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的第一件事,便先將俘虜帶到囚禁犯人的地下監牢。每位經過的人都緊張地低下頭,害怕跟他對上視線。從外人眼裡就像是另一個人正懸空浮著跟在他身邊,不過這並非讓其他人懼怕他的原因。作為闍之國的王,實力自然不容置疑,再者他幾乎從不現身,只有十侯才有資格跟他會面。因此關於他的傳聞不計其數,其中最為大家相信的是只要惹他不高興,他立刻便能讓那人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尤其是在人界使者被殺掉以後,更讓這個謠言的恐懼更深地刻在大家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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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即使是他首次脫下頭盔在城堡內走動,不想掉命的都躲起來或者是深深地低下頭,沒誰見到他高興地笑著,彷彿得到玩具的小孩那般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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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首次造訪地下監牢的時間還不夠一秒,才剛推開門便已受不了那份血液與汗混合著的惡臭,便狠狠關上門轉身離開。他苦惱著還有哪個地方能不被人打擾,讓他好好「享受」他的獵物,最後只想到他自己的寢室。他瞥了眼緊閉雙目的青年,反正在問出他想要的情報後便能永遠地說再見了,現在先讓他借用一下自己的床也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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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少年隨意地扔到床上,床鋪重重地搖晃一下,他才想到應該將他的鎧甲連配劍先奪走才對。於是從胸甲開始,逐件逐件地將銀白色的盔甲解開,遠遠地扔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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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揣起對方的配劍細細地打量,藍得透明的劍身甚至能反射他的倒映,卻一直散發著刺骨的寒氣抗拒他的觸碰,他竟意外地發現自己在笑著。望著劍上的藍薔薇,他忽發其想地將他綁著的麻繩轉換成帶鉤刺的藤蔓,讓他們纏繞在少年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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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藤蔓沿著少年的身軀攀爬時,鉤刺劃破他的藍色騎服,在白滑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划痕,鮮紅色的血隨即劃過衣服滴落在床舖上,他皺起了眉暗自責怪自己怎麼不小心,將床舖弄髒了。不過算了,他還是耐心地等待藤蔓將少年的手腳分別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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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昏睡中的少年一直皺著眉,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低聲嘟嚷著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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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喔。」桐人將手覆在他的額上,一道紫色的光芒亮起,他閉上眼窺探著被施術者的過去。原本他沒多大的期望能從這個術式得到多有用的情報,畢竟能看到的只有幾小時到幾天前所發生的狀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他看到了很多、甚至是太多他不需要也不想知道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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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縮回來,大口地喘著氣。難而言喻的情感洶湧而至,將他重重地拋到半空,再摔進黑暗無邊的海底深處。可惡、可惡、可惡﹗他無法控制心念的力量,房間內的所有物件都可憐地升起再重重地摔到地上或是窗外,破碎的玻璃與陶瓷碎片散落於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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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被厚重雲層掩蓋著的紅色天空瞬間變成最深沉的黑色並落起暴雨,彷彿在代替他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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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他以回想中,最溫柔最沉隴的聲音呼喚床上的少年。每喚一次這個名字,就好像有把刀痕痕地刺進他的心臟。為甚麼,為甚麼那個人得到了他最渴望、最想要得到的東西。為甚麼這個名叫尤吉歐的騎士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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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這不單是忠誠。可是……這是甚麼呢﹖越是思考,越是覺得答案離他越來越遠。他不懂,他不懂。他抱著頭瑟縮在地面,他回想起他們初次見面時,騎士急切地呼喚他的名字,那雙碧綠色的眼眸裡閃爍著異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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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能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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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愛麗絲的金髮的女騎士,在那個瞬間可是衝口而出叫他做殿下。所以尤吉歐也只是以騎士的身份被逼獻上他的忠誠、他的性命,還有他的身體。那才不是愛……這種才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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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骯髒呢,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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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出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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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聲地狂笑,被狂風暴雨所包圍的城堡只聽到他淒慘的笑聲。在他總算慢慢地恢復理智時,他首先將窗戶封住,阻止雨點與寒風來打擾他之後的好事。他爬上床舖,以暗黑術先將尤吉歐身上的傷治好阻止他們再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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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依然從頸脖開始將他的裝備解開,只是這次他沒了剛才的餘裕,也許是興奮、更多的是期待,他的雙手在微微發抖。當每顆鈕扣被解開,白皙的肌膚便暴露於空氣中,每當他撫摸他的身體,微弱又好聽的呻吟便從櫻桃色的嘴唇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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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不清醒便沒意思。桐人解開施展在尤吉歐身上的術式,俯身輕吻他的額頭,他的臉頰,最後將吻落在他的嘴邊。「早安,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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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這裡是﹖」受到術式的影響仍然感到暈眩的尤吉歐,眼神迷離地望著桐人,艱難地說著。長時間缺水也讓他感到乾燥難受,於是他舔了舔嘴唇。從桐人角度看去,尤吉歐彷彿世界上最會迷惑人心的魔物。他傾前親吻了他,伸出舌頭不容分說地掠奪,直至血鏽的氣味從嘴腔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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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與來不及吞下的津液沿著嘴邊落下,滿臉潮紅的尤吉歐卻帶著深深的恨意盯住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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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快點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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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是你作夢也想著的桐人嗎﹖怎麼了﹖睡太久連自己的殿下也認不出來嗎﹖」桐人帶著委屈說著,叼起一邊因為他的撫摸而挺立的乳珠,輕力地啃咬吸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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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尤吉歐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卻只讓鈎刺更深陷於他的皮膚,無數的細細刺刺的傷口,以及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他想要抗議,卻在桐人的攻勢下潰不成軍,只能咬緊下唇忍耐著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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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的騎士的身體這麼色情可以嗎﹖」桐人惡劣地笑著,邊褪下尤吉歐的褲與內褲,蔓藤亦跟著桐人的動作而退開。尤吉歐抓緊機會踢向桐人,卻被他抓著掰開壓於膝下。「你看,只是被我這樣觸摸便有反應了,尤吉歐你帶著這麼敏感的身體上戰場,真的能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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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了……」委屈的淚珠掛在眼邊,尤吉歐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卻無法阻止那傢伙以桐人的聲音說著最下流的話,「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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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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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是桐人的手,所以才……」尤吉歐帶著哭腔微弱地抗議著,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剛好跟桐人有著同樣的容貌與聲音,真正的桐人,他的王、他的戀人才不會作出這種除侮辱跟傷害人以外毫無用處的行為。不過,他還是很不爭氣的在被對方愛撫時,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反應,得別是剛才閉起眼時,彷彿桐人就在他面前,竟有些眷戀的感覺。他氣這樣的自己,卻無法作出任何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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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沒料到對方真的會順從地回答這個算不是上問題的疑問。明明是男生,明明擁有結實的肌肉,卻令他產生一種憐憫的,想好好疼愛他的感覺。可是在他的世界,愛是不存存的,只有臣服、只有支配,才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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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的殿下調教得如此敏感的身體嗎﹖」桐人故意在大腿內側間游走,卻不觸摸發燙的性器,每當他的手在附近打圈時,尤吉歐總會控制不住的微微扭動,不自覺地讓身體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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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自己也忍耐得很難受,甚至在最初時他只是打算將那傢伙所擁有的一切都破壞,首先是被他擄回來的這位騎士,他只是想讓他愛的騎士感受到被陌生男性所強暴的屈辱。結果不知不覺間,沉淪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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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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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這個人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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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同伴戰鬥的時候,你們就躲在一旁做著這種下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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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桐人的壞話﹗」尤吉歐狠盯著桐人,一改先前默默承受的態度,眼神冰冷得彷如千萬隻寒箭射來,「他才不像你這般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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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停下他的動作,「你試著再多說一遍……我現在立刻便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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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是個比誰都溫柔的人,他從不會強逼其他人做不願意的事,也不會傷害別人,是個過分溫柔的笨蛋。」尤吉歐想到桐人,不自覺笑了,「他才不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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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尤吉歐的笑容,那是一個坦然的,甚至是眷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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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變心意了。」桐人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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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尤吉歐仰起頭,碧綠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請你跟殿下好好的聊一次,一定有辦法在不戰鬥的情況下找到讓解決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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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要的是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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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種植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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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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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清澈的河流﹖或者是索魯斯的光芒﹖」在尤吉歐對闍之國有限的認識裡,土地的貧瘠、稀少的河流,以及長期被厚重的雲層遮蔽而得不到索魯斯光芒的照耀,令國土完全不適合耕種,讓人民生活苦不堪言是這次發動戰爭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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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伸手阻止了尤吉歐的話,他將手指貼在他的唇上,「不對喔,尤吉歐。」他的手指沿著嘴邊撫過下巴,慢慢滑過他的鎖骨,最後停留在左邊的胸膛,「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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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尤吉歐不解地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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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生俱來的心念的能力,讓他踏上權力的頂端,讓人們都臣服於他,可是還有他無法得到之物。他垂下頭,「如果我說,只要你願意留在這裡,我發誓闍之國永遠都不會對人界發動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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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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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苦笑著說﹕「你看,你也不願意吧﹖所謂的透過對話來解決紛爭是最無謂亦無效的方法,只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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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留在這裡。」看著桐人雖然在笑著,卻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尤吉歐心裡莫名被揪住,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明明他如此強大,此刻卻脆弱得像個小孩想讓人緊抱住他。不過這不是他願意留下來的原因,他比誰都更想要回到人界,回到桐人身邊,可是假如只需要他一人的留下,能夠避免一場戰爭,他覺得作為守護人民的騎士,這也是他樂於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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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使我留在這裡,我的心我的愛也永遠是屬於我的殿下,屬於我的桐人的。愛不是支配,我永遠都不會愛你。」他說每一個字時,都覺得心裡在淌血,「只要你也有這個覺悟,那麼我們的交易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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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王一直希望終有一日人界與闍之國能締結和平條約,兩方不用再互相仇視、互相害怕,讓世界真正的變得更美好。所以他一定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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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剛剛還說你是笨蛋。我才是大笨蛋。還有失約了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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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桐人移開身體,不再壓住尤吉歐,「只是作為整合騎士的你說不定哪天擅自逃跑,所以我要你發誓你會永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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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史提絲亞神發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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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你的神發誓,對我發誓。」桐人扣住尤吉歐的手,與他十指交纏,「在闍之國有這麼一個傳統,兩人一同唸出同一段暗黑術的誓詞,那麼貝庫達神便會為誓言落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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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麼我跟你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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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ove Core Prot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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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ove…Core……真的是這個神聖語嗎﹖怎麼聽起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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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無法給我,那麼又要我如何相信你呢﹖尤吉歐。」桐人裝作委屈地噘起嘴,假裝他真的因為尤吉歐的懷疑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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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相信你。那麼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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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當尤吉歐將術式的前半句說完後,他已經陷入失神的狀態,桐人代替他將餘下的術式詠唱出來,暗紫色的光芒化成煙霧纏繞著尤吉歐,沒多久便像是斷線人偶那般失去了意識,假如沒有身上的傷,此刻的尤吉歐彷彿只是在床上靜靜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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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讓所有蔓藤都遠離尤吉歐身上,接著他將所有的傷口與傷痕都修復好,輕輕抱住陷入沉睡的尤吉歐。「晚安,尤吉歐。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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