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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西村家
西村家位處港區元麻布的豪華公寓社區，門口有警崗保安廿四小時看守，公寓之間以花園相隔，雖然天色已黑，但其鳥語花香之景在燈光下仍閃閃爍爍。西村家住在三樓連天台花園，室內面積有二千多呎；西村瓊玖與女伴兼秘書金澤美子、女兒西村白華及小狗同住在這豪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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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歡迎光臨啊，中澤老師、相澤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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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開門迎接伊織和紫瑛。伊織和紫瑛一脫鞋進屋，即在玄關看見有紫水晶洞。紫瑛火冒三丈，氣得面紅耳赤，認定這是妖術之器。伊織恐怕紫瑛會拔劍，就大力捏他手臂，威嚇他：「我警告你冷靜一點別亂來，給我深呼吸！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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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紫瑛就氣來氣喘的呼吸。女傭覺得奇怪，問：「中澤老師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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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只不過是跑步跑得氣來氣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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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穿過走廊，就見有一尊高40cm的菩薩像，放在一中式酸枝木椅上。紫瑛又生氣了，說：「她不是信耶穌的話，竟然在家中放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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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冷靜啊，深呼吸！深呼吸！」伊織仔細觀察，雖然亂放的紫水晶洞和佛像容易招惹魔鬼，但是伊織卻看不見有半點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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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引領二人到客廳坐下。客廳甚為寬敞，落地玻璃窗連露台把港區黃昏的景色盡收入眼簾。瓊玖似乎喜愛中國文化，在西式、現代化的佈置下，不同角落皆有漢風滲透，例如會客室的檀香木茶几和檯凳，陽台的竹製窗簾，以及牆上的《心經》書法字畫，還有幾幅白華的得獎漫畫畫作和獎狀。紫瑛開見牆上竟然掛了心經書法，終於忍不住發怒斥責：「怎麼不寫聖經，卻抄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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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斥責說：「你別那麼失禮好嗎？放鬆，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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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和紫瑛就坐後，女傭送上茶來。伊織就問：「西村小姐和金澤小姐還未下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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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樓今日比較忙，請兩位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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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那麼白華呢？她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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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面有難色，說：「她⋯⋯她在房間裡⋯⋯溫習，晚一點就會出來招呼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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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見女傭眼神尷尬，就沒追問下去。女傭退下後，伊織就說：「不認識西村瓊玖的人，要是來訪西村家，一定以為她十分喜愛漢風和韓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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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這當然啦，資料上說她律師樓的大客戶都是韓國、香港和台灣的巨企。你看，牆上還掛了不少她跟政商界名人的合照以及獲獎呢，甚麼人權律師獎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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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並不只有政商界名人的合照啊，你再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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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伊織就帶紫瑛來到牆角的玻璃櫃細看，原來櫃內滿是西村家的家庭照：不過照片上只見西村瓊玖、西村白華和金澤美子，以及她們的小狗，偶爾傭人也會入鏡，就是只有女人，沒有半個男人。紫瑛立即又火冒三丈，說：「我說呢，西村瓊玖和金澤美子根本是一對變態的女同性戀者！我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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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前輩你收皮好嗎？」「痛⋯⋯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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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甚麼聲音？」伊織正在敲打紫瑛的後腦時，忽聞「汪汪」聲，回頭一看，才見原來是有一小狗從走廊跑過來，蹼向他們。紫瑛嚇得彈起，瑟縮在沙發上；但伊織卻抱起小狗，讓小狗舔他。伊織就恥笑紫瑛說：「看你怕狗怕得多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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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不怕呢！我只是皮⋯⋯皮膚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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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女傭來到白華房門外敲門，聽見房裡仍傳來嘿嘿聲，就說：「小姐⋯⋯中澤老師和相澤老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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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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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聽見房間裡傳來男女的呻吟聲，只好尷尬地退下，對伊織和紫瑛說：「對不起，中澤老師、相澤老師，因為小姐正在午睡，所以請你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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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天，白華終於成功約到武成到她家裡跟她上床；白華終於成功奪去了武成的童貞。而武成的表現亦沒有令白華失望；武成愈戰愈勇，充滿自信，興奮不已，一改昔日怯懦軟弱的宅男個性，直到他聽見伊織和紫瑛在外面，才大吃一驚，打回原型，回復以往的膽小，說：「怎⋯⋯怎麼辦？要是被相澤老師發現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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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卻淡定地說：「你怕甚麼？現在跟我一同洗澡、更衣，然後我送你離去，那老土西裝友問你為何在此，你就答他，你來是跟我一同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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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只好照白華的說話去做，沐浴更衣後，跟她一同到客廳向二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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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紫瑛看見武成從白華的房間走出來，就甚為緊張，質問：「喂！伊東武成，你怎會出現在白華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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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來⋯⋯是⋯⋯是跟白華一起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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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樣子，你明明就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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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你該回去了，老師，失陪一下。」白華見武成快要露出破綻了，立即拉著他出門，給他叫了的士，還塞了三千円給他做車資，卻在樓下門口迎面遇見剛回家的瓊玖和美子。瓊玖一見武成這正太學生哥，立即春心蕩漾，向他拋媚眼；而武成一見瓊玖這位身穿西裝白色襯衣、打紅色領帶的棕髮杏眼窈窕淑女，也立即有了生理反應，雙目發亮，雙腳僵硬。白華驚覺瓊玖對武成有興趣，就妒忌心作祟，責備她：「媽！你⋯⋯你看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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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他是我的同學伊東武成⋯⋯的士來了，你快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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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這是我的卡片，有空就打電話給我吧，我請你吃飯。」瓊玖把卡片親自塞入武成的褲袋裡。白華催促武成趕快上的士離去。美子就說：「大小姐，這位學生哥是小姐的同學，你打他們的主意會不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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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反駁說：「有何不好呢？難道錢只能買女學生，不能買男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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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聽見，面色一沉。瓊玖才驚覺自己無意說話傷害了美子，連忙解釋：「我⋯⋯我不是有意在你傷口灑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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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說：「大小姐，我只是覺得⋯⋯如果這只是出於報仇和洩欲，這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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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抗議說：「他們是我的啊，你怎可以奪人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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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掏出兩張一萬円鈔票，交給白華，說：「女兒啊，你不能那麼自私的啊。我把兩個福澤諭吉給你，你就把那個少年借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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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一見鈔票，又想起這個月花費大了，想了一想，就硬着頭皮收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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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和美子回家，立即到客廳接待伊織和紫瑛。為了答謝二人勇闖敵陣，救出白華，瓊玖特意安排盛宴款待他們，桌上盡是玉饌，有附近高級壽司店買回來的魚生、黑毛豬火腿沙拉、神戶和牛牛排等高級食材，瓊玖甚至還開了一支響17年威士忌，斟給伊織和紫瑛，說：「來，老師，請杯是為答謝你們從小混混手中救出白華。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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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喝酒的紫瑛一見，滿頭大汗，硬着頭皮淺嘗一口，已舌頭麻醉，叫苦連天。伊織說：「不好意思，紫瑛喝不慣烈酒，你們斟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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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說：「沒關係⋯⋯莉娜，你拿一支紅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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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怕紫瑛被灌醉，說：「不，不必了，紫瑛酒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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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啊，我們可以喝啊，白華也喝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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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小孩怎可喝酒⋯⋯」伊織捏紫瑛的手臂，說：「現在是西村家請客，你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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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瓊玖就開了一支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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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對伊織說：「白華令老師身犯險境，實在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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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別這樣說吧，老師保護學生的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那個小竹方治竟然因為分手就綁架人，實在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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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說：「要是白華帶眼識人就不會弄出這大頭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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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冷笑說：「我不帶眼識人應該是從母親遺傳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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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柳眉倒豎，氣得跳腳，但為免在老師面前失儀，便忍住怒氣。美子見氣氛尷尬，立即轉移話題，說：「對了，中澤老師，小姐在學校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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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西村白華很好啊，我看她初中升班試成續很好。她的日語和英語科成績也很好呢，漢文程度不錯，應該是受西村小姐薰陶吧吧，我看西村小姐家中充滿漢風，而西村小姐兩母女的名字也取自《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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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問：「說起來，請問西村律師的名字是怎樣料？是不是讀作tama t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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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氣得面紅，說不出話來。伊織連忙補鑊，說：「當然不是啦，是讀『勁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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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聽見就更加生氣。伊織察覺不對勁，便立即說：「對不起⋯⋯我們兩個漢文程度不似西村律師那麼高。西村律師在大學讀漢文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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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說：「我在大學讀法律時副修文學，瓊玖這個名字也是我成年後自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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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問：「那麼西村小姐的本名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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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聽見，欲言又止，因她覺得本名太沒文化，太失禮了。白華便指着案上的日式煎蛋卷，說：「玉子啊，母親以前叫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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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甚為惱怒，卻亦忍住怒氣。伊織察覺瓊玖不悅，就說：「哈⋯⋯現在叫瓊玖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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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又扯開話題，說：「對啊，西村小姐自幼勤奮好學，大學以一級榮譽畢業，通曉漢語和韓語，不到四十歲已經成了六合律師樓的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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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我聽說六合律師樓專門為在日韓國人和華人打官司伸張正義的，西村律師真是偉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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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笑言：「中澤老師過獎了。」瓊玖心想：其實律師樓只是每年接幾宗涉及在日韓國人的人權案件，做形象工程上上電視而已，律師樓真正的業務是幫那些韓、台、港、中背景的外資保駕護航，做跨國企業法律顧問，所以才賺大錢。要是律師樓真是靠接人權案件營運的話，她哪裡來錢住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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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淺嘗幾杯酒，吃飽了後就想回房間。伊織注意到白華手上仍帶著白玉佛珠，就伸手輕碰白華的手，說：「你那麼快就吃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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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溫書了，不能招待老師，真不好意思，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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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其實是刻意避開伊織，因為她覺得伊織好煩。伊織趁白華不為意，就施展魔術，在伸手輕觸白華玉手的瞬間，用另一串白玉佛珠偷龍轉鳳，取下白華手上的白玉佛珠，然後藏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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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瓊玖和美子已喝得醉醺醺。瓊玖脫下領帶，拋在地上；又髮開胸鈕，露出乳溝，一手攬住瓊玖，說：「中澤老師，你⋯⋯你真是個女中豪傑呢，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堅強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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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慌張了，對伊織說：「糟糕了，她想勾引你跟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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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尷尬地苦笑說：「你⋯⋯你別狗口長不出象牙好嗎？她只不過是⋯⋯親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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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你知不知道天使是不能跟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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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覺得紫瑛十分礙事，就向美子打眼色，示意她帶紫瑛離去。美子牽住紫瑛的手，就對紫瑛說：「相澤老師，請跟我到客廳吃水果吧，我買了山梨縣的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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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紫瑛臉紅了，來不及反應，就被美子拉走；同時小狗不斷纏住怕狗的紫瑛，使紫瑛甚為恐懼。伊織便問瓊玖：「西村小姐，你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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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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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的說話嚇壞了伊織。伊織就問：「西村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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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笑言：「你別假弄吧，我一眼就看得出，你對我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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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伊織心想：糟糕了，她以為我是雙性戀啊！伊織連忙彈開，退到窗邊，說：「不⋯⋯不行啊，西村小姐，我這樣做⋯⋯會對不起金澤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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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大笑，說：「怕甚麼，美子不介意。除非你的白痴男友相澤紫瑛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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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連忙解釋：「不！相澤紫瑛那白痴才不是我的男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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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擁抱伊織，說：「既然中澤老師是單身，那就更加不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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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推開瓊玖，問：「等一下⋯⋯西村小姐怎麼老是說話歧視男人呢，就跟你上次在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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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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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驚覺自己說錯話，忘記瓊玖不知道居酒屋那個田中師傅是她易容假扮的。伊織就說：「總之⋯⋯我就覺得西村小姐看不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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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冷笑，抽了一口煙，說：「中澤老師，你覺得日本社會男女平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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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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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日本社會男女一點也不平等。男人多情，叫風流。女人多情，卻叫淫蕩。為何男人可以用錢找女人洩慾，但女人就不能用錢找男人洩慾？這樣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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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西村小姐似乎有一段不太愉快的婚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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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玖吐霧嘆息，說：「那不是一段婚姻，那是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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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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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瓊玖就開始說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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