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在判員踏進住房區前,我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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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靠在牆邊喘著大氣,直到判員來收取空的粗布袋,又是一個新發現,似乎只有我想到將粗布袋用麻繩捆起來縮小體積,其他人上交的都是一大疊蓬亂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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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將捆好的袋子直接投進判員手中那個更大的袋子裡,他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沒有命令,就沒有行動,不論日出或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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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完我的立刻前往下一家,絲毫不停留,他們迅速的動作都是因為看見了西邊那個垂危的橘點,躺在雲上,好似隨時會落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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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街頭至路尾每戶人家的每個人都交出了相應數量的工作證明後,判員歸隊,走向街道的盡頭,而人們也紛紛回到自己的房子,規避令人生畏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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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散出最後一道光,灑在我臉上,隨後便落入雲層下,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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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門進屋,回到黑瓦砌成的屋簷下,回到囚禁我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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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我躺在床上,透過那個小缺口看著入夜後大地的變化,樹木由金黃轉為黑暗,雲霧蒙上一股神秘的灰藍,銀白月牙高掛在天際,以及點綴的繁星,天頂一絲淺淺的裂痕劃開夜空,裡頭和我的內心一樣,正迸發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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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許多感覺紛至沓來,更多的疑問浮上檯面,以及「他」的出現,有點突兀,卻又理所當然,又是一個名詞飛旋而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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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詞是否太過於強烈,也許這個詞真的是不存在的,但在這短短的幾小時,我感受到了在部落生活多年從未經歷過的情景,「同情」、「溫暖」、「關心」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矯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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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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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第一次,我期待明天的到來,期待太陽再次升起,期待看到雲崖美景,期待看到那雙湛藍而深不可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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