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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係雞係公廁？
「『項莊拔劍起舞，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莊不得擊。⋯⋯』喂，不得擊啊，華奈，你認真一點為沛公擋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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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漢服的伊織，左手執書，右手持膠劍，手舞足蹈的說書，講解課文，使一眾學生聽得出神；不過被迫站在黑板前扮項伯的華奈則甚不耐煩，說：「老師，你還要玩多久呢？為何武成可以坐在我後面，我要站着跟你格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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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項伯，武成是劉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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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我做項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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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家才會對課文內容有深刻的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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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那你也不必煎熬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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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同學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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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伊織的互動教學使課室生氣勃勃，紫瑛的傳統教學卻令課室死氣沉沉。雖然紫瑛說書時也是氣宇軒昂、情緒高漲，可是學生無法理解他為何老是說歷史也要說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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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類啊！歷史就是充滿罪惡！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何爆發？就是因為人類的罪性！貪得無厭的欲望，驅使日本帝國吞併朝鮮、侵略中國、殖民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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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學生被紫瑛的講課嚇得目瞪口呆。白華完全沒有聽課，一會兒化妝，一會兒在看漫畫；武成聽得一頭霧水；華奈直接無視紫瑛，在筆記簿上畫漫畫。武成對白華耳語，問：「中澤老師是不是有甚麼問題？到底現在我們是在上歷史科還是宗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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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說：「我想他上次可能被小混混打壞腦吧。對了，今日放學後你有空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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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做功課和溫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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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一起溫習和做功課不就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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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嘛⋯⋯」武成尷尬地面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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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當你答應了啊！」白華又問華奈：「你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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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奈冷漠地說：「我不想跟你們『三人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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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抗議說：「華奈⋯⋯你這話是甚麼意思啊！我⋯⋯我只不過是溫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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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相識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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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你在看這本是甚麼東西⋯⋯」紫瑛奪去書本，看見封面寫道「天使學入門」，甚為震驚，心想：圖書館怎會有這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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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圖書館借回來的，真無聊，又是封建迷信的妖書⋯⋯」華奈話音未落，手上的書就被紫瑛奪去書本，拍案大罵：「大膽學生，老師在講課，你們竟敢大聲說話，還在看課外書，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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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毒男，把書還給我！」華奈大聲怒吼，氣勢迫人，一手奪回書本，連紫瑛也被震懾了，全班同學被嚇得鴉雀無聲。此時剛好響起下課鐘聲；鐘聲使紫瑛回過神來，立即與華奈拉扯，卻被伊織撞見；伊織連忙進來，制止紫瑛，說：「你不能跟女學生拉拉扯扯，要不然會被告性騷擾！現在是國語科了，請你立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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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我⋯⋯」「出去啊！」伊織只好一腳將紫瑛踢出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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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間，強迫症發作的紫瑛不忘四出巡視，看看學生有沒有行為不檢；先是在操場指責男學生沒有抽褲，然後在花園斥責女生把胸鈕解開，再來在天台追趕幾個抽煙和喝酒的男女，然後在課室搗破一群正在賭魚蝦蟹的男女，還有幾個在看色情雜誌的男生。但因為學生們都跑得很快，因此紫瑛捉也捉不住。紫瑛甚為惱怒，說：「這到底是甚麼鬼三教九流學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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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忽聞女廁傳來奇怪的叫聲。紫瑛大吃一驚，心想：難道是邪靈作祟？紫瑛甚為緊張，小心翼翼的走近男廁。男廁有六個廁格，其中三個廁格都傳來叫聲。原來白華把武成拉入中間的廁格，解開武成的領帶和自己的胸鈕，緊抱在一起，與他親熱。第一次與女子親熱的武成既興奮又緊張，全身僵硬，一方面她無法抵抗白華的美色誘惑，另一方面卻又害怕被老師和父母發現會受罰，因而心裡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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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華⋯⋯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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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你怕甚麼，快點來吧，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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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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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想要嗎？我見你已經挺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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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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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會教你怎樣做⋯⋯」白華正要把武成的內褲脫下，外面就傳來一女子的尖叫聲，打斷二人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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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紫瑛認定廁格有鬼，立即猛然一踢，踢開第一扇門，竟見一名女生一手拿著手機播放男男色情影片，一手伸入裙底；女生驚見紫瑛闖進來，大聲尖叫。紫瑛楞住了一會，然後後嗆：「吉田櫻華同學，你怎會在男廁裡看色情影片，還做這種變態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是個好學生⋯⋯我要記你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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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櫻華見狀，連忙七情上面，抱著紫瑛的腳放聲大哭，哀求紫瑛放過她。紫瑛既感厭煩，又有所動搖，說：「你⋯⋯你哭甚麼鬼啊！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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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卻沒理會外面的爭吵聲，繼續抱緊武成親熱，直到紫瑛終於推開了櫻華，踢開他們的廁格大門。武成和白華互相擁抱，高聲尖叫，連忙拿起紙巾、廁所掃等雜物擲向紫瑛，正中紫瑛額頭。紫瑛斥責他們說：「你⋯⋯你們兩個罪人，竟敢在學校廁所裡行淫我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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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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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忽然在紫瑛身後出現，拍他膊頭，嚇得眾人大叫。紫瑛說：「你怎麼闖入男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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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男廁中門大開，又聽見有叫聲，以為有人活演春宮圖所以來看戲了，誰知只看見你這老土西裝變態佬在偷窺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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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變態，你們全部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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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那是甚麼聲音？」伊織指著最外邊的廁格，發現廁格激烈搖晃，「咯咯」作響；但當眾人注目時，又停止作響。紫瑛心想：難道這才是邪靈藏身之處？伊織和紫瑛就屏氣凝神，小心翼翼走近廁格，武成、白華和櫻華也好奇上前窺看。伊織輕輕敲門，問：「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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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話音未落，即有一男一女開門；二人衣衫不整，男的站立，女的則卧坐在馬桶上，似乎已經完事，但依然緊抱在一起濕吻，猶有餘悸。男生高大威猛，女生則濃妝豔抹，花姿招展。武成看見，嚇得目瞪口呆，白華看見，卻發出恥笑聲嘰嘰。很會演戲的櫻華則立即變臉，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高聲尖叫，躺在伊織身後，斥責廁格內的男女變態。但伊織一眼看穿她，就說：「你別再叫，別再裝好嗎？你這腐女躲在男廁看A片還好意思罵他們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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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暴跳如雷，大罵：「逢澤水樹同學，岡田真希同學，你們兩個竟然在廁所淫合，成何體統？信不信我踢你們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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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冷笑說：「不信。你把我們都踢出校，就無人交學費了，你也失業了，哈哈。」
又掏出幾張鈔票，交給水樹，說：「辛苦你了，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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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看見，就對水樹投以鄙視眼神，嘲笑她：「哈，原來傳聞說逢澤水樹『是雞是公廁』是真的，你果然在學校廁所接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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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樹卻毫無半點羞愧，反過來拿著一疊鈔票，輕輕拍打白華的臉頰，說：「你要拿著你媽的錢，才能買來男人的愛戴。我呢，男人和金錢都卻主動送上門。你知道為甚麼嗎？因為我長得比你美麗啊，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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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華氣得說不出話來。紫瑛則斥責：「逢澤水樹你這淫婦，你竟然在學校裡賣春？我要踢你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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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毒男煩死人了。」水樹對紫瑛投以鄙視眼神，一手推開紫瑛，便達著真希的手離去。紫瑛就叫囂說：「你瞧著，我一定會向校長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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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和紫瑛被召去校長室見校長希爾達修女。校長的秘書金小姐引領他們進入校長室後，然後去沖茶。紫瑛向希爾達數算了校內一眾不良少年少女的種種劣行，希爾達皆一言不發。等紫瑛說完後，希爾達才讚賞伊織的教學深受學生歡迎，然後就向紫瑛轉達學生的投訴。紫瑛連忙反駁，說：「那只是學生針對我，因為我公正無私的指出他們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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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甚麼好方法引導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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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小過、記大過，把他們踢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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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懲罰和趕走他們就能引導他們嗎？」希爾達喝着茶，歎息說：「相澤紫瑛，你別以為你是天使我就不能解僱你。我是學校的校長，也是你在地上的上司⋯⋯難道你想被調去伊甸園做基路伯踩的滑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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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甚麼？我只不過是那些罪人不要再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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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方法不是『教』，而是『鬧』啊。誰會聽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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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對啊，校長，所以從來沒有人聽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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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反駁：「中澤伊織你給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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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會對伊東武成、西村白華和望月華奈進行家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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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是啊，因為他們三家人都想答謝我們。我們還是順道調查一下邪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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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爾問：「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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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聽見邪氣二字，嚇得把茶倒斟，眼鏡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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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去拿抹布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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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校長你放心吧，我們懂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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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說起邪氣，還有一件事，我得向校長你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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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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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今日罪人望月華奈在歷史課看一本名為《天使學概論》的書，而這本書竟然是在我校圖書館借閱的。我校圖書館怎能收藏這種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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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爾說：「難道你很怕你天使的身份暴露嗎？你放心吧，你一點也不似天使，他們說算對天使認識再多，也不會覺得你是天使，可能還會懷疑你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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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大笑。紫瑛惱怒了，說：「校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天使學這些天上的事情，學生不應接觸，要不然他們想偏了，會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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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爾說：「我明白，我會跟圖書館管理員丹尼爾說一聲，請他把書籍下架。紫瑛，你先離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伊織單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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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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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退下後，希達爾就說：「伊織，如果真是有邪氣，真是有魔鬼作崇，我想⋯⋯最好不要讓紫瑛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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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校長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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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爾說：「我問你，守護天使是為何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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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奉主命為守護人類而存在。所以，可以說，守護天使就是為了守護對象而存在；如果不更換對象的話，我們要陪着對象一生，直到他們死後面臨審判為止。雖然我明白紫瑛對人類挺多不滿，但他初到人間不久，我想他對罪惡有過敏反應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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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達爾說：「但你應該知道他為何被貶下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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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錯愕，望了一眼金小姐，金小姐卻低頭閃避其眼神。伊織問：「校長怎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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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類的朋友，我對你有信心。但紫瑛真的會為了保護人類的緣故，而拿起火劍，狠狠的斬殺淪為魔鬼的墮落天使嗎？我更擔心他會反過來劍指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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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我是他的督導，請校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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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他一直不甘受你這後輩督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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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慢慢改變，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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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記住，無論是人或是天使，只要愈是自我中心，愈是容易失喪自我，失去天主的肖象，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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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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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男廁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跟進，不要讓紫瑛插手，免得他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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