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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仇恨篇（中）之強者與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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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放學後，伊織和紫瑛又如常來到新半咖啡廳吃下午茶；千秋得知二人來臨，就跟花音親自招呼他們。由於文子之前對店員下過命令，說要提防「恐跨直男」中澤紫瑛，所以紫瑛一進店，所有偽娘侍應都盯住紫瑛，使他甚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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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歡迎你們回來啊！」小雪和小芳笑着說，可是語氣和眼神皆殺氣騰騰。紫瑛面青蒼白，對紫瑛說：「你看他們的眼神，根本就跟所多瑪俄摩拉的人一樣，他們分明是想姦了我這個天使！我們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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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別那麼多性幻想吧，誰會想到你這種穿老土西裝的直男是天使？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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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問千秋：「今天不見華奈來看店，她去夾band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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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說：「夾band？她沒有夾band，因為她不合群，只喜歡做大佬，所以唱歌和彈結他也是自己練。她今天在樓上跟她的『徒弟們』舉行每月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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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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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說：「對啊，你們應該不知道，樓上除了有雅座以外，還有一間廂房，那裡既是我的書庫，也是華奈的秘密基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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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歡迎你們回來啊！」此時，白華和武成也來了咖啡廳。白華見伊織和紫瑛來了，立即叫武成一起向他們鞠躬，巧言令色。紫瑛見白華手上戴着一串貴重的白玉佛珠，就立即責備她：「高中生怎能帶這種如此貴重的飾物？萬一被人打劫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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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白痴前輩，他們都下課了，你就別管白華的飾物。」又對白華說：「不阻你們了，你們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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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心裡卻驚訝：這白玉佛珠明明被我偷了，為何白華依然戴着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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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對千秋說：「我們一人一杯凍咖啡，請送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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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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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問：「基地？我可以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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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說：「抱歉，中澤老師，華奈說禁止教師踏入基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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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問：「基地裡面到底有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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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說：「你進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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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就跟武成去了樓上。伊織就對紫瑛說：「我們開個分身，再隱身、穿牆、飛上樓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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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不太會用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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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啊？開分身是天使基本技能，要不然怎樣同時貼身守護幾個人類啊？你把正身留在這裡吃蛋糕就好了。深呼吸，感到身體飄飄然，你就可以分出一個分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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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牽着紫瑛的手，一拉，就把他的分身拉出來了。伊織和紫瑛的分身隱形，而且長有翅膀，能夠穿牆；他們就飛上樓上，跟隨白華和武成進入一間廂房。房間甚為寬敞，內有不少書櫃，然而裡面擺放的大多是十八禁漫畫、小說、動漫和影片DVD，還有一兩部LED電視螢幕和幾部手提電腦。榻榻米的正中有一茶几，窗邊有一床鋪。文德坐在電視前正在玩血腥暴力的成人遊戲。華奈坐在窗邊，一邊抽煙，一邊彈奏結他；山度士經過華奈面前，前去書櫃找十八禁漫畫，卻被華奈一手大力捉住，問：「你做完功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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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痛得要命，說：「做⋯⋯做完了，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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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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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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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把這本《火影忍者同人H化扶她娘版》拿給我看啊！我叫你拿功課來給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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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堆傳來一陣男女淫靡之聲；華奈翻開一看，發現廣信跟另一個身穿校裙的女子鬼滾，那是他們的同班同學上原白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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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叫床吵死人了，害得我想不出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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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我們會叫得細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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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一見，氣得火冒三丈，大罵道德淪喪，又想拔劍，結果被伊織制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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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士呈上功課，給華奈過目之時，白華就帶着武成進來。華奈不悅，說：「你帶這宅男來做甚麼？他又不是不倫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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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帶他見識一下啊，借你的床鋪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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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信和白合子在用，再說我不想被這宅男弄髒這裡，我好注重整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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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小林家的龍女僕》的十八禁同人誌啊！」武成見書櫃滿是漫畫，興奮不已。華奈怒斥：「你別亂翻，全部都是我媽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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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不好意思，今天來遲了。」禹錫進來，先向華奈謝罪。華奈放下結他，就說：「你來得正好，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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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禹錫沒想到自己一踏步上前，就被華奈摔倒在地。眾人嚇得鴉雀無聲。華奈卻大力一踢禹錫，說：「你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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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甚麼⋯⋯」「你知道你為何被外人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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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韓國人⋯⋯啊！」禹錫才剛站起來，又被華奈摔倒。華奈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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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勸止華奈，說：「你別那麼重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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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奈推開文德，一手抽起禹錫，說：「你之所以被人欺負，不是因為你的種族，而是因為你軟弱。這可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如果不鬥爭，選擇做個弱者，你只好等着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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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明他們欺預是因為我是韓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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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因為李小龍是中國人而欺負他？沒有，因為他是強者。為何連小池這種賤女人也能欺負你？因為你是弱者！我不能容忍我的手足裡有一人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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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樣才能成為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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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華奈一說，忽然房間變暗，禹錫身後的影子卻變得愈來愈長。紫瑛大吃一驚，問：「他的影子⋯⋯怎麼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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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可能是因為日影西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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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奈掏出一把𠝹刀，交給禹錫，說：「生命就是鬥爭。你不給她一點顏色，她就會永遠欺負你。師傅或是老師不可能永遠待在你身邊，你自己想想怎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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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錫接過𠝹刀，低下頭來，回想起當日小池如何侮辱他，就緊握拳頭，抬頭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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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大罵：「華奈瘋了嗎？她竟然煽動禹錫去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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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卻慌張地說：「這個等一下再說吧⋯⋯你⋯⋯你看禹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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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是說影子變長是日影西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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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變長那麼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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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抬頭，才驚覺禹錫的影子愈變愈大，猶如巨人的影子；突然「啪」的一聲衝破地板，成一黑影、長着大翅膀巨人，露出一雙紅色的邪惡雙眼，盯着伊織和紫瑛，而整間房似乎只有伊織和紫瑛二人看見這惡魔。紫瑛嚇得冒汗，雙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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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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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拿起倭刀，說：「你真是走運了，竟然剛剛來做守護天使就遇見魔鬼，除非你那麼不幸你的守護對象喜歡交鬼，否則牠們很少在守護天使面前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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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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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跟你解釋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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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巨人發出一聲奸笑，即破窗而出；伊織立即拉着紫瑛，飛出去、追上去，穿過秋葉原的大街，追到窮巷，終於把那黑影人包圍，此時黑影人即由巨人漸漸縮小，最後竟化身成一身穿和服、手持短刀的棕髮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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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言：「親愛的祖菲爾，很久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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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詫異地說：「莉莉斯！你怎會在此出現？」又對紫瑛說：「你還不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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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猶疑了一會，才慢條斯理的拔出火劍，雙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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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斯冷笑，問：「你是祖菲爾的新女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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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大罵：「友你老母啊，你竟誘人為惡，受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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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胡說，動殺機的是望月華奈與柳禹錫，我只是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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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打斷我說話！受死吧！」伊織高舉倭刀，發出白光，高聲宣告：「天使漢尼爾，為守護人類靈魂，現謹奉基督之名，莊嚴宣告：不潔之靈，速速驅除！邪惡之氣，立即退散！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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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斯竟然輕鬆跳起，避開伊織的揮刀，還一腳踢中伊織的臉，把她踢倒在地。紫瑛依然雙手持劍，全身發抖，不敢下手。莉莉斯冷笑說：「怎麼了，祖菲爾大人不敢下手了嗎？謝謝不殺之恩啊，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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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莉莉斯化身一股黑氣，衝上雲霄而消失。伊織暴跳如雷，抓住紫瑛衣領大罵：「白痴前輩，你怎麼放走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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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牠曾經也是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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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花音知道的話，你死定了⋯⋯」「為何怕被我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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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和紫瑛回頭一看，驚見花音身穿和服，手持香爐，張開翅膀；她身後還站着數十多名持刀、劍、矛、箭等武器的天使。紫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天使們五花大綁押走而消失；伊織也被花音捉走。二人再張開眼睛時，已是身處一座天主教大教堂內，教堂的匾額寫道「守護天使東京都第一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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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驚呼：「公⋯⋯公會？怎麼捉我來公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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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把香爐掛在祭台旁的架上，然後拔出倭刀，劍指紫瑛，命令天使們：「拉開他的翅膀，檢查有無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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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住手啊！啊⋯⋯好癢啊⋯⋯別拔毛，痛⋯⋯啊啊！」兩名兩使強行拉開紫瑛的翅膀，發現了幾根黑毛，就強行拔出，交給花音。伊織情緒激動，推開花音，大罵：「撒拉斐爾，你立即放開這白痴，這白痴是我的人，不到你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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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驚訝地說：「撒⋯⋯撒拉斐爾？這不男不女的傢伙是撒拉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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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笑言：「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天使本名嗎？是啊，忘了告訴你，這屆輪到我做守護天使東京都第一公會主席，現懷疑你私通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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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斥責花音：「你無證據就逮捕人，根本是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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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這幾根黑化的羽毛不就證明他圖謀不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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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如果他已變成魔鬼，他就整對翅膀都黑化了，怎會只有幾根黑化羽毛？只要天使的意志有動搖，就會有幾根羽毛黑化，有誰沒試過？只要能悔改就可以回後純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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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這傢伙不同，他有不良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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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所以你就要針對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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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那我問你吧，本名祖菲爾的中澤紫瑛，莉莉斯為何竟然在秋葉原出現？是不是你召喚她出來？秋葉原已經好久沒見過有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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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我哪有召喚魔鬼？你別含血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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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那你為何剛才不敢斬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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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紫瑛欲言又止。伊織推開花音，說：「你明知道他為何故被貶下凡的。你的問題根本是在這白痴的傷口上灑鹽，要踐踏他的弱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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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問：「伊織，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奚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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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我身為主席，我要求紫瑛公開向大家說清楚，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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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天使聽見，面露疑惑，議論紛紛，因他們不知道為何伊織認為花音的提問是在紫瑛的傷口上灑鹽。一同出席會議的守護天使丹尼爾就問：「伊織，其實我們就是想知道紫瑛為何放了魔鬼一馬。你也知道吧，通敵和背叛是天使的嚴重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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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我敢保證紫瑛絕對沒有私通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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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問：「那他為何不敢斬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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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因為⋯⋯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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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因不願眾人知道紫瑛的過去，就吞吞吐吐；她沒想到紫瑛會緊握拳頭，強忍淚水，心情沉重，突然親口開腔說：「因為莉莉斯曾是與我所屬軍團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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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眾天使甚為震驚。丹尼爾問：「你以前屬於哪個軍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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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阿拉卡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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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見，更加震驚。丹尼爾嚇了一跳，問：「你是指⋯⋯《以諾一書》裡說，那個由森也斯領導，後來全數墜落的阿拉卡天使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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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點頭，面色凝重。伊織說：「夠了！別再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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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對眾人說：「雖然我們守護天使本是文官，斬殺魔鬼與牠們所生的邪靈，本非我們的主要職責，但如今既然牠們首次現身於我們的守護對象身邊，為了保護人類的緣故，從今日起，請大家拿起武器，穿上全副軍裝，在必要時斬殺一切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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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你怎能如此要求紫瑛呢？你明知他面對昔日的同僚根本不忍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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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伊織，請你別忘記，守護天使的天職是守護人類，不是守護其他天使。如果連為保護人類而斬殺魔鬼也做不到的話，他就沒資格再做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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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忽然苦笑。花音就問：「你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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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人類互相仇恨就是罪，天使仇恨墮落天使卻不是罪，不忍對墮落天使下手反而才是罪，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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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住口啊！」伊織立即掩住紫瑛的嘴。花音嚴肅地說：「你最好不要再被人懷疑你愛魔鬼勝過愛人類，否則我們天使公會一定會討伐你。人來，為他鬆綁，這次公會會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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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天使們就放了紫瑛和伊織，讓他們到自己在新半咖啡廳的分身哪裡。紫瑛和伊織結帳後，懷着沉重的心情離去。伊織駕駛私家車，載着紫瑛回到位於千代田區內的公寓宿舍；他們住在同一單位裡。那天晚上他們沒有吃晚飯。紫瑛一回家，就一言不發，走入睡房，閉關不出。伊織甚為擔憂，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躺在沙發上飲酒。未幾，門鈴就響起，但伊織不加理會，因她知道門外是何方神聖。她就轉身掩面，背向門口，閉目養神。於是花音就直接穿牆襲入，一現身便是坐在伊織身上，嚇得伊織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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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好重啊！」伊織一腳踢開花音。花音立即展翅，安全著陸，坐在沙發上，毫不客氣地開了一瓶韓國燒酒和一包泡菜味薯片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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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薯片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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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變出一枝長棍，指向花音，斥責她：「喂！停手啊！你擅闖我家還大吃大喝，算甚麼意思？我還在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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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如果我不是這樣做，那麼眾天使就不會因為同情紫瑛而饒了他，而是會直接把他當成是反骨仔對付了。要知道，一個天使被發現不敢殺魔鬼，一定會被人懷疑是否已變節。過去二百萬年來，實在出現太多反骨仔墮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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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拿起一啤酒空罐，擲向花音，大罵：「你才反骨！紫瑛絕對不會反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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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人心隔肚皮，天使亦然。我們無法控制其他天使的自由意志，也無法得知他們所有的想法。互相懷疑是無可避免的。總之你必須令紫瑛重新提起鬥志，能夠下定決心，向那些墮落天使揮刀，以保護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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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猶疑了一會，問：「可以問你一個神學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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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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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人類認罪悔改就得能救，墮落天使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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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面有難色，喝光一瓶燒酒，仰天長嘯，說：「其實連我們天使自身也對天使的認識很少。那些墮落天使會否得救，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莉莉斯無故現身於秋葉原，實在是凶兆，她們一定會傷害人類。所以我們作為守護天使的，為了保護人類，最好的方法就是斬殺魔鬼。我猜測可能是有人類召喚魔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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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為何沒有守護天使向公會回報？這可是罪大惡極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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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唉，伊織，你也知道吧，守護天使大多數都是懶蟲，好似你我這麼積極工作，喜愛人類的，其實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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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是不是我們殺光魔鬼，就無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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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當然不是，人類有自由意志，或善或惡，皆取決於自我一念之間。鬼是誘人為惡，但不是所有罪惡都源於鬼。罪惡只是源於人類或天使錯誤的選擇；因此人犯罪不能怪責天使，天使犯罪不能怪責人類。我們這些守護天使要引導人類盡可能擇善和行善；魔鬼則相反，牠們極力引導人類擇惡和犯罪，因為他們喜歡罪惡的氣味，喜歡更多天使和人類墮落。但就算沒有魔鬼，人也會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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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禹錫動殺機是魔鬼莉莉斯煽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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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斯要追斬，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守護人類。當務之急，應先引導禹錫回正途，避免他真的非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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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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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靠你寫個好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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