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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原本只是咬耳根,到後來卻越來越起勁,旁顧無人的闊論高談了起來。
「喂喂!她到底美不美啊?你還沒說耶。」
嚴玉兒托著腮幫子,滿臉的期盼,頻頻問著夏諺希。而其他人也起了好奇之心,好幾雙眼睛盯著那位娃娃臉男人,讓他渾身的不自在。
他嘟起嘴,一臉不滿:「不知道啦!」水汪汪的大眼瞼下,他的所有朋友竟然對那位才來一天的女僕那麼好奇!吃味了!
心道:哼!女僕,竟然把應該屬於我的目光給引走,看我怎麼整妳。
他邊想邊露出邪惡的微笑,可愛的臉龐紅潤潤的,看的朋友們膽顫心驚,當諺希的臉頰越紅潤代表他越不開心,就代表他心裡想的那個人完蛋了。
他們都暗自祈禱他心想的人不是自己,各個訕訕的摸摸鼻頭回頭假裝聽課了。
終於回歸寂靜,老師在心裡冷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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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夏宅。
在碩大的宅邸裡,一位嬌俏的身影不斷穿梭其中,她哼著歌小手也隨著節奏擺動,看起來很是逍遙自在。
一個小時過去了,孟霏放下手中的抹布稍作休息。她走到樓梯口欣賞牆壁上的畫作,表情是讚賞與傾慕,走著走著,視線映入了一幅全家福,它掛在最角落也是最陰暗的地方,相框已蓋上一層灰,很久沒有打理了。
她顰起柳眉,腦海閃過惋惜。墊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將那幅全家福取下來,灰塵隨著動作而散落,弄得她滿身灰。
「好可惜,全家福呢!」
蔥指撫摸著外框,眼神有些黯然。她征征的望著它,眼裡有抹酸澀感使她感到無措,她蹲下身子將那幅照片擁在懷中。
「媽媽……」細細的嗓音迴盪在夏宅裡,有著濃濃的牽掛。
晶瑩的淚水由眼角滑落,暈開了照片上的灰塵,她嚇得趕緊用衣袖擦拭淚滴,而幾具身影漸漸浮現在她眼前,她不禁止住悲傷,所有目光都鎖住。
模糊的視線裡是熟悉的夏叔,推測大概是十幾年前拍的照片了,夏叔那個時候更加俊朗霸氣,過去與現在相差無幾。他雖然看起來冷漠疏離,但是眼神流淌出幸福愉悅,他摟著昨天稍早看到的阿姨,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倚在夏叔懷裡。
視線隨著手指的滑動遊走,兩個小男孩……一位男孩有著稚氣的臉蛋,渾圓雙眸是帶著好奇的純真,隱露興奮。彷彿第一次拍攝全家福,他雙手環繞著他的母親,笑的無邪燦爛。
最後……柔荑撫上了另一位小男孩,她頓時像被雷擊中般,震懾。
他,離其他人好遠的距離,他的神情充滿悲傷,好像失去了最愛的人那般絕望痛苦,面容蒼白到透明……眼睛是無盡的……。
孟霏猛地壓住胸口,那突然的喘不過氣讓她渾身不暢。
她面露痛苦開始劇烈咳嗽,俏臉脹得通紅,額角的傷口像針一般尖銳的刺入她的腦袋,她痛不欲生的顫抖。太久沒有這個感受使她無法招架,閉緊雙眼緊咬著唇瓣忍受那席捲而來的痛楚。
「好奇怪……我這是怎麼了。」聲音支離破碎,她抱著頭大口大口的呼息,過了好一陣子疼痛才逐漸從大腦中退去,深吸一口氣,當最後一抹痛消失時,她才放心的軟下身子攤在地上。
「好久沒這樣了。」她望著天花板,杏眼楞然。
每當這種痛楚襲來的時候,爸爸都叫她什麼事都不要想,只要放鬆身體忍耐就好了,一旦她跟著緊繃時腦海會像跑馬燈般浮現很多畫面讓她無法負荷。
試過了很多方法卻無法緩解反而增加劇痛,最後爸爸想出這個辦法。顯然的這個作法是最有幫助的,因為她很快的就不疼了。
撫摸著額角的傷痕,孟霏連哄帶騙的道:「乖,讓我休息一下。」
最後,呼吸變得深沉,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