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臂傳來的溫度跟重量都讓他懷念得想哭,他有多久沒能捉緊沒能抱住他最重要的人呢……無論如何,現在他回來了,雖然受到無法修補的傷卻總算平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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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了親他的額頭,懷裡的人微微動了,嘟嚷著他的名字,或者是「他」的名字。他想永遠都無法忘記尤吉歐那個哀傷的表情,還有那句不是跟他說的我愛你。不過沒關係,他們的將來有足夠長的時光可以一起渡過,所有的難關他們都必定能共同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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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晴朗的某天,星王跟準星王妃將要主持圓桌會議,這次是難得的全部騎士都會參與。並非又有重要的作戰協議,主要是跟騎士們介紹他們最熟悉的原三十二號騎士,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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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將騎士服脫下,換成更為莊重優雅的白色禮服,在婚禮之後他便會以星王妃的身份留在聖堂內幫忙分擔桐人的大小事務。當他拿起印有星王紋章的披風時,他忽然覺得手上的觸感比起全套的盔甲還要來得沉重。他的一舉一動也不再單純屬於他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有無數的人緊盯著,不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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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才能體會桐人一直以來所背負的負擔,難怪他每次有機會偷溜出去時總是不捨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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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他總算能真正的,實現他的實諾,確實地與桐人一同分擔他的痛苦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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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換衣服換這麼久,要不要讓我來幫你﹖」只象徵式地敲門後便直接走進來的桐人,從背後摟住尤吉歐,搭在他的手背輕輕地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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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你快點出去,我剛剛只是在想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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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在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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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嗯,剛好有想到了……」尤吉歐小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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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來得正是時候對吧。」桐人的呼吸吹在他的耳邊,讓他心裡癢癢的。沒待尤吉歐回答他從腰間的鈕扣開始從下而上地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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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尤吉歐覺得他的臉頰與耳朵,被桐人所輕撫過的部分都在發燙,「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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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來後他覺得他的身體都變得好奇怪,即使只是細微的接觸都讓他情不自禁地所要更多,可是接下來他們還要參加整合騎士的會議,現在可不是能讓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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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害羞了﹖你的身體我都看過無數次了,我的皇后。」桐人摩挲著他的腰間,故意地輕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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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用力地推開桐人,吃驚地瞪著他,邊退後了一步,「桐、桐人﹖你剛剛說些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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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偶爾有些時候,會開玩笑地將他稱為王妃,可是卻從來不會以皇后來稱呼他,那是另一個桐人……所喜歡的稱呼。他見到桐人以同樣驚訝的表情回望著他,有點手足無措地張開嘴,在他望到深深地刻烙於他肚子上的刻跡後便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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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尤吉歐,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桐人回復他一貫的笑臉,只有足夠親密的人才能看出他極力藏著的一點不自然。「我在門外等你,慢慢來也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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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轉過身離開了。在門關上的那刻,尤吉歐才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又很快地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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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道歉呢﹖明明該道歉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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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清楚知道桐人離開了,再也無到他的背影,眼淚才緩緩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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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尤吉歐以工作為由獨自留在圖書館內,桐人深明他很需要獨處的時間,也為了避開他才連書房都不去而到圖書館那邊。他只好偷偷拜託莉賽莉絲幫忙照顧尤吉歐,雖然被唸了一下說怎麼才剛結婚就吵架了,他亦只能笑著胡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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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著床上空出來的位置,在一個月前他才許下諾言,絕對要保護好尤吉歐,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怎麼今天傷害他的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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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為甚麼他會無法控制地說出了這句話,明明他知道那是尤吉歐想要忘掉的過去,他怎麼偏偏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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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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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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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衝動殺我了﹖從今以後尤吉歐永遠都會愛著我,將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你……只是他眼中的殺人兇手,不,是殺死了他愛人的無法原諒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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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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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尤吉歐難過的表情再度浮現,在心疼的同時,他又想起在闍之國的時候,尤吉歐怎麼抱著皇帝,怎樣說他愛著他…… 想讓他笑,想讓他的笑容只為他而綻放,想讓他哭,想讓他的所有表情都只為他而展露;想要這個人的全部,甚至想將他吃下吞進肚內讓兩人永遠都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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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流著汗,他必須要大口地喘氣才能強逼自己的狂躍的心跳緩緩靜止下來。從闍之國回來後,他覺得自己好像有某些改變,只是連最偉大的司際莉賽莉絲都沒找出被施展他身上的術式,他只好相信一切都是他的幻覺跟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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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從現在開始我們會永永遠遠地待在一起。你想佔有尤吉歐,不想讓任何人跟他接觸,那就囚禁他吧,讓他成為只愛你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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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只是想讓尤吉歐幸福,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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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法否認每次當他見到尤吉歐如往常般跟其他人愉快地交談著時,他都必須盡力地忍耐才能控制自己不要衝過去將他帶走。當他每次見到他為尤吉歐刻烙的印記時,妒嫉的感覺更加無法停止地湧現,將他的理智都淹沒。已經有不知道多少次在性愛時太粗魯而讓尤吉歐哭了,縱使他每次都只是安撫他說不要緊的,甚至為了他而撒謊說怎樣的桐人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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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是不是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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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裡的聲音,或者是幻覺沒有回應,詭異的笑聲卻持續在他心裡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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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最差勁了,他抱緊著自己,無法控制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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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溫暖的令人安心的懷抱將他摟住。「桐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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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尤、尤吉歐﹖對不起……對不起……」桐人緊緊捉住他的手,生怕一鬆手尤吉歐便會消失似的。「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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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都不去喔。」尤吉歐說﹕「我在這裡,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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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被桐人吻倒在床上,強勢的不容拒絕的,直至他快喘不過氣來,桐人才將他放開。粗暴的將他的衣服解開,金屬的鈕扣被扯落跌到床邊。尤吉歐想讓他慢慢來,輕輕推著桐人的雙手被他按在頭上,疼痛讓他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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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聽到後便鬆開手,然後一直對尤吉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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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雖然有點痛不過沒問題的。」尤吉歐確實在安慰桐人,可也不是謊言。星王一直以來的性愛都是溫柔的,總是優先顧慮他的感受。可即使再粗魯點,再侵略性點他都覺得可以接受,喜歡桐人的這份心情絕不是虛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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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想到必須該要處理他們的問題了,畢竟問題由他產生,他該要好好的面對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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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自己將衣服解開,將手覆在腰間的沒法弄掉的紋章,問道﹕「桐人是不是很討厭這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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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吞了口口水,即使他知道正在談論很重要的問題,他仍然覺得尤吉歐的一舉一動都太誘人。「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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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我很認真的在問你……」紅著臉的尤吉歐噘起嘴說,只是被戀人以如此熱熾的視線所盯著還是讓他感到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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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捉住他的手摩挲著那道印記,這是他首次的觸碰,他必須承認每一次都想避開,無論是視線還是撫摸。「要說完全不介意是騙人的……它每次都會讓我想到我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你,所以我才無法面對,不過並不是尤吉歐的錯,是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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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撐起身體以嘴唇堵住他的話,「也不是桐人的錯。還有我剛剛是真的有點事情才去圖書館,只是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說我未必會回來,真的沒有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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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是莉賽莉絲告訴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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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點點頭,「幸好我早點回來了,明天你要好好陪我到圖書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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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哪裡我都陪你。」桐人湊近以鼻子磨蹭著他戀人的頸,尤吉歐仰起頭讓他以更契合的角度親下去,「可是現在先陪我一陣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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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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