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八仙果師父間房入面,而家坐咗四個人。
我、敏敏、師父、仲有因為俾我砂鍋咁大個拳頭打咗一捶而要用雞蛋碌面嘅白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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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我指住白袍醫生,然後望向八仙果師父,「係你老公?」
八仙果師父點一點頭,表示正確。
「咁點解你老公又要偷偷哋入你房仲要走嚟我哋後面叫我哋唔好郁呢?」我充滿疑惑同好奇咁問。
「佢呢,係個私家醫院高級嘅醫生嚟嘅,咩都要講科學,成日都唔信我啲法力同道行有效。所以,以前我每次帶啲客人翻嚟,佢都會偷偷哋去搵我啲客,嘗試用佢啲科學解釋俾啲客人聽,等佢哋選擇相信科學,唔好信我。所以我無奈之下先要搬到去唐樓,就係廢事佢搞我啲客。」八仙果師父雖然講緊佢老公同佢鬥氣嘅事,但個樣又無半點嬲,「今次呢,我都有係咁易話佢知敏敏嘅情況,佢一聽到『中蠱』,就話只不過係中咗寄生蟲啫,而我就堅持無咁簡單。所以,頭先佢梗係趁住我去搵書,專登過嚟檢查下敏敏嘅情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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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住呢兩夫妻咁莫名其妙嘅鬥氣方法,我都廢事再糾纏落去,所以就轉過去問白袍醫生:「咁啊醫生,你頭先又檢查到啲咩呢?」
白袍醫生托一托佢副金絲眼鏡,呢刻個樣有啲似馬國明,但係臉上完全無表情,然後仲要配合一把毫無高低音調嘅聲咁講:「我全名高才新,你哋可以叫我做高醫生。頭先我嘗試用咗最新嘅手提X-光機去檢查你女朋友,發現真係連半條蟲嘅影子都無。果然係,出乎意料咁奇怪。」
雖然高醫生用「出乎意料」嚟形容,但係佢講嘅時候連眉毛都無郁到半下,完全感受唔到佢有半分出乎意料。
只不過,呢個時候嘅八仙果師父突然就好似武俠片啲古人咁喺度仰天大笑:「科學都唔係大哂嘅!蠱蟲係有生命、有智慧嘅邪門之物,邊係你呢啲無感情嘅機器可以探測到出嚟嘅呢?所以呢,今次你都係唔夠我專業㗎啦!」
高醫生唔太滿意咁「哼」咗一聲,兩條眉毛就繼續維持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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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Check敏敏就check啦,做咩又搞我背脊呢?我最憎人搞我後面。」我追問高醫生一句。
「唔好意思,職業病,我頭先見我有隻手空咗出嚟,咁啱又帶咗聽診器,所以順手幫你檢查埋啫。」高醫生表情不變咁答。
「咁你又檢查到啲咩呢?」我好奇問。
「肺幾清,不過腎有啲虛,甚至係有啲虧。」
聽到呢個答案,我非常咁後悔我問咗呢個問題。
重點係,我見到敏敏喺我身邊默默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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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睇書有咩結果啊?」為咗令大家嘅注意力從我個腎移開,我主動向八仙果師父發問。
「嗯,呢一層,真係有啲難搞。我翻查古書,『血蠱』原來係極為秘藏嘅『養蠱』之法,下蠱之前,養蠱人必先以其血餵蠱八八九十一日,早晚各餵一次,而且必須飯後餵養。而下蠱之後,亦需要定期餵血去增強蠱蟲毒性。除此之外,血蠱蟲亦需配對配偶,用作遠方操控之用。由於下蠱難度甚高,所以一旦要解,難度亦都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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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般嘅蠱毒嚟講,只需憑我嘅驅蠱大法,將毒蠱蟲從體內趕出就可以解除蠱毒。但係,由於『血蠱』係以一對養成,所以要破解蠱毒,必須尋根究底,搵出下蠱人到底係邊個,然後再擊殺一對血蠱蟲,否則根本就無可能肅清蠱毒。」八仙果師父講到皺哂眉頭,件事睇嚟真係唔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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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我真係諗唔起,到底我五歲之前得罪過咩人喎,咁點搵啊……」敏敏無奈咁托住塊面講。
「呢一點,我都有諗過。照正常計,的而且確,五歲嘅你,無咩可能惹到咁大仇口翻嚟。所以我再翻查古書,又俾我發現咗另一樣嘢。原來,『血蠱』威力強大嘅地方除咗係可以控制人心志之外,佢仲有另一個特性,就係可以代代相傳。」八仙果師父攞出一本古書放喺枱面,書名係《蠱你唔到》。
「你咁講……?」敏敏臉上出現咗一個表示不可思議嘅驚訝表情。
「因為『血蠱』有自我分裂嘅特性,所以可以蟲卵可入到父母嘅精子或者卵子度,所以作為中蠱者嘅後代,都會同樣受蠱毒所害。」八仙果師父翻開《蠱你唔到》嘅其中一頁,果然有同師父所描述一模一樣嘅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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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話,可能我阿爸或者我阿媽其實都有中『血蠱』?」敏敏終於講出連自己都唔太相信嘅推測。
「即係話,世伯伯母可能都會食屎?」我都非常驚訝咁望住敏敏講。
我同敏敏拍拖七年,當中當然見過佢父母好多次啦。
佢父母俾我嘅感覺係熱情大方,相當符合可以教出敏敏呢個知書識禮嘅女嘅特質。
所以,我完全幻想唔到佢哋其中一個私底下竟然會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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