示「冷靜」。
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泛紅的臉頰,我下意識地移開目光,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小時候的牠被其他魔獸欺負著,於是姐姐將牠撿回來後照顧了好一會的,於是現在跟我們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當年的汪汪是很細小的,明明應該很大隻的牠當刻大概就跟小狗幼年體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被欺負,耳朵也被咬掉了一塊,身上的毛髮也是很髒的灰黑色。
其實姐姐撿回來時我完全不發現是魔獸,是等到牠住下一段時間,我們愈養愈大才發現原來牠是稱為「白狼」的魔獸,成年體是有兩到三米之長,所以現在的汪汪其實是長得特別好!
汪太郎明白地點點頭,滿臉都是好奇地抬起頭來看著還在發惡的汪汪,想到什麼後恍然大悟道,「牠的名字也是你姐姐改的吧!」
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自覺地別過臉,滿頭都是黑線,「嗯、是她改的。」
果然姐姐改名字的口味都是很神奇的。
從口袋裡掏出好幾顆藍色的魔法石,汪汪一看到它們就雀躍地將嘴巴張開,我如常性地將魔法石放在牠巨大的舌頭上,下一秒牠就滿意地閉上嘴巴、吞掉了。
「……白狼是雜食性動物嗎?」
我不清楚地聳了聳肩,耳旁傳來牠咀嚼魔法石的「咯咯」聲,淡然地回答道,「汪汪牠很喜歡吃這種魔法石,姐姐說它們是藏在河流下的,但汪汪牠很怕水所以不會自己下去找,間中我都會給牠帶點的。」
現在基本上就是放養的狀態了,畢竟牠也有自己的世界,可是還是會讓牠幫忙照看一下姐姐。
汪太郎的臉上寫滿了新奇,嘴巴一直張開的他呆呆地點著頭,或許是他第一次看到被人類馴服的魔獸吧?
摸了摸下巴,他認真地沉思了好一會,抬頭定睛地盯著我問道,「那個魔法石、好吃嗎?」
扔給他一個厭惡的白眼,我用眼神明確地表現出「我怎麼可能知道」這句話,不爽地「嘖」了一下後打趣道,「你自己去試一試呀?」
他立馬擠出有禮的笑容,搖頭拒絕道,「那還是不用了。」
這不就是了,那顆是帶有水魔力的魔法石,一般來說就是當成緊急水瓶或是使用水魔法時的燃料,並沒有聽說過誰會直接把它吃掉。
「可是你們家裡明明有這麼多魔法石,為什麼不自己使用?」
「……姐姐不讓我學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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