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愛麗絲小姐,辛西亞!」爽朗的打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放眼望去朝著我們走近的是一個男人,他就是我們常常提及的泰容。
眼前的泰容有著一頭清爽的棕色短頭髮,眼睛是像橄欖水晶一樣的綠色,帶著比較深的內雙眼皮,五官是比較深刻但普通,簡單來說是長得一般般的人。
他比我高了半個頭左右,身材是很結實的,膚色是曬得很漂亮的古銅色,而且左臉上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雖然笑起來有點恐怖,但他在我們面前永遠都是很有禮的。
我有點不滿地瞇著雙眼,用敵意的眼神盯著滿臉都是微笑的泰容,不得不說我對他是又喜歡又煩厭呢!
姐姐朝著泰容展開雀躍的笑容,剛吃過早餐的她快步地走到他面前笑道,「早上好呢!最近過得還好嗎?」
只見他有點害羞地抿抿嘴,抓了抓後腦後點點頭腼腆道,「是的,最近還滿不錯的。」
一旁的我看著他身上冒出的粉色泡泡,乾脆地擺出厭惡的表情。
剛吃飽的汪太郎很噁心地在我耳旁打了一個隔,被我肘擊但擋下後他疑惑地指著泰容問道,「那個是誰呀?」
我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移開幾秒跟他保持距離,淡然地解釋道,「泰容,之前說過的我的劍術師傅。」
「他不是軍人嗎?」大概是通過他的體格和膚色而猜出來的吧?
「嗯,而且是鄰國的邊界防衛軍。」
聽完我的解釋後汪太郎明顯地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不在意地一聳肩解釋著,「兩年前姐姐撿到受傷的他,撿來照顧後姐姐就讓他教我劍術,於是現在他每個月休假時都會過來這邊。」
當時姐姐將滿身都是傷的泰容撿回來時真的要把我嚇死了,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當時他穿著的是鄰國的軍服,雖然是友國但不管怎樣都是奇怪的存在。
當下姐姐只是說要幫他治療,有思考過在他康復後會不會對我們構成太大的影響,但姐姐說了傷者就要救助、於是還是幫他治療了,後來就在這裡住了幾天。
那時候我還不會劍術,村子裡也沒有人會,姐姐就問他可不可以教我,他答應後就成為了我的師傅,間中會來探望一下我們,同時也來幫幫忙,像是那些洗澡用的小屋都是他幫忙建的,可是我知道這些都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果斷地擋在他們兩個中間,我強忍著敵意朝著泰容露出友善的笑容,「師傅早安。」
察覺到我的殺氣,他尷尬地抓了抓臉頰,打算移開視視的他剛抬頭就瞪大了雙眼,錯愕和吃驚地盯著身後不遠處,回頭過去只見在那位置站著的是汪太郎。
呀,對了,他是第一次見到汪太郎的。
我揮揮手示意汪太郎過來,他乖巧地走到我們身旁,我指著他淡然地介紹道,「這個是汪太郎,是姐姐在幾天前撿回來的小狗狗。」
「汪」他很順從地發出一聲狗吠聲。
意外的是泰容深深地皺起眉頭,輕咬著食指指背,陷入了沉思。
姐姐不解地歪著頭盯著他,疑惑地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怎麼了嗎?」
回過神來,被姐姐嚇倒的他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臉紅起來的他支支吾吾地問道,「不、沒有的,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會撿一個男人回家,不是很危險嗎?」
「沒有哦!汪太郎只是小狗狗啦!」
盯著姐姐天真無邪的笑臉,泰容的眉頭卻是緊皺起來,臉上是很明顯的擔憂。
我回頭看向輕笑了一下的汪太郎,冷冷地盯著他,用眼神表示「你是犯了什麼法嗎」,察覺到我目光後他微微地搖頭,臉上是糾結的苦笑。
輕嘆了一口氣,泰容正視著還在微笑的姐姐,眼神有點糾結地回答道,「那好吧,既然愛麗絲小姐你說沒關係、我也不多說些什麼了。」
不管怎樣說他的反應都是很奇怪的,我不自覺地瞥向汪太郎,只見他一臉無害地微笑著。
泰容將視線投到我身上,微笑了一下後露出惡魔般的笑容,「現在就來看看你劍術有沒有退步吧?」
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轉身走進木屋裡拿起自己的愛劍,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說真的在這個地方真的很少會有使用劍的機會,一般來說就算遇到魔獸也不會立馬攻擊,都是先躲起來再說,更何況現在有汪汪幫我看看,要是有情況就馬上離開或是牠擋著。
不過姐姐說這個是可以鍛鍊身體,而且可以保護自己,還是先學下來吧。
每個國家、或說是每個家族用的佩劍都有些不同,我看過的士兵用的佩劍都是比較厚重的,力氣大的可以用單手、但一般來說是需要使用雙手才可以揮動的,但泰容使用的是比較輕巧的長劍。
它是偏向薄身的,兩側比較鋒利,重量是使用單手就可以提起和揮動,攻擊方法偏向使用刺和側擊,是躲避中攻擊的方式,基本上不會和別人硬碰硬的。
將劍從劍鞘拔出來,正握著的我正視著眼前同樣握著劍的泰容,他的劍身比我的要長一點,而且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不難看到劍身上佈滿了微小的紅色魔法石。
據說混入了魔法石的劍刃會比較堅硬和鋒利的,要是配上使用者的魔法還可以做到一定的加成,但實際上是怎樣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不會用魔法。
我的劍身也混入了藍色的魔法石,它的用途是減輕重量,畢竟就算它不算很重、揮舞太久還是會產生疲倦而令動作緩慢下來的。
輕吐了一口氣,一個箭身衝到泰容面前,手中的劍刺向他的腰間,可是他很輕巧地躲開,將劍反握後輕輕地將我的劍挑走。
眼尾瞥到他將劍從下而上挑向我的肩膀位置,反應過來的我立馬提左腳踢向他的肚子。
右腳一扭,我後退了幾步,讓他保持一定距離。
泰容溫柔地歪頭一笑,眨眼間出現在我眼前,手中的劍刺向我的眼睛!
直接將身子向後放,我倒下的同時將雙腿提起,用力地踹向他的褲襠位置,被踢中的他微微地放大了瞳孔,可是沒有露出太多痛苦的表情。
「嚓」他的劍直接插在我耳旁不遠處,切斷頭髮和泥土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我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在地上滾了幾個圈躲開、同時蹲起身子。
倒後了一步的我盯著將劍從泥土裡拔出來的他,輕笑了一下後將右腳踩在樹幹上,用力一踹,劍尖直直地向直指著,衝到他的面前。
沒想到我速度加快了的他將劍矗起,劍尖擦過他的劍身發出尖銳的磨練聲,同時間我將右腳提起,踢向他的膝蓋位置,被踢中的他沒露出多大痛覺。
左腳微微跳起,我將重心放在右腳上,勾著他的左腳繞到他的身後,反手就是一刺。
很可惜地落空了,耳邊響起劍與劍碰撞後產生的尖銳聲,沒有回頭的我直接向前衝,雙腳踩在樹幹上後輕巧地爬到樹冠上,將手中的劍高高地抬起,朝著他的臉擲去。
他很巧妙地退後躲開,我馬上從樹上跳下來,一下子坐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向後倒,左手伸去拍開他右手握著的劍,整個人向下掉的時候將腳交叉,正好地扣在他的後頸上,直接將他向前扯下來!
重心被扯走的他踉蹌地向後倒下,比他先到地的我馬上放開腿,翻身蹲起來後跑去我的劍插著的位置,一拔出轉身就是、「嚓」
只見他的劍尖已經抵在我的喉嚨前,擦去由於臉朝地而流出的鼻血,泰容無奈地盯著我微笑道,「看來又是我贏了呢?」
不爽地皺起眉頭,我將撿起的劍扔下,雙手舉起後不樂意道,「是是是,你贏了。」
泰容滿臉地將劍放回劍鞘裡,我也將劍回收,瞥了一眼他後疑問道,「這次是從哪裡開始就輸掉了?」
「大概是你將劍擲出來那一瞬吧,不管怎樣都不可以讓自己沒有武器的。」
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盯著那把發著藍光的劍,淡然道,「我不討厭用劍,但也沒到很喜歡的地步。」
我還是傾向使用拳擊或踢擊吧,但這些技法在應付使用武器的敵人時會顯得比較吃虧,除非力氣很大或技巧很強吧,不幸的是我不是任何一種。
泰容伸出右手用力地搓著我的頭髮,爽朗又溫柔地安慰道,「不用太在意的,你不會有用上劍的時候,再說了你也是勉強合格的。」
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直接拍開他的手後冷冷地回答道,「別碰我,不管你怎樣討好我、我都不會把姐姐讓給你的,告白都不敢的膽小鬼。」
被說中的他糾結地皺起眉頭,臉頰微微地泛紅起來,我則是冷淡地盯著他。
觀戰完畢,汪太郎從樹上跳下來,好奇地看著泰容燦笑道,「你的劍術很厲害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帥氣的武器呢!」
從下而上瞪著他,我用命令的口吻警告道,「不要跟別人說我們的武器,這個是秘密。」
會將魔法石混在劍身這種做法只有鄰國會使用,我國最多就是配戴在劍柄上,據說鄰國有一位很強的魔法師,只有他可以做到這件事,但很快就被我國國王否定了。
可以確定的是只有他們國家可以使用這樣式的劍,而且數量也不算太大,是將軍等級的才可以使用,一般平民用的還是鐵鑄劍。
泰容害羞地抓了抓臉頰,爽朗地搖搖頭廉讓道,「也沒有很厲害啦,只是略懂皮毛。」
聽著他的話,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也差不多要收拾東西了,等會準備出去了。」
快步地跟在我身後,汪太郎好奇地歪頭提問道,「你要去哪裡呀?」
「去市鎮賣東西。」
每當泰容過來時他都會逗留一到兩天,期間我就會去鄰邊的市鎮賣礦石和魔法石,大概是中午去晚上就會到了,賣完東西後再留宿一晚,白天買點日用品就回來了。
他不是太在意地點點頭,然後再次露出淺淺的微笑稱讚道,「這麼說來、你也滿厲害的嘛,你們兩個幾乎是五五開呢!」
瞥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泰容,我否定地搖搖頭,「沒有,他是左撇子。」
也就是說他從來都沒有認真地對付過我,只是很簡單地用不習慣的手擋下我的攻擊,這還是滿令人氣憤的,但也說明我的實力只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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