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是白的呢?不是白天那種耀眼的白,是像白紙蓋住天空,黑夜隱約透過去的灰白。它就像一層保護膜,讓我們活在自我的想像當中,不被外界影響。
我在紙上畫了太陽,把它當作我的白天,它帶給了我安全,但也給了我孤獨,這樣的安全並不安全,這樣的孤獨也只會持續疊加。因為本就是黑夜,隔著白紙哪算得了安全?本就是一張薄薄的白紙,哪承載的了太陽?
它只是個我與外界的隔層,總有一天會破的……被流星劃破的,流星是什麼?可能是現實、外界、思想等,又或者是我們親手劃的?原以為劃開它,就會迎來屬於我那耀眼的白天,但等流星已然消散,白紙也已不復存在,那令人沉默的黑夜,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也對,真實與妄想是有差別的,就像黑與白,我怎麼會期盼?僅僅只是劃開假象,就能使真實改變成,那連夢想都談不上的妄想。我會等待著,等到耀眼的白天出現的那一刻,或許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太陽,獲得想要的溫暖與安全。
過了好久,白天漸漸占走了黑夜,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獲得,我曾想要的太陽。只知道在白天出現後,我與外界接觸越來越多,不在像那時獨自一人,活在自我當中在想像裡過活,換成遇上外界的思想,並與之碰撞,但最終都沒個結果。
可笑的是當初令我恐懼的黑夜,成了現在我唯一自我的機會,白天好長,黑夜好短,曾經的恐懼變成了現在的奢望,當初的妄想變成了現今的麻煩,白天來了,但我沒有獲得溫暖與安全,反而迎來了不同的寒冷與危脅。
你說?這個其實會不會不是白天呢?只是張不同的白紙,或者應該說是白夜才對,天空或許也不是天空,只是一層層將我覆蓋住的蛹,這樣的話,我還能獲得溫暖與安全嗎?我應該劃破它嗎?我能劃破它嗎?
我能在劃開這一層層的蛹當中,獲得我想要的溫暖嗎?當我劃完全部的蛹後,能看見我所妄想的太陽嗎?劃開蛹的同時會不會連黑夜都劃開呢?那我還能在僅剩的時間裡,與自我談話嗎?
一層層的白紙、黑夜、白天、白夜,劃開這些蛹,破蛹成蝶,尋向太陽,將來劃開這些蛹的,不在是流星了,或許是一刀一刀的劃痕,一槍一槍的彈孔,一拳一拳的破洞,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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