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匆忙在小兒子身上上了鎖,趕緊替他整裝出門,一邊整衣一邊叨絮著:「一下課就要馬上回家知道嗎?記得給我發訊息,今天水別喝多,這樣才不會一直跑廁所。」女人替孩子捎來了餐袋和雨傘,來到玄關處,碰上了自己的大兒子,她表情先是僵了一會兒,見此情景,立即打發小兒子出門,兩兄弟擦肩而過,眼神毫無交錯,許是礙於威嚴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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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轉頭忙起了家務,直接忽視了眼前的大兒子,男人名叫富井薦佑,25歲,大學畢業後便在外地拚搏,鮮少回家,不過定時都有將閒錢寄回家中,供單親的生母應付生活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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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我講你在外面又跟哪個男人在外面鬼混,我沒空理那些有的沒的。」媽媽草草打發兒子,她跪地收拾著髒衣服,仔細檢查著小兒子桐軒的衣服,挑上來一件件一模一樣的白內褲,不停翻內翻外檢查什麼,終於讓她發現了一件沾有腥騷液體的內褲!腰帶上還有用奇異筆手寫的編號,女人有些吃驚,最終將那條沾有穢物的內褲扔進垃圾桶裡,隨即從抽屜中拿出幾件尚未拆封的新內褲,重新遞補回兒子的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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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又把他上鎖了?」薦佑語帶急促地問道,但女人卻充耳不聞,起身將衣服拿去陽台的洗衣機中清洗,薦佑追了上去說道:「他夢遺了!那不是他的錯!」 「跟你沒有關係......」母親冷冷地答覆,這句話幾乎稀釋了薦佑最後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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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都一樣!」時光倒轉了年歲,而立之年的日上宮茜華哭倒在男人的身上,飽含不甘的拳頭一擊擊砸在男主人的胸膛,男人不卑不亢,提起皮箱轉身向外邊走,對女人的哭喊聲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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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的薦佑站在車道上,僅僅盯著車上,死死注視著那枚女人的臉,他沒說什麼,卻十足惹火了女人,女人一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曲線型、頗有設計感的白銀婚戒劃破了薦佑的眼角!他本能地掄起拳頭反擊!不料卻被爸爸輕鬆攔住,那隻被擒住的右臂頓時麻木了幾分,甚至無法感知絲毫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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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一切,卻無從改變......』薦佑失了魂地跌坐在前院,爸爸忽視了他的存在,好似那兒從沒出現過任何人一般,他提著行李勾搭上了女人的肩,細聲安撫著她的情緒,並將她送入車內。薦佑彷彿在觀看一部電影,一部無法更動結局的電影,正當他起身打算扔點什麼東西時,玄關傳來了一聲喝斥!面容枯槁的女人喘著粗氣喊道,眼神充斥著難以估量的憤恨及不甘,卻沒來由地追加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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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變成他那樣的。」茜華的眼淚填滿眼眶,兩眼發直不讓其落下,她沉甸甸地望著自己的小兒子,手裡握緊著鎖,彷彿心底也如此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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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子對我!」茜華的聲音愈發激動,甚至驚動了鄰居,廳堂中的擺設全數被扔了一遍,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快要喘不過氣,彷彿有股無形的力氣衝擊著心間!薦佑眼神渙散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十年過去了,眼前的景象依然熟悉地令人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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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十年後的第一步,廳堂的地板依舊格外冰冷,連同這個空間一起排斥著他的存在,薦佑知曉弟弟的生活之後,不禁有些暈眩,各種無關緊要、或無可比擬的情感直衝腦門,一下子連眼前的距離都徹底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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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你要處罰他嗎?那是正常反應,妳把他鎖著他根本沒辦法幹嘛...用編號是方便妳回想是什麼時候夢遺的嗎?那太荒唐了......」薦佑說得心酸,但卻被媽媽無情回覆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正常』?你...會下地獄的......」瞧她說得如此鐵口直斷,薦佑不甘示弱地回道:「有妳在的地方就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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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妳兒子不是小會計而已嗎?怎麼都沒看到他回家啊?還是說...留在外地工作去了?我那個小女兒今年也考上會計系了,改天幫忙補習一下嘛~我都把女兒推出來了,妳也多少給個面子嘛~年輕人多認識一下總是好的呀!將來畢業互相幫助也不錯呀~」再婚、娶媳婦、抱孫子、退休,這些曾經有過的夢想成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聲聲催著她的慾望,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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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家?你賺那多少錢有臉說是在養家?隔壁那戶的女兒早就是會計師了!那個誰...誰家的三個小孩都當工程師去了,你在幹嘛?你還好意思回來管我,想教我怎麼教小孩?怎麼養家是嗎?」茜華揮舞著雙臂,時不時加大音量,在近乎癲狂的界線旁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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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佑這幾年的委屈依舊被那股名為「孝順」、「長幼有序」、「傳宗接代」的利劍活活被釘在牆上無情虐殺!至此,他依然向其屈服著:「我絕對!絕對養得起妳......但我養不起妳的虛榮心......」談判失效,薦佑也沒能讓母親繼續發狂,只得拋下這句話後草草離去,如果心頭上這痛癢難耐的感覺稱為萬念俱灰,那麼此地便算得上稱職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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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回來了啊......」整日以淚洗面的老母親在傍晚取回了意識,此時心思沉澱了許多,看著返家的小兒子,白色襯衫、白色襪子、白色內衣,沒有一處沾染不潔的痕跡,忽然一個閃身,陰慘的臉孔胡亂湊近正久,上下打量了一陣子,從櫥櫃裡拿出生鏽的鐵絲,將桐軒的雙手綑綁起來,並牢牢栓在掛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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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軒似乎經歷過這樣的對待,他的反應並非劇烈,只是呼吸頻率加劇,並把視線往下移。茜華毫無疑慮地扯開桐軒的褲兜,隨即拉下桐軒的白內褲,露出被貞操鎖禁錮的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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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把臉湊近,貼著孩子的臉頰,對著桐軒的耳畔問道:「禮拜二晚上你偷偷做了什麼?」素白、粗糙的手指游移著,茜華用兩個指節夾住了孩子的一顆睪丸!孩子咬牙不發出叫聲,忽覺喉頭一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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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死死掐住桐軒的下體,持續逼問著:「你禮拜二的內褲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媽媽不是跟你講絕對不能自慰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茜華施力略為增加,桐軒咬著牙差點嚼斷了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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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嗚...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媽媽貼著桐軒的脖子,眉目間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我知道你在說謊...你身上有說謊的味道,是不是...爸爸偷偷跟你講了什麼?回答!」 「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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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呀~那個白蘿蔔......呀啊!」鄰居疲軟在走廊,手裡的白蘿蔔掉了一地,滾到了茜華的腳邊,在驚愕的目光下果斷收手,撿起對方贈與的蔬果,方想上前攙扶,只見她連忙揮手示意:「啊不用了!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蘿蔔拿去,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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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軒趕緊穿回內褲,當他把褲頭提高時,隔著布料依然能夠顯現出貞操鎖的外殼形狀,他羞愧無比,卻也無比懼怕,只好蹲踞在角落一個人清靜,仔細整理著內褲外生長出界的陰毛,若不好好藏起來被發現,估計泡完熱水澡後,又得讓媽媽剃個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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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提起蘿蔔走入廚房,只見她雙眼失神,語氣平淡地好似無人知曉:「該換鎖了吧?也差不多了...等你上大學再換個新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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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開設情慾仲介所的原因嗎?」戴面具的女人說道,聽完了這則故事,胸口不免有些悸動:「能夠補償給身為同志的哥哥一個......可以理解他的世界嗎?」桐軒聽了莞爾一笑,他並不討厭女人的說法,既然那樣的解釋富含意境,那麼也該將其視為答案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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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景桐軒,人類屋第一名參與的玩家,也是情慾仲介所的創始人;戴面具的女人叫做趙若薰,緊隨其後,是能夠分辨慾望味道的玩家。趙若薰仔細細品著桐軒的表情,那是一種極其矛盾的神色,混雜著哀傷、可笑、負罪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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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量了一會兒,若薰便讀出他的思緒,並戒慎恐懼地說道:「你之所以不反抗的......並不是你害怕媽媽,你自始至終...都不曾懼怕過任何人...抑或是!對於無休止的凌虐和控制欲......陶醉其中!」一張大手遮蓋了視線,一把扯下了面具,桐軒張開詭異的笑靨,漫天刺鼻的氣味充塞女人的鼻腔,止不住的乾嘔感蜂擁而至!2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Kp595R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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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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