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最直接的裸露13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uRoc6lV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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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愛,我們都給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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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身體栽進床,床單欣然收下我胸⼝和額⻆的汗,閘⼝⼀開,我繼續往深沉處進發,突然醒起忘了先將眼鏡摘下,鏡⽚被眼⽪壓住,但元神已穿過枕頭和床單,抵達床褥的核⼼內圍,鏡框只好繼續承受壓⼒。穿過床褥,觸及地板,鑽進地殻,既然鏡框未破,我就繼續置之不理。準備回程,從深淵中穿過地殻,⽊板、床褥、床單和枕頭的衝⼒將身體⼀推,我終於反過來朝著天花,宣告今天元神出竅過程之終結。鏡框完好無損,眼前是⼀層層迷糊,床單接收更多來⾃我背部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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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給掏空了,彷彿除了讓彼此的身體連接起來的這個方法外,我們再沒有任何方式交集。於是我拖著朱醇的⼿,此刻我們不再是兩件四腳朝天的死屍,⽽是⼀同共赴⿈泉的情侶,臨過奈何橋前,我問她:「仲記唔記得⼤阪?」我們對望,沉默良久,終於朱醇輕輕將空氣刺破:「已經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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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揀嘅,呢度係東京。」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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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醇,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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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佢啦,我哋⼊去啦。」朱醇對⾃⼰喜愛的東⻄就是有這種直覺,她望著酒吧的招牌,說對那店名與字體特別有感覺,看起來像向她招⼿,於是我們就⾛進這家叫「Moonshine」的清吧,裡⾯⾛萬聖節暗⿊⾵裝潢,掛在天花上有不同顏⾊與⼤⼩的胸罩,但普遍都是⼤罩杯。這是⼀家具玩味的酒吧,醉翁之意就不在酒了。⼥調酒師身型⾼挑,有著古銅膚⾊和淺⾦短髮,⼿臂上幾個迷你的⼩動物紋身圖案,是⼀種反差萌,如果這裡是東京的話,她就是「涉⾕系」⼥⽣吧。她穿了⿐環和⾆環,深藍⾊罩杯邊從緊身灰⾊⼩背⼼隱若露出。關⻄的氣氛沒有東京的嚴肅,索⼥調酒師熱情款待我們,我已經幻想到她乳頭上的乳環然後覺得跟她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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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另⼀⻆,⼀名冷艷的氣質美⼥在唱歌,身旁有個⼩個⼦的結他⼿為她伴奏,調酒師說這位美⼥是⽇本著名歌⼿,果然美⼥無需咪⾼峰,⼀開⼝就把全場壓住。⼩酒吧內所有男⼠都為她打拍⼦,歡呼,拜她⽯榴裙下。我叫朱醇把胸罩除下來吧反正她的罩杯並不失⾊,這能為她贏得⼀些焦點,我覺得她差點就要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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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朱醇的短暫⽇⼦,⼤部分時間都瘋狂地快樂,不理常規地出牌,節奏隨⼼所欲,從繁囂中隨著反作⽤⼒放任遠離。我們沒有接下來該做什麼的想法,我們沒有以後。調酒師說接下來我們該到旁邊的⼩店,吃關⻄⼈的comfort food - 串揚,既不是天婦羅也不是吉列,另⼀種的⽇本炸串燒,蘸⾃製燒汁吃。這是⼀種令⼈回味、⾹港不會找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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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唔同㗎。」朱醇說。
「咩唔同?」
「喺呢度嘅感覺,返到香港都要好好記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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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覺⽤不著刻意提醒,記憶早就從倉庫中被掏出,以真空獨⽴包裝藏好,此時,時間與經歷都起不了洗刷功⽤。這地方算是我要好好記住的地方嗎?跟朱醇重回關⻄,再對上⼀次踏⾜此地,已經是⼗年前,記憶卻彷彿⼗個⽉前般猶新。我沒事,真的,沒騙你。如果你問我,我會這樣答。我早已沒想過要去記住,我不覺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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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記憶依然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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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Moonshine和串揚,都是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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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記憶,跟新的⼈再經歷⼀次,為何我要製造重疊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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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宵夜,做完愛,long island仍然起作⽤,畢竟我喝了四杯,林林總總的胸罩仍在眼前天花亂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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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躺在床上拖⼿,我問她:「頭先個bartender正唔正?」
「歌⼿正啲囉,個bartender好普通啦隨街都有。」
「我對嗰個明星反⽽無咩感覺,太過張揚。」
「Bad taste.」
「關⻄有無類似歌舞妓丁嘅地方?」
「你想去叫雞咩?」
「係啊。」
「哦,即係我喺你身邊,然後我睇住你去叫雞,係咪咁?」
「你都可以叫鴨啊。你有無叫過?」
「無啊。」
「無諗過?」
「我唔鍾意架仔,不過我無所謂,我無理由望住你叫雞㗎嘛。」
「下個⽉去東京,要唔要試⼀次,我哋各⾃帶⼀個返我哋間房,我哋拖住⼿,⼀⿑喺同⼀張床同佢地做愛?」我問。
「好啊。」
說罷我們⼜繼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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