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years - 第十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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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菲菲

Oct 16, 2021

134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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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間斷斷續續的空閒時，李赫宰總會想起奶奶在夢裡和自己說的話，然後再想起李東海。

李赫宰在李東海離開後的第二天就在信箱裡看見那張折的四四方方落在角落的紙條。

那一瞬間，李赫宰不知道心裡那股感覺該怎麼去形容。

好像把積鬱幾天的煩躁都安撫好了。

後來他馬上想到了奶奶。

他從來沒有忘記奶奶跟他說的，他要花五年去等待一個人，李東海給他的時間也剛好是五年。

五年雖不長卻也非稍縱即逝，但已足夠讓一個人深深的雋刻在生命裡。

那在失眠的夜晚總不自覺盯著路口街燈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赫宰又過了兩個平平無奇的年頭，恍惚間他偶爾會錯亂的感覺回到了認識李東海之前。

可惜過了那麼久依舊沒有恢復的嗓音總提醒著李赫宰自那過後已經過了很久。

-

分別的第三年年初，李赫宰開始了焦躁不安。

看著抽屜裡李東海寄回來給他的明信片或小玩意，和那張被他壓在最下面有些皺褶的野生向日葵，李赫宰被迫想起今年的阿爾勒有個人在等他。

後來李赫宰嚴重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地步。

他夢到三年未見的李東海，他的頭髮長長了，綁著一小撮兔子尾巴般的頭髮掛在後腦，獨自一人走在那片梵谷曾駐足的向日葵田裡，他的臉上總是掛著理所當然的表情，但李赫宰還看出了落寞。

花田很美，李東海不疾不徐的在其中走著。

但夢裡的李東海好像看不見李赫宰，因為他的身影總是孤單又搖搖欲墜，走累了就休息，休息時就看著遠處發呆，李赫宰像是一抹李東海看不見的靈魂，在不被看見的視野裡無能為力。

每每讓李赫宰掙扎著從夢裡醒過來的都是同一個畫面，李東海彎腰折下一朵向日葵，像是終於見到了心之所嚮，眼眶有些泛紅的看著李赫宰的方向，什麼話都不說。

那個表情傳達的情感太過濃烈，只消一眼就把李赫宰從夢中驚醒。

凌晨的空氣還帶著一點春天尾巴短暫的濕寒，李赫宰被夢裡的畫面逼著醒過來後就沒有再闔眼。

他手中拿著李東海最新寄來的一張照片，背後用潦草的字跡寫下不到半年比賽就要結束了，最近又忙又累。

李赫宰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曆，他記得向日葵也快開了。

-

五月。

李赫宰的花店貼起了急徵人的告示，來應聘的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男孩，長得清秀乖巧，李赫宰簡單面試過後就批准他隔天來試用一天。

男孩叫做金厲旭，人細心又刻苦耐勞，李赫宰用了一天就和他簽了正式合同，李赫宰相信金厲旭會替他照顧好他的小店。

於是在金厲旭工作期滿一個月後，他的老闆留下一張薪水按店長職位支付，要求只有一週要開店六天的紙條，便把店鑰匙留給了金厲旭。

金厲旭其實還滿擔心他老闆是不是欠債跑路或想不開去哪個海邊做傻事了。

在失蹤24小時之前李赫宰終於回覆金厲旭奪命的幾百條訊息，只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己要去赴一個約，叫金厲旭不必擔心，他沒有前科或欠錢不還被討債。

金厲旭這才放心下來接手了花店代理老闆的工作。李赫宰實在是走的倉促又無預警。

金厲旭想老闆一定是要去見很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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