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嘅聯絡方法?無喇,自從我同佢斷絕來往之後,就完全無再見過佢喇。始終,我都有負於佢,仲邊好意思搵佢吖。想當年,佢其實對我好認真,從佢嘅眼神,我睇得出佢真係想將終身幸福都托付俾我,只不過,唉,一日都係我……」世伯非常無奈咁嘆咗一口氣,睇得出呢件不堪嘅往事依然令佢十分介懷。
「咁仲有冇其他關於佢嘅資料?多少少都好吖?」我嘗試問多啲資料,否則要喺全中國,或者淨係香港同雲南要搵一個叫「向彩萍」嘅女仔,我諗可能仲難過中六合彩。
「嗯……我記得,佢當年個樣係白白淨、鼻細嘴細,單眼皮嘅,身型瘦瘦削削咁,比較特別呢,好似喺佢右眼角邊有一粒痣。」世伯側哂頭咁諗,睇嚟咁多年前嘅人樣確實係唔易記得清楚嘅。
雖然,而家得咁少資料其實都同大海撈針無咩分別,但係至少都好過毫無資料咁去搵人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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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故事就講完喇,阿博,我欣賞你知道敏敏有呢個怪病都依然無厭棄佢,敏敏果然無揀錯人啊!」世伯笑住拍一拍我膊頭。
「世伯,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同敏敏解開蠱毒㗎。」我眼神堅定咁講。
「得喇,我就無咩所謂囉,你盡力幫敏敏啦。」世伯一副看透世事嘅表情,慢慢企起身伸咗個懶腰,然後講:「好啦,今晚都夜啦,我去沖個涼先,你哋慢慢傾。」
世伯一邊講,一邊就離開咗客廳,剩低我、敏敏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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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真係好偉大。」敏敏趁世伯走咗,即刻走咗埋去佢媽咪身邊攬一攬住佢。
或者因為阿媽都係女人,兩個女人,總係特別明白大家嘅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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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咩偉唔偉大嘅,其實我嗰時都係搏下,搏下呢個男人係咪值得我投資多一次。我覺得,婚姻其實本來就似一次長線投資,佢跌到谷底,你可以選擇放手沽空,又可以信佢會回升繼續長揸。有人覺得呢場係一埸賭博,但係,我覺得其實正如投資一樣,只要你夠了解間公司,你就會知道到底佢真係唔再值得長線持有,定抑或今次下跌只係一時技術性調整,值得信任佢會升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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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時我之所以信你老豆,其實真係全靠佢瞓身過嚟救我嗰下㗎咋。咁當然,之後佢同我講翻佢出軌嘅心路歷程,至少都令我可以對翻佢有信心,同埋同佢一齊慢慢建立翻呢段關係。其實你老豆頭先俾面我所以無講啫,喺佢出軌呢件事之前,每次我老豆話佢無出息嘅時候,我都會講笑住咁幫我老豆口笑下佢。我本來係想懶係打完場搞下笑,但係原來對你老豆嚟講,好多我嘅說話都俾咗落井下石嘅感覺佢。所以呢,有啲嘢,唔講清楚,其實大家真係可以一直都誤會落去,直到一日大家玩完都唔知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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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講到呢度,伸出隻手一邊拉起敏敏,另一邊就拉住我隻手疊埋一齊,然後講:「雖然我唔知你哋打算結婚未,但係記得,婚姻,係你兩個將自己嘅人生投資落對方人生嘅重大決定,所以,一定要對自己投資啲咩知道得一清二楚。有咩唔明就問到明,咁先可以幸福到老㗎。要放棄一段感情好容易,但係要堅持一段感情真係要花一世功夫㗎。」
我同敏敏互望一眼,心有靈犀咁點一下頭,然後對望一笑。
呢一個心照不宣嘅笑容,代表咗我哋都對自己將要投資嘅人好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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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世伯伯母屋企離開之後,我同敏敏第一時間趕翻去八仙果師父屋企匯報成果。
「你外父所講嗰枝紅色短笛叫做『赤木笛』,係由雲南苗人聚居嘅地方先有嘅木材所造嘅。所以,我無講錯,成件事,睇嚟都同雲南脫離唔到關係。」八仙果師父胸有成竹咁講。
「但係人海茫茫,我哋又點搵到呢個『向彩萍』出嚟呢?我已經問過我阿爸,但係佢話無見咁耐,其實真係咩都唔知。而且當年佢哋見面嘅夜總會已經執咗,變相就無哂下落。」敏敏有啲擔心。
「雖然我就唔信埋哂啲咩用枝笛就可以指揮昆蟲呢啲咁旁門左道嘅嘢,只不過,我都可以幫手叫醫院電腦部嘅人幫手查下有冇咩病人係呢個名嘅。」高醫生喺側邊插嘴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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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喺呢個時候,我舉高咗手。
「我諗,今次唔洗高醫生你出手喇。」
「阿博你搵到『向彩萍』喇?」敏敏好驚訝咁問。
我舉起手中嘅手機,俾佢哋見到一個年約四五十嘅中年女人,白白淨、鼻細嘴細,單眼皮、身型雖然就已經唔多瘦削,但係右眼角邊真係有一粒痣。
「嘩!應該就係佢喇!你點搵佢出嚟㗎?」敏敏指實我部手機,笑住咁問。
「其實我都係就咁Google search『向彩萍 雲南』,結果好快就出現呢張相。」我攤一攤手,表示過程真係一啲都唔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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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哋而家可以點樣搵到佢啊?」敏敏又追問一句。
「輕鬆啦,你望下佢張相隔離!」
我將張相拉過少少,敏敏同八仙果師父一齊望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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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彩萍 店舖經理 譚仔雲南米線旺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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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果師父見到之後,氣定神閒咁笑咗一下講:「我都話,成件事同雲南脫離唔到關係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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