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帶著滿滿嘲諷意味的笑聲迴盪在戰場上,「又是一個白癡人類,你們真的天真以為光憑一個人就能擋住我們嗎?」說這句話的人是伊莉莎白,她一手扶額,另一隻手張開朝向天空,在手掌中凝聚出血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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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不為所動,這種話在過去的戰場上已經聽過不下百句了,早就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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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往前走了幾步,開口問道:「你也是擅長使用火元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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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反而用動作回應了對方。他快速衝向了四位狂魔,迅速揮動手腕上的袖刃,狂魔們見狀立刻向後退開躲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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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如此不講理的人類。」傑克伸手扶了一下紳士帽,露出淺淺的微笑說:「不過他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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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打倒貝奧武夫和阿基里斯的人類。」潔琪冷靜的做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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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需要找來陶德嗎?」貝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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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我們是狂魔啊!貝奧武夫和阿基里斯兩個垃圾打輸是很正常的,」對肚子被刺傷一事伊莉莎白仍心懷怨恨,「一起上把他做掉!」語畢便縱身躍向王憲川,身旁漂浮著的血水球往他身上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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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見狀立即放低身子仔細注意著血水球的動線,靈活的躲過一顆顆襲來的血水球。在血水球之後,伊莉莎白沖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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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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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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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伊莉莎白忽然往旁邊飛了出去,撞到一顆大樹然後暈了過去。另外三位狂魔們睜大眼睛看著王憲川慢慢放下不知何時舉起的左腳,笑著說:「我勸你們……最好拿出全力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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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人類!」傑克見愛人遭受攻擊,腳底下出現一道刺眼的光芒朝四周散開,一瞬間遍布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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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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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下意識伸手遮擋光線。他似乎沒注意到傑克此時已經悄悄的來到了他的後方,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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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終究是人類,在怎麼厲害也鬥不過我們魔族!」傑克的右手閃耀著光芒。他握緊拳頭,瞄準王憲川的後頸部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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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對手轉過身,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另一隻手此時正散發著淡淡的寒冽之氣。「你是不是太大意?動作慢了一點。」語畢,王憲川右手直擊傑克的右肩,登時發出”喀啦”的聲響。骨頭斷了。但是王憲川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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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讓傑克喘口氣,他縮回右手,袖刃立刻從手腕伸出,往傑克的胸口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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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傑克低聲咒罵,他反應相當快速,用空著的左手緊緊抓住了袖刃。手掌皮膚立刻被鋒利的劍身劃開,傷口滲出了鮮血。傑克抬起頭,朝王憲川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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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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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為狂魔就這麼一丁點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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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忽然低下頭,身後無數支光劍瞄準王憲川射了過去。憲川想往後跳開,發現手中的袖刃被傑克死抓著不放,怎樣都拔不出來。眼看光劍越來越近,王憲川咬緊牙,動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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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甚麼東西!?」傑克的背上忽然向上竄出一把又一把的劍,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所有光劍。此時王憲川趁著傑克的注意力被轉移,拔回了袖刃然後向後跳開五步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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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身後傳來炙熱感。他二話不說,收起袖刃,雙手在一瞬間燃起火焰,轉過身做出防禦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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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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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一個華麗的轉身,右腳上炙熱的火焰打在王憲川同樣燃燒著火焰的手肘上。兩人視線相交,王憲川露出了淺笑。他將左腳往後踏了一步,身後兩公尺的地面立刻竄出火焰,阻擋住準備發動偷襲的潔克。接著雙手奮力一推,推開了潔琪的右腳,使用瞬間移動來到了潔琪的側邊,右手握緊拳頭向後拉直,凝聚全身力量,往潔琪的面部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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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也不是省油的燈,貴為魔族狂魔,實力絕對不僅於此。她火紅色的眼睛看穿了王憲川的一舉一動,迅速向左避開了王憲川的右拳,然後抬起右腳往王憲川的腹部踢了過去,可惜被對方迅速的往後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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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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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左手燃起火焰,朝王憲川的右大腿攻擊,對方為了閃躲急忙將重心往左邊移,卻因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潔琪見狀立刻抬起右腳,重重往王憲川的面部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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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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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實的鞋跟與袖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潔琪低頭一看,王憲川雙手上的袖刃扎實擋下了她的踢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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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實力挺不錯的。」王憲川稱讚道。潔琪沒有回應,倒是鞋跟處立刻竄出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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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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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一瞬間變的猛烈,短短幾秒鐘後發出轟隆巨響,火舌朝天空竄升好十幾公尺高,熱氣逼人,就連在幾百公尺外的人類守軍都不得不往後退幾步。烈火逐漸散去,煙霧也慢慢飄散開來,視線漸漸變的明朗,潔琪雙眼緊緊盯著腳底下。原本應該在自己腳底下的王憲川似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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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看哪邊?」王憲川的聲音從左邊不遠處傳來,潔琪驚訝的轉過身,卻只見到以火焰構成的十字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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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就站在火焰十字後方,他右手向後一拉,宛若拉弓的姿勢,右手食指上燃著火苗。緊接著,他伸出食指輕輕推了一下十字中央,火焰十字立刻以飛快的速度一邊順時針旋轉朝潔琪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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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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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來勢洶洶的火十字,潔琪腳部的彈簧開始作用。她微蹲身子,接著縱身一跳至數公尺的高空中,張開雙臂,無數顆火球憑空出現在她的身前,然後高速往下墜落,每一顆都扎實命中火十字,卻完全不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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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借過!」貝莉大喊,衝到潔琪下方伸出雙手,擠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在身前召喚出一道散發淺綠色光芒的護盾。眨眼間,火十字撞上了淺綠護盾,火焰往四周擴散開來,淺綠色光芒在火海中掙扎著,漸漸的,護盾上開始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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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貝莉傾盡力量擋住火十字,潔琪見狀,落地瞬間再次啟動彈簧腿,向前躍至半空中,伸出雙手朝王憲川連續發射出火焰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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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一邊閃躲著潔琪的猛烈攻擊,一邊將左手藏在身後,手掌中原來的火焰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咧之氣。潔琪發覺對方處於被動狀態,猜測可能是被自己的連續攻勢壓制下來,於是再次朝王憲川發射出火焰彈之後,雙手併攏向前方射出一顆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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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躲開火焰彈的攻勢之後,看著高速墜路的大火球,王憲川不慌不忙,向火球伸出右手並且召喚出由清澈的水組成的護盾,扎扎實實擋下大火球,火焰碰到水立刻變成濃煙往四周散開。忽然,濃煙中竄出火舌,潔琪一邊旋轉著身體,一邊用火焰包覆住的右腳朝王憲川的頭部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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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計了。」王憲川將藏在身後的左手伸出,明明還沒有碰到自己的身體,潔琪卻可以明顯感受到從對方手掌中傳來的冰冷氣息,但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停下動作,眼看王憲川的左手正要抓住自己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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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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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光從側邊直擊過來,王憲川反應迅速縮回左手,往後跳了兩步,而潔琪的攻擊踢了個空,火焰踢擊直擊地面,掀起大片塵土以及土地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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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往閃光飛來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見另一道光瞬間來到自己身前,一隻凝聚強大光元素能量的手往自己腹部攻擊過來。他從容的往右側身閃過攻擊,然後左腳朝前一蹬,兩隻袖刃從地面竄出刺穿了傑克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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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阿!」傑克痛的大叫一聲,從嘴裡吐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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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王憲川靈活的轉了一圈,一記側踢重重將傑克踢飛。傑克往一旁飛了十幾公尺遠,摔進魔族軍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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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名敵人,狂魔卻絲毫不給他任何一丁點喘息的空間,右腳才落回地面,維持警戒擴散在四周的靈氣便傳來警訊。有人朝這裡發動攻擊。轉過半身,便看見三把木元素匕首朝這裡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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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依舊保持鎮靜,接連從地面召喚出袖刃擋下了匕首。然而,這次攻擊只是狂魔放出的誘餌,貝莉早就繞到了王憲川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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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蹲身子,將雙手由右下往左上用力向前一揮,空氣瞬間受到強大的氣流開始高速流動,轉瞬間便形成了一個小型龍捲風。這時潔琪將火焰包覆住全身,衝進了龍捲風裡面。火焰順著龍捲風旋轉,從底下慢慢往上延伸,登時變成了威力爆表的火焰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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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奈寶尼見狀想立刻下令士兵開門讓自己出城,但是現在自己出去又能做什麼?成為王憲川的累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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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雙眼緊緊盯著火焰龍捲風,向後走幾步拉開一點距離。雙手往兩旁伸出,做出手刀姿勢,輕輕揮動了一下,在龍捲風強大的風力之下感受到陣陣逆著風向外流動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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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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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火焰龍捲風越來越靠近自己,被強風吹動的火舌幾乎碰到了自己的臉龐,但是王憲川仍然沒有發動進攻。他正等待著時機,等待能夠一擊擊垮對方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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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風愈來愈強勁,王憲川快要站不住腳,強風揚起的塵土遮蔽住大半的視線。此時他終於做出了反擊,向前伸出雙手將手塞入龍捲風中心,然後開始逆著龍捲風旋轉的方向來回移動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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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龍捲風中的潔琪察覺到了不對勁,毫不猶豫將身體朝下,全力衝向王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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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龍捲風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被火焰包覆的潔琪變成一顆巨大火球,從空中朝王憲川直直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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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可以稍作喘息的空間,王憲川立刻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的潔琪,捲起雙手的手指,手指間突然竄出電流。張開手掌,強大的電流圍繞著手部打轉。他舉起手,天空忽然一陣烏雲飄過。然而潔琪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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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小心!」貝莉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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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抓準時機握緊拳頭,重重往地面捶了一下,一道雷從烏雲中衝出,直接貫穿在半空中的火球,落在王憲川拳頭擊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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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雷電穿過潔琪的腹部,同時包覆她身體的火焰緩慢消散開來。潔琪失去力氣從空中摔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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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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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緩緩挺起身子看著咬牙切齒的貝莉,然後低頭瞧了一眼身受重傷後倒地不起的潔琪,開口道:「這是妳的夥伴……」話還沒說完,幾支木元素匕首飛了過來,王憲川立刻朝一旁跳開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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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貝莉衝上前擋在王憲川和潔琪中間,並且立刻喚來士兵將受傷的潔琪帶下去治療。她一邊回頭確認潔琪的狀況,一邊又無法將注意力完全從王憲川身上移開。她將雙手往前伸直,召出一道木元素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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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話,行嗎?」王憲川收起殺氣,一步步往前靠近貝莉。見對方仍在警戒著自己,只好繼續說道:「我不想戰鬥,希望你們可以撤退,勸你們的老大別再派軍隊來騷擾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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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假惺惺了!你的士兵們可不這麼想!」貝莉生氣的回答。王憲川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奈寶尼帶著人類軍隊從城裡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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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不!二左大人我們來支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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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我可沒叫你們出來,全部退回去!」王憲川回過頭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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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衝出來是要製造更大的死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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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莉看見人類軍似乎出了點狀況,她趕緊收起木元素屏障,轉過頭準備發出撤退訊號時,一名男子從魔族軍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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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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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陶德肩上扛著大砲,從容的走過貝莉旁邊。他停下腳步,肩上的大砲口忽然冒出大量暗元素向內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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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殺氣從背後襲來,王憲川回身瞧見陶德肩上的大砲散發出令人懼怕的深紫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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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就不能認命一點死嗎?」語畢,大砲發出”砰”的一聲,一道威力十足的暗元素能量朝人類軍方向發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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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王憲川大喊,然後衝到暗元素面前,雙手併攏向前伸直,手掌間忽然散發出如陽光般刺眼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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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德疑惑的看著王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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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愈來愈刺眼,到達一個極限值之後,王憲川大聲喊道:「烈光焰!」說完,火焰瞬間衝了出去,正面迎上了暗元素能量。兩股能量在半空中相互推擠著,起初雙方不相上下,但是過了半晌,火光漸漸壓制深紫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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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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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撕裂了暗元素能量,擊中陶德肩上的大砲,一瞬間大砲四分五裂,炸裂開來的碎片割傷了陶德的臉頰、肩膀還有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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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到一半的奈寶尼看著眼前的情景,當場驚訝的站在原地,頓時忘記自己還要指揮軍隊退回城內。另一邊同樣是要進行撤退的貝莉,看見陶德施展的暗元素竟然被區區人類用火焰擊退,停住了所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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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陶德雙手一攤,往回走退回到軍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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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你竟然……」貝莉看著表情比起剛才失落許多的陶德,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的暗元素竟然被火焰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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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陶德坦然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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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撤退?」貝莉戰戰兢兢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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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武器壞了,還有繼續作戰的理由嗎?」陶德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然後默默地退回到魔族軍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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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莉看著陶德有些落寞的背影,在轉頭看向王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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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狂魔真的被一名人類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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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很不想說出這個詞,而且是在陶德和自己還有能力的戰鬥下做出這個指令,但是眼下的情況要繼續與對方交戰,或許只會換來更大的死傷。貝莉高舉右手,扯開喉嚨說:「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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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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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推開上前阻攔她的魔族士兵,踏著艱困的步伐一步步走出魔族軍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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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妳想幹嘛?妳的傷必須治療,現在的狀況不容許妳繼續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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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忘記了嗎?我們可是魔族,死亡算什麼?」說完,潔琪發出冷笑,然後雙手重新燃起火焰,一個箭步衝向王憲川。貝莉來不及拉住潔琪,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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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看著負傷的潔琪衝了過來,垂下眼簾,直接伸出右手徒手擋下了潔琪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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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琪見狀,更加強了火焰的威力,但是負傷的她,已經無法施展全部的力量了。貝莉清楚了解潔琪的狀況,她迅速召喚出木元素匕首,打算從王憲川的側面進攻,好讓潔琪有時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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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匕首被召喚出的瞬間,王憲川突然開口對潔琪說:「夠了吧?現在的妳根本打不贏我,算我拜託你們,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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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你以為這只是場遊戲,說撤退就撤退嗎?」潔琪雙眼死死的盯著王憲川,「這是場戰爭,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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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憲川瞥了貝莉一眼,見對方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便放鬆下來心平氣和的說道:「我不了解你們魔族是什麼樣的想法,總之人類……我們希望和平,戰爭永遠只會帶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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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放我們活著回去,戰爭依然會持續下去……」說著說著,潔琪手中的火元素漸漸散去。「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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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是第一步。」說完,王憲川微微一笑收回右手。見危機狀況解除,貝莉趕緊上來攙扶潔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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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魔族準備撤退的人類軍,再次從城內衝了出來。貝莉見狀趕緊施展木元素要進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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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王憲川手一揮,袖刃立刻從地面升起,阻絕了人類軍的前進路線。「好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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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莉沒有回話,逕自攙扶潔琪並指揮軍隊撤退。一直到魔族軍對撤退回到山下,王憲川才收回袖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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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領軍隊回到城內,原本應該是成功擊退狂魔而獲得如雷灌耳的掌聲和歡呼聲,然而才穿過城門,裡面一片鴉雀無聲,所有士兵皆聚集在城門附近,每個人都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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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川也沒有理會,他走到奈寶尼面前,開口詢問道:「其他五主英雄呢?傷兵們的情況怎樣?剩下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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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二左大人,為什麼不讓人類軍進行追擊?」奈寶尼低著頭,咬緊牙說道:「明明是一個好機會……為什麼不進行追擊!?」他激動的拔出劍指向王憲川,一旁的莫莉趕緊上前拉住奈寶尼,害怕他衝上前攻擊王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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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我們的任務只是要守住這裡,而不是消滅他們。」王憲川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況且,若真的在這裡殺了他們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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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殺了他們當然可以為人類在整個戰局帶來莫大的影響,什麼叫做殺了他們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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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嗎?」王憲川垂下眼眸,「這麼做,並沒有辦法阻止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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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這麼做根本是讓其他士兵白白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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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們平白無故犧牲的不是我,而是這愚蠢的戰爭。」說完,王憲川伸出手將奈寶尼的劍輕輕往下一推。「總之,這場戰役已經告一段落,我想魔族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進攻這裡,我們在這裡多休息幾天,預計下星期一出發回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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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憲川說的這些話最終並沒有讓奈寶尼服氣,但至少說服了現場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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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這麼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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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先前說的如此肯定,但是王憲川心中還是出現了一丁點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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