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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堂的國度裡,只有孩子的存在。是孩童,就必然是好孩童。
沒有壞小孩,只有不被理解的寶寶。2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fyqIjWDP
待在教育學院五年,接過那帶紙頁味的畢業證書,便去了一所小學工作。聖誕節將至,校方辦了一個「好同學計劃」。同學的成績達到一定標準,我們會把他們的名字加入「好同學名單」。他們可以和老師到百貨公司選擇一份六十元的禮物。
標準很容易觸及,單純每科的考試成績六十分以上就完成。唯獨有個學生整年的默書測驗,全在四十分以下。小學程度這麼簡單,為何都不用心?恰好家長教師會又做一些有的沒的,希望班主任能抽出一些同學作家訪,剛好抽中他。
很多學生生於小康之家,家裡有兩個客廳、鋼琴、工人,萬萬想不到這學生生於「麻雀館」。
假若空間內唯有兩張麻雀枱,就不算非法經營賭博場所。這小孩的媽媽正正是在公營房屋中,放兩張電子麻雀檯作賭廳。我和這小孩在睡房談天,都覺得過於嘈吵,更何況溫習。
「你生活得快樂嗎?」
「我生活得快樂啊。」
最後我亦不能作甚麼,要是額外幫他功課輔導,被其他孩子發現,家長必會有所微言。
不過在這個聖誕夜,還是會有人把他的名字,偷偷地加到「好同學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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