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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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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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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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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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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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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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讓小野有些困難的轉動放空的腦袋，雖然他一直是睜著眼的狀態，但因為失血的關係，視線跟聽力早就沒剩多少功能還在，若不是距離夠近他大概也不會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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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回過神的讓身體機能運轉一些，而那聲音則開始斷斷續續的稍稍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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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啊……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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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產生幻聽了嗎……呵呵……聽上去……好像神谷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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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嘲笑後他靜靜的聽著那虛無縹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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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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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他感覺到身體被扯動些，而痛到早已毫無知覺的他，只是當作對方又要傷他的無聊舉動，微微吐著氣息後便就無所謂的依舊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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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了幾分鐘過去，聲音並未響起，取而代之的卻是臉上的溫暖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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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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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捧的舉動異常溫柔的讓他不自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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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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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更加清晰些，而因為視線被提起的關係，他無意識的望向那模糊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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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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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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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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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不對，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畢竟照失血來看意識本就會處在隨時會消失的狀態，但不管是否如此，他也不希望對方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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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皺著眉的稍稍使力，並將注意力集中的盯著面前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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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全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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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清的聲音勾起了他的不安及期望，他多希望能見對方一面，卻又不希望在這種時刻相見，心裡深深祈禱後他將視線轉清，一見那淚流滿面的模樣，他頓時完全清醒過來的整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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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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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的聲音先是讓神谷傻住，然後是更加難過的更加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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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近小野他就著急的輕喚，但怎麼叫都沒反應，跪在對方身前的貼近呼喚，曾想把對方身上那些銀箭拔出，但箭史實在插的過深，不忍之下他最後是雙手顫抖撫上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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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臉色以及無神的雙眼，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的異常沉靜，而現在就算對方有所回應，他反而又因對方還在承受著痛苦而感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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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是我讓你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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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不自覺的扯了一下雙手，鐵鍊頓時產生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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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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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這樣確認他著實雙手環上的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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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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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是啊……一直好想你呢……神谷桑……」輕聲開口的緊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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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緊抱著對方，深深希望能讓那冰冷殘破的身子變的溫暖。而小野則疲憊的勾起微笑，為那過於溫暖的擁抱而感動，卻也同時因體內的狂躁而不安，撇開自己的思念不談，對方出現在這且還是這個時間點，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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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還是……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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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的言語讓神谷稍稍退開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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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小野桑要跟我一起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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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聽後回了一個溫和的微笑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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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行了……不久就會沒了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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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就吸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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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提議，但對方卻虛弱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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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太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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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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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次真的……對不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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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回望，然後為他那驚慌及絕望的表情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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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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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抓著對方，心裡則一點一點的逐漸崩潰，因為心裡正有聲音告訴他，這將會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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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的意思是……我們……要道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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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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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然後緩緩垂下視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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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被警告過，且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下發現真是如此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就沒真正接受，心裡一直是認為他們還會回到之前的日常。而現在不僅是那過於殘破的姿態，甚至是那親口的回應，都扎扎實實的把他的希望完全摔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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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心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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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著一臉無法接受事實的他，小野邊撐著剩餘的意識邊吃力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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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快走吧……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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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苦笑，對他來說能在長眠之前見到最後一面，也算是了了他的願，現在只要在自己失控前讓對方遠離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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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谷則是緩緩回望，腦袋則已混亂的聽不進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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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顫抖的撫著對方的臉，對方的體溫仍舊低的不正常，而且仔細一看，其中一眼的瞳孔還已經轉變成危險的紫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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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需要為我道歉喔……這一切……都是我自願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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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回過神，小野的話語以及那過於虛弱的笑容，瞬間讓他想起了繪本上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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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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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快走吧……謝謝你……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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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望著突然有所動作的人，那慌張望著地上尋找的模樣讓他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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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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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留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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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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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希望自己聽錯，但對上視線的瞬間則因那明顯的堅定而傻住，而神谷則是直盯著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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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你走，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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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開始觀察周圍以及對方身上的箭矢，為的是讓對方恢復些體力，而既然對方擔心衝動的問題，那他只要當控制血量的那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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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會小野那警告的眼神跟聲音，稍稍站起身的察看周遭，但正當他稍退開些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劃破空氣的聲音，他先是愣愣的望著插在燈火附近的箭，然後再朝相反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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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不足，但他仍舊看到了拿著十字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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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起自己的安危，他反而為這多出來的箭矢感到高興，便毫無猶豫的轉身朝燈火走去，但才剛把箭拔起，腳邊竟又突然多了一枝深插在地的木箭，似乎是因為拔起的動作而剛好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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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驚險的狀態已讓小野完全被恐懼染上，雙手的扯動讓鐵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嚇的那正在瞄準的人再次失手的把箭射在另一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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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勉強穩住腳步，且轉而面向他後不願放棄的人，小野著實害怕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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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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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的請求著，雖然聲音虛弱，但他相信對方一定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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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神谷靜靜回望的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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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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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了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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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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