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卸下配劍放在床邊,一股腦兒的往床上一倒,釋放今天累積的所有壓力及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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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將是行軍的第四天,愈是接近目的地,緊張感愈是高漲。明明出發時自己還很期待與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狂魔一戰,怎麼還沒見到對手全身就要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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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人類軍中最強的火焰劍士豈能害怕?當自己決定披上盔甲為國而戰時早就丟棄什麼害怕、恐懼等等會使自己畏縮的感覺了。那麼現在是什麼感覺?會是興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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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半,肖恩翻了個身面向床邊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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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曆385年,人類與龍族邊境發生了不小的衝突。一名人類商人帶著私人傭兵團偷偷穿越邊境進入龍族領地進行非法交易,管理此部分領地的龍主圖爾茲查差遣信使通報當時掌管邊境的人類軍官,始終得不到任何人類官方的正面回覆。由於這次並非人類第一次在龍族邊境進行非法交易,因此圖爾茲查下令部隊前往緝捕非法商人。該名商人得知此事,在龍族部隊趕到之前派傭兵團殺害了那次交易的所有龍族買家,然後逃回人類領地尋求保護。當龍族的少量部隊趕到人類邊境時,被大批人類軍隊阻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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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龍族戰士的領導要求人類交出商人讓龍族制裁。人類軍官當下立刻回絕龍族的請求並指揮部隊包圍龍族部隊,以「擅闖人類領地」為由將其全部殲滅。圖爾茲查得知消息,憤怒的集結手下所有龍族戰士向人類領地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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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類邊境的守軍奮力抵抗,仍然抵擋不住龍族戰士的猛攻,尤其圖爾茲查這種古老的龍族天生擁有翅翼,上百隻龍族輕鬆飛越人類辛苦搭建的城牆進入城內掃蕩、摧毀,沒幾天的時間,人類的邊境便被圖爾茲查攻陷了。而此次事件中的非法商人也在戰爭中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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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人類皇帝得知圖爾茲查大軍入侵,急忙下令一支人類的精銳部隊趕往南方邊境支援,同時派遣人員向圖爾茲查了解此事的來龍去脈,表態願意共同調查案件,希望盡可能避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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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格西,人類領地南方的繁華城市之一,座落在廣大的平原中央,因為鄰近邊境的火岩地形,擁有良好的農業、礦業發展機會。當時年僅十四歲的肖恩與父親一同來到汎格西進行考察當地駐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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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城市南方突然火光色射,龍族發起突襲。高聳的城牆擋不住龍族猛烈的攻勢垮了下來,大批龍族戰士衝進城市內展開血腥殺戮。原本預計隔天就要離開的肖恩父子兩人與市民們依照軍隊指示往城市北邊進行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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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東西帶著趕快下樓!」肖恩的父親催促著他,拔出許久未出鞘的長劍看向城市南邊竄身天際的火海,耳邊持續傳來市民們慌張逃難的聲音。戴上簡單的行李後,兩人迅速跑出下榻的旅店,附近已經可以看見龍族戰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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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侵略到這裡了嗎?」肖恩的父親拿著劍保護著肖恩,此時幾名士兵跑了過來,著急說道:「長官,快點往北方撤離,我們來掩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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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自己小心點。」說完,他緊抓著肖恩的手往城市北方逃難。後腳才離開,肖恩偷偷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幾名掩護他們撤退的士兵們立刻被身型高大的龍族戰士包圍,他趕緊別過頭,耳邊隨即傳來淒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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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過幾條小巷後來到大街道上,碰見了由城市駐軍護衛的撤離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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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還好您沒事。」負責護衛撤離隊伍的部隊隊長前來向肖恩的父親行禮,接著轉頭向幾名士兵大聲說道:「嘿!你們幾個過來保護長官到北邊的安全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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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用了,請你的手下保護市民們。」他揮揮手要那些士兵回去崗位上,「我們跟著撤離隊伍就行了。」說完,他帶著肖恩擠進撤離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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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什麼不讓他們帶我們撤離?那樣子不是比較快嗎?」肖恩抬頭看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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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市民需要士兵們的保護,不用為了我們兩個浪費資源。」他簡單解釋道,兩隻眼睛迅速環顧四周。龍族軍隊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人類士兵們往撤離中的市民靠攏,捨身保護全部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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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右邊一條巷子衝出龍族的戰士,他們揮舞兵器殺掉了幾名尚未反應過來的人類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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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右邊!龍族戰士衝出來了!」士兵們大喊,市民一聽見龍族軍隊來襲,各個害怕的互相推擠,小孩的哭聲和婦女的尖叫聲此起彼落。一時間場面混亂,秩序失控,部隊長趕緊指揮士兵阻擋龍族戰士,另一邊拉開嗓子嘗試安撫市民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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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你在這等著。」語畢,肖恩的父親便提起長劍穿過人群往右邊的巷子快步走去。肖恩被人群推擠著,他感到非常害怕,不知道自己會被推往哪裡,若是稍微重心不穩,就會被後面的人直接推倒從身上踩過去。想到這,他開始反抗,推開人群,尋找著父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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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處突然竄出幾道火光,隨後便傳來人類士兵們振奮的吆喝聲。肖恩衝出人群,見父親站在士兵旁邊,長劍上圍繞著火焰,旁邊地面上倒著數名龍族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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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您,長官。」部隊長跑過來向肖恩父親道謝,並趕忙指揮士兵恢復市民秩序。肖恩的父親解去劍上的火焰,回頭看見肖恩站在自己身後,他沒有多說話,伸手牽住肖恩要回到撤離隊伍裡去時,部隊長出聲叫住了肖恩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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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不好意思,我有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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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父親沒有回話,他抬頭看著部隊長的眼睛,表示願意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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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指派幾支小隊協助各地區民眾撤離,目前許多小隊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但是有一支小隊還沒有回報消息,剛才偵查兵告訴我他們在回來的途中碰上一點麻煩需要幫忙,可是現在我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派出去協助他們,所以希望借助長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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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肖恩的父親堅定點了一下頭,「告訴我那支小隊目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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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報告,就在幾條街去外,城市的西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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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恩父親低頭看了一眼肖恩,「你先去撤離隊伍裡面,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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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跟在父親身邊,我也可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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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戰爭遊戲。」他雖然冷哼一聲,卻帶著微笑,似乎很滿意肖恩的回答。「你的火焰能夠燒死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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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父親。」肖恩堅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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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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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尋找那支小隊的途中好幾次碰見了龍族戰士,肖恩的父親都輕鬆的擋住龍族戰士的攻擊,然後細心的教導肖恩如何攻擊:「在使用元素時要集中精神,現在的你還沒有辦法做細微的操控,所以不用想太多,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次攻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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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肖恩向前張開雙手,很快的一道火焰從手掌中央向外噴射出去,將眼前的龍族戰士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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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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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父親稱讚的肖恩開心點著頭。父子倆又穿過一條街道後,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市民驚恐的叫聲及人類士兵奮勇抵抗的聲音,於是他們趕緊衝了過去,協助士兵擊倒龍族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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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長官。」小隊長向肖恩父親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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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趕回撤離隊伍去,龍族大部隊已經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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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完,小隊長便指揮手下加快速度返回撤離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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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該走了,父親。」肖恩拍去雙手上沾染的煙塵,準備跟著小隊離開。他伸手拉著父親的手,卻怎樣也拉不動父親。肖恩轉過頭,發現父親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旁邊一條防火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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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父……」突然肖恩父親甩開他的手,提劍衝進防火巷中。肖恩不知道父親看見了什麼,想也沒想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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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防火巷的盡頭,父親倚著牆要從後頭跟上來的肖恩放輕聲音,然後嘆出半顆頭看向右方。肖恩好奇的繞過父親,同樣也探出了半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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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懂為什麼妳這麼偏愛人血。」潔琪一臉無奈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著伊莉莎白將一具人類屍體喉嚨割開,拿出一只外觀高雅的馬克杯放在前面接著從傷口流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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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妳知道嗎?根據我的研究,人類和妖精是所有種族裡面血液最鮮甜的種族,可是妖精有翅膀,而且又躲在濃密的樹林中很難捕捉到,只好不定時來到人類領地補補貨。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說完,伊莉莎白一口喝乾馬克杯裡的鮮血,然後開心的笑著說:「好了!貨已經足夠了,省吃儉用些夠我喝一個多月了。」伊莉莎白滿足的背起放在一旁的皮革色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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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這次碰上人類被龍族侵略,我們才能這麼大喇喇的在街道上取血。」潔琪警覺性的用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造成的死傷不小,讓我們不必費力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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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雖然輕鬆了點,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殺人取血。」伊莉莎白微笑道,嘴角還摻著剛才喝的血漬,「在人類的用語中,我們這就叫趁火打劫,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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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不用知道,」潔琪伸手抬了抬帽子前緣望向遠方,「該走了,待會還會有更多龍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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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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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剛才所做的一切全被肖恩的父親看在眼裡,他手裡緊握著長劍,氣憤的止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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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狂魔竟然深入到了這裡,而且還是為了取人血!?怎麼可以就這麼放她們回去!越想越是生氣,肖恩的父親提劍衝了出去,大聲叫住了兩位準備離開的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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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怎麼還有活人類?」伊莉莎白困惑的回頭看著肖恩父親。潔琪看到他手上拿著的長劍,雙手立刻燃起火焰,厲聲道:「伊莉莎白,他不是來送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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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手上拿著武器嘛!」她悠悠的抬起手,鮮紅色泡泡從地面浮了出來,飄在她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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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父親見狀,同樣不甘示弱的讓長劍燃起火焰,嚴肅道:「我不會讓妳們回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見魔族中赫赫有名的狂魔,放了妳們不就是縱虎歸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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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虎歸山?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伊莉莎白笑的很甜,似乎非常輕視眼前的敵人,「你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呢!你確定能擊敗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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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妳看見火焰在妳身上燃燒起來,就知道結果了。」語畢,他舉劍衝向兩位狂魔。肖恩當時躲在牆壁不敢出來,想出去幫忙父親卻又因為對方強大的元素之力感到害怕,他瑟縮著身體躲在牆後,直到聽見父親的慘叫聲才又探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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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肖恩父親從嘴中吐出鮮血往地上一跪。潔琪從容的從他的胸口中拔出被火焰包覆的右手;伊莉莎白則是扔掉手上拿著的肖恩父親的右手以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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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人類軍中有這麼厲害的人!」伊莉莎白誇讚道,「還好潔琪有跟我來,不然我一個人可能要應付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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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好對付,不過差不多到這裡,不能讓他留下。」潔琪在半空中凝聚出一顆結構扎實的火球,準備給予肖恩父親最後一擊,突然一道火焰從前方不遠處的地方襲來,潔琪趕緊伸出左手擋住火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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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來當妳們的對手!」肖恩衝出來站在父親前面,雖然已經整理過,但是稍微仔細一看還可以看見肖恩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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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麼!?趕快逃走,肖恩!誰叫你出來的?」肖恩父親厲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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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類小孩。」伊莉莎白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呿!打的正起勁居然衝出小孩,真讓人掃興。」潔琪沉默不語,右手藏在背後靜靜的凝聚元素力量。肖恩父親察覺到了潔琪的舉動,他趕緊伸出手拉住肖恩,說:「肖恩,我拜託你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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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丟下父親在這裡,我也可以戰鬥!」肖恩又怕又氣的看著眼前兩位狂魔,雙手中的火焰依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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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死的!」肖恩父親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你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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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說時遲那時快,潔琪迅速的伸出右手,此時手掌中已經做好一顆溫度極高、火焰中帶著黑色斑點的火球往肖恩身上砸過去,肖恩父親見狀拉開肖恩。肖恩被父親拉到了路邊,狠狠撞上了路邊民宅的外牆,還來不及喊痛便看見父親被潔琪的火球擊飛數十公尺遠,高溫在半空中支解、熔化了肖恩父親的身體,最後落地的只剩下幾根骨頭和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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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半張著嘴呆看著父親的屍體,眼淚從眼眶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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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這個小孩了。」伊莉莎白看著難過到失去意識的肖恩,「要一併解決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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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龍族的大部隊快抵達了。」潔琪依舊帶著殺氣的眼神警覺性的觀察著四周,「而且我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若我們再不走可能會碰到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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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說完,兩人便轉身快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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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肖恩回過神時,已經被大批龍族戰士團團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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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肖恩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不要再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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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很快就會為你報仇,我會讓潔琪和伊莉莎白去見您的。肖恩瞥了一眼床邊的長劍,鋒利的光澤反射出肖恩此時的臉龐,看起來有些疲倦,眼神卻充滿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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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細心保養這把劍,就是為了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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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心中早已經知道這次出征不可能再回到亞都,不可能再活著回去和朋友們相聚吃飯、喝酒。他,已經抱著必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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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火焰,絕對會燒燼你們狂魔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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