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嚴肅端正,農家子弟出生,在十個兄弟姊妹中排行老大,靠著苦讀與勤奮,在台北任公職落地生根,他的薪水全上繳給阿公阿嬤,供應一家老小的開銷。
我的媽媽溫柔單純,在七個孩子中排行老么,家裡開雜貨店的好處就是隨時都有最愛的糖吃,擔任過國小教師,婚後一起上台北任職,是光鮮亮麗的職業婦女。
雖然爸爸是如此的不苟言笑,但身為三兄妹中的么女,我從小就很會在夾縫中求生存,靠著撒嬌獲得無數寵愛。小時候,只要一聽到爸爸在門外拿鑰匙的聲音,我就會站上沙發背張開雙手,等到爸爸一進門,就像無尾熊般的巴住他,爸爸會將我從客廳沙發移動到房間的床上,乖乖地等他換好衣服,再將我從房間抱回客廳,總之就是腳不落地的行程,一路上「我好想你、我好愛你」甜言蜜語不斷,我媽說即使是再鐵的漢子也被融化了!
爸爸媽媽很愛我,所以也極盡所能的保護著我。小時候沒教我騎腳踏車,因為怕摔傷留疤;有男生打電話到家裡找我,是絕對不可能找得到的;高中捨棄了在市區便利的男女合校,選擇了在郊區每天轉車往返至少2個小時的女校;大學只能填雙北的學校,杜絕外宿的可能;不能打工因為零用錢已經夠用更怕上當受騙;即使已經上班獨當一面,家裡的門禁永遠都是晚上10點鐘。
當我第一次帶S君回家,爸爸面無表情私下問我:「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天超過10點載妳回家的?」我的心中吭噔一響,但立馬表情鎮定地笑著說:「不是,你認錯了啦!」天啊!我怎麼忘了爸爸曾在樓下等門,雖然S君立刻恭敬的下車打招呼,卻仍站在昏黃路燈下聽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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