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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光的黑夜,好像總是特別睡不著,有一種苦澀的壓住腦袋,只能推託應該是冷空氣吧。好像深處的記憶都被喚醒出來,親自活在歷史中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窒息感:說不出改變是好是壞。
首先是一塊荒蕪雜亂的平地,接著是我和家人在上面除草、和爸爸放水淹雜草、和哥哥互相鬥嘴、和媽媽異想天開的講各種異想天開的生活小事,雖然辛苦,但結束勞作後的風都特別清涼,汗水落在泥土上,好像要冒出未來的新家。
有一塊長方形空地被我們當成直往後頭的私人道路,因此方便很多,我們在上面放了一個小貨櫃當雜物間、在上面種火龍果、把很多的芒草砍掉。我從不認為他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當下覺得辛苦煩悶,這時候看來是幸福單純的,每次都煩著媽媽說:「好了沒?可以回家了嗎?」這是每個小孩都應該會講的吧。
記憶碎片戛然而止。今天再看時,原先的平地變成了鋼筋磚頭的建築物,直通後面的空地被挖成池塘,像是我的回憶被撕裂出一道滲人傷口。
見證歷史是殘酷的,天空一樣藍,風依舊吹拂,只是把土地上的故事給吹散了,從當初的小男孩到青少年。時間是無情的劊子手,無奈讓人接受改變,但我心中依然還有那片空地,上面有我和家人為了夢想辛勤的背影。
四點三十一分,壞掉的時鐘,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在寒冷的深夜中保溫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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