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沒有受疫情影響的台灣人,他們專心發展科技,沒有疫情,當然也不需要打疫苗,也不會因為副作用而得到超能力,於是他們開始以『自然人』自稱,對於『自然人』而言,超能力者,亦即是疫苗接種者,是不自然的存在,是一種純粹的威脅。」連儂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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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因為一直視超能力者為假想敵,所以他們早就擬定了應付超能力大軍的對策!」文偉在座位中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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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對了,自然民國發展出偵測和抑制超能力者的科技,像我和啟光這種可以傳來傳去的傢伙當然可以逃脫,但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當時超能大軍進攻台灣時,幾乎全軍覆沒,當時我也因為作戰經驗不足,差點也被捉住,幸好我的能力在逃跑方面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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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核武呢?剛才你不是說共和國出動了核武嗎?一個只有二千萬人口的島國要怎樣才能抵擋核武?」仁凰搶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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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彈在發射之前就被自然民國駭客釋破,將共和國境內所有核彈引爆,引發了一場相當厲害的核災難,直到現在,那些地方還是被幅射污染得很厲害,禁止所有人進入。亦因為這樣,共和國的核武在一晚之間就被清零,直到大約五十年前共和國才重新生產核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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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核武是因為被原子怪人用能力攻擊,所以才會爆炸的吧!在英雄史裡這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敬彤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危險了,於是也選了一個位置坐下,而那個位置,剛好就是宏毅當年在班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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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忘記了,共和國是不會給你們歷史全部真相的,他們宣稱這是那個『原子怪人』的能力,會派出英雄去『解決』問題,最後那個虛構的原子怪人被殺,事件也因此不了了之。總之這場戰爭足足打了二十年,共和國實在無法再撐下去了,只好放棄,那時大約是威瑪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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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100年前的事,都是歷史了吧,這又關我們甚麼事?」我聽了這麼久的歷史課,還是聽不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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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關係了!啟光,你把我們傳送回去通訊室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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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大家分批地傳送回到通訊室那裡,連敬彤在內,全部人都傳送過來。宏毅、文偉、敬彤和翠珊四人看見了螢幕上直播正在襲擊維多利亞港的巨人,看得目定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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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百年間,民國限於本土資源,無法反攻共和國,實施鎖國政策;到了近年,民國科技發展進步,有激進分子認為他們可以用科技的力量反攻共和國,從共和國手中把整世界奪回來,於是,他們就造出了這種巨人,還有訓練了好幾十萬上次在畢業禮襲擊你們的高科技士兵,之前只是小試牛刀,在未來五年,他們會大舉入侵共和國。」連儂指著那個巨人,用最簡單的方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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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巨人是來宣戰的?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結果會怎樣?」我連續問了三個很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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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戰爭會再打五年,而最後威瑪共和國會滅亡。當自然民國統治世界之後,超能力者的存在會像歷史上其他疾病一樣,被撤底消滅。」連儂答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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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共和國的謊言,而是自然民國的入侵?」我還是不能理解我現在要面對的究竟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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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共和國和自然民國,兩邊都是我們的敵人,我來來回回過去未來已經很多次了,也看見過你們幾個各自選擇陣型的結果,我可以大膽的說,每一個結果都不盡如人意,每一個選擇,都代表著要失去大家曾經擁有、曾經珍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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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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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明白,所以這次我回來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再在兩個陣型中作出選擇,如果我們奇蹟年的六個人能夠合作的話,或許,或許真的有機會可以建立到一個中立地區,讓有超能力的人可以在裡面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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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在未來見過這個成功的結局了嗎?」既然他已經來來回回了那麼多次,一定見識過那個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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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未來』,是要由大家一起建立的,即使我做多少次時空旅行,我還是沒法確定大家的末來。」連儂說這句話時沒有看著我,反而看著螢光幕上那隻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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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宏毅,他卻呆呆地看著敬彤,看來心裡在掙扎,或許現在宏毅心裡最希望的,是敬彤會站在我們這一邊,會明白大家的敵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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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敬彤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看著螢光幕上的巨人,作為一直否定連儂的那個人,她究竟有沒有明白依靠共和國並不是我們的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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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儂,你昨天對我說那個選擇就是這一個?」宏毅沒有再看著敬彤,轉身對著連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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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昨天』,我忘了我有沒有來找過你了,那可能是較早期的我?我應該還在叫你『好好地面對自己的命運』之類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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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這樣吧,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根據自己的喜好做選擇,最後結果會怎樣?」宏毅雙手抱頭,狀甚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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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知道?」連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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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大概明白了,所以我們現在要試的這一條路,是連你都沒試過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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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說,我不知道如果我們團結起來,成立獨立的第三勢力會有甚麼後果,但是,我覺得無論是甚麼後果,都應該比我看過的未來來得有希望,也比較值得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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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儂你把人生說得好像是在買股票一樣!」翠珊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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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加入。」宏毅一邊說,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對著敬彤說:「或許過了那麼多年,我也是時候要接受現實了,對不起,敬彤,由現在開始,我戰鬥和努力的理由要改變了,那個有希望的未來,的確需要我們同心合力才能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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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彤沒有回答宏毅,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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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加入,這隻股票我All-in了。」翠珊臉上掛著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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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我也加入!『奇蹟年』重新集合!」文偉也跟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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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算是『奇蹟年』的畢業生,但我可以加入嗎?」仁凰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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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都決定加入後,目光集中在敬彤身上,敬彤攤了攤雙手,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說甚麼,轉身向著儀錶板走去,然後直接按下了全球廣播的按鈕,並輸入了正確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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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了,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敬彤對我們說完之後,狠狠地按下了「確認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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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襲擊維多利亞港的直播就在那個密碼輸入的一瞬間開始,發送到全地球上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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