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邊緣人的我遇見唐吉訶德正追著蘇格拉底　其之二 - ４－４　邊緣人不會有的脫稿演出

４－４　邊緣人不會有的脫稿演出

Dec 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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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儀的動作越發激情，且力道不斷加大。

釉儀從原先的擁吻轉變成嘗試濕吻、深吻，手逐漸撩開欣戀的衣服，大腿也不斷鑽進欣戀的腿縫中。

但欣戀的動作逐漸抗拒，手拉住釉儀的力道越來越大，到要把他推開的程度。

「你在幹嘛啊，辛釉儀！」

「餵飽你這個死婊子。」

「你到底……你到底！你到底在亂講……亂講什麼啦！」

啪──欣戀一個巴掌甩在釉儀臉上。

「你他媽的有病是不是？我就跟你說了我跟時鈺佳根本沒做什麼！」

「你才他媽的有病吧，婊子！跟一個男的自導自演關在器材室，全身流那麼多汗疊在一起是說給鬼聽啊？既然你這個婊子這麼想要那我就讓你被幹到腳軟站不住！」

「放手！你放──」

釉儀逐漸失去了理智，甚至用手緊掐欣戀的脖子，欣戀正痛苦地掙扎。

「喂──！」

鈺佳甩開教室的門，刻意壓住嗓子，用丹田的力道帶著比平常更渾厚的低音朝著釉儀大吼。

這一聲確實讓釉儀被嚇到，他驚慌地鬆開手回頭看了鈺佳。

「學長，你在幹什麼。」

吼完，不習慣吼叫的鈺佳馬上就後悔了，嗓子的陣陣痛楚讓他不好發話。但為了保持那股威嚇人的氣質，只能不動聲色，壓住想咳嗽的衝動，持續壓著嗓用如同低吼般的威脅聲說話。

「時鈺佳？你他媽跟別人的女人亂搞還在給我囂張甚麼？」

釉儀的氣勢十分凌人，用足以迴盪在整個教室的可怕音量回罵著。

「囂張？你的女人？你連自己的女朋友昨天失溫又脫水倒在器材室都不關心一句，滿腦子只想吃了他，你這種人渣到底在講什麼？」

相對釉儀的叫囂，鈺佳則是持續保持低吼般的音量，冷靜細數對方的過錯。

對習慣自己低沉嗓音的鈺佳而言，自己說話方式只是一種「音色」但沒甚麼特別的，但就鈺佳許多同儕對他的評價，當鈺佳認真地說話，那種低音就會給人一種嚴肅壓力的感覺，更甭提刻意降得更低的嗓音，聽起來就像電動玩具裡大魔王的說話方式。

所以，比起用大吼大叫的罵人，鈺佳真正生氣時更常用這種說話方式斥責人，也避免不習慣大聲吼叫的自己罵人罵到嗓子啞。

「我操你他媽的──」

釉儀一言不合就舉起身旁的課桌椅朝鈺佳這揮過去，鈺佳也迅速反應過來，按下釉儀的手腕，讓椅子揮偏，只有些微削中鈺佳的手臂。

「你瘋了嗎？因為被女人拒絕就抓椅子起來摔？」

鈺佳按住釉儀的手嚴厲斥責著。

「閉嘴！」

但釉儀一個使勁的甩手甩掉鈺佳的手，讓手裡的課桌椅鏗鏘倒地。

「你他媽的上了我的女人，我明明這麼愛他……」

「誰上了他了？別一個人幻想一堆有的沒的，還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釉儀失控地大喊，且鈺佳的話絲毫沒傳進釉儀耳裡，一個揮拳就要往鈺佳打過來。

「不要再打了！」

鈺佳在釉儀的幾波攻勢嘗試架開他，卻還是挨中幾拳在肩頭與胸脯上，費好一番力才抓住釉儀的雙腕。

釉儀仍然嘗試甩開鈺佳的手，在鈺佳的手即將被推開之際，鈺佳一個頭槌頂在釉儀鼻樑上，接著左腳前伸拐進釉儀的左腳跟，左手緊掐住釉儀的右肩，右手一個鉤拳就要往釉儀臉上打。

千鈞一髮之際，鈺佳停下了拳頭，吃驚的釉儀仍維持在蜷曲雙手在臉前的動作。

過了兩秒，鈺佳鬆開掐住釉儀的手往後推，釉儀先前被鈺佳的突進破壞重心，失去支撐直接摔坐在地板上。

「放棄吧學長，你根本就不會打架。」

「你這種人……」

釉儀仍舊在地板上憤恨難平。

「我這種人怎麼了，明明可以把你海扁一頓還硬吃了你幾拳才放倒你，要是你願意好好講話連那個鼻血都不用流。」

鈺佳瞪著釉儀回應了。

「我可不是你私人的『東西』也不是你講的『婊子』，人渣！」

「噗啊！」

「吳欣戀！他已經倒了你──」

吳欣戀趁著釉儀和鈺佳對話時，一腳朝著釉儀後腦杓踢了下去，令釉儀痛苦地抱頭倒地。

「叫什麼？滾開啦。」

鈺佳被欣戀唐突的反應嚇了一跳，而欣戀只是跨過釉儀的屍體推開鈺佳要往教室外走──

然而教室外已經聚集了一些老師與看戲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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