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土地的記憶 - 人面魚 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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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人面魚 1

浚貳

Feb 6, 2022

142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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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5年夏季芒種加投外海

紀老頭子坐在搖搖晃晃的老舢舨船上，心裡想著今天如果抓到龍紋鯊這個夏季就好過了。

『吱呀』聲音不斷地從舢舨傳出，老舊的船身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會解體，隨著海潮聲一晃一晃地，老頭子看了看船頭上四、五條的漁索稍稍的搖了搖頭。

「嘎毛玩意兒，整天的不上餌，累唷。」

漸漸的……沒了風、沒了浪，艷陽曬著身上的薄鹽。但是海停了，就是字面上說的停了，平靜的海宛如銅鏡，嫻靜的藍反射出的事黃燦燦的光。

忽然，紀老頭子綁在船身的魚索瞬間全部拉直，舢舨瞬間被拉偏了方向。

『嘻、嘻、嘻』嬉笑聲音響起。

紀老頭緩緩的轉頭朝笑聲來源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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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5 夏季小暑加投漁村

楊主簿緩步走進漁村，只見村頭有三姑六婆聚集著，聊天打糊，說著紀老頭子出海回來後，彷彿鬼上身，整天神神叨叨的。

「紀老頭子，好像瘋了」

「對呀，聽說他遇到海和尚了。」

「阮尪係共，伊似看到鬼啦。」

來到紀老頭的家門前，只見四散著紙元，紀老頭子嘴中唸唸有詞的，灑著紙元說：「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楊主簿連忙扶起紀老頭子說：「紀老！我聽人說了，您沒啥事吧。」

紀老頭子似乎沒聽到主簿的叫喚，仍然唸唸有詞的撒著紙元。

幾天過後，楊主簿帶著兩三個差役，拉著紀老頭子乘著官船出海，想要一探究竟。

「紀老，您還記得大概的方位？」楊主簿輕輕的拍著紀老的身子問道。

「楊大人，您硬要來探查一二，小老兒這賤命值不了幾個錢，但您的身軀不一樣呀，要不回去吧？」紀老頭子害怕的抓著楊主簿的手問道。

「紀老，本官奉施大人之命，駐守在這一帶，聽聞有這奇事，並當查探清楚，否則此事傳回福建，本官不好交代啊。」楊主簿搖搖頭答道。

忽然，漸漸的……沒了風、沒了浪，船帆遮擋著艷陽，影子斜打在楊主簿臉上。海停了，平靜的海宛如銅鏡，嫻靜的藍反射出的事黃燦燦的光。

「嘻、嘻、嘻」

紀老頭子聽聞這笑聲，跌坐在夾板上，驚恐叫喊道：「來了來了，我就說了，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楊主簿跟其手下，連忙轉頭看去，白浪滔滔下隱約出現一青背大魚，手下一見大魚現身，抓起漁矛用力投擲，風聲咧咧作響，矛頭穿過魚身，眾人連忙拉著繩索拖回大魚。青背大魚逐漸被拉上船，那魚身長約4尺，尖嘴利牙、魚身修長鱗片扎手。魚鱗雜色斑駁，隱隱地與魚鰭形成人臉狀。

楊主簿大笑著說道：「紀老，這就是您一直唸到的人面魚？這就一普通大魚，您就是想太多了，來人啊，將這大魚切腹，好回去煮湯喝。」

紀老頭子呆坐在旁，略有所思一邊看著官差背對著眾人將那魚剖開。

『嘻、嘻、嘻』笑聲隱隱傳出。

紀老頭子瞪大雙眼看著官差的背影，那官差瞬間彷彿黑白定格，有一陣一陣的笑聲作響。

楊主簿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猛然盯著官差的背影喊道：「李教頭，發生何事？為何如此做笑！」

只見那李姓官差，右手抓著魚頭、左手持刀緩緩站起後，漸漸地轉過身，只見那魚身剖開部位已經肉薄見骨，切開部分還連著但露出連骨部位有著奇形臉龐。『嘻、嘻、嘻』李姓官差咧嘴笑著，他的臉已經不屬於人類的臉，僵硬、扭曲，笑嘴裂至眼下，只見它緩步走向眾人。船上其餘人退無可退，有官差舉起刀、有官差舉起船槳，手邊可以作於武器的物品皆被拿起。

「楊主簿你拿個燈籠做甚？」紀老頭子好沒氣地看著楊主簿說道。

『嘻、嘻，要不要嚐嚐味道？』李姓官差張嘴但唇齒未動，那聲音就是他嘴裡發出聲來。

眾人彷彿中邪般，紛紛舉起武器便往李姓官差砍去，那紀老頭子被場面嚇到，一個腿軟不慎摔落海中。

半日後，紀老頭子被人發現抓著幾片木板飄到岸邊，村民連忙救治紀老頭子，並詢問楊主簿眾人下落。

紀老頭子連忙說明那時情況並表明自己先行落海，不知後續狀況。

三日後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Cy98hi5S

有漁民發現那艘官船漂流在海岸邊，便前去查看。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mQcBI87P

遠遠可見船上血跡斑斑、殘肢斷臂散落船內，蒼蠅蛆蟲遍佈其上。漁民心生畏懼連忙叫上同伴登船查看，登船忽然發現有人痀僂在船尾處。

發現那人蹲在船尾抱著一青背大魚低頭啃食，眾人走進一看，發現是楊主簿面無表情呆若木雞，只作張嘴咀嚼生爛魚肉，放入嘴中的不只魚肉還有蛆蟲，但楊主簿沒有絲毫感覺的，重複咀嚼。

『魚肉好吃』楊主簿低著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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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電視台玫瑰之夜現場

「『魚肉好吃某』，那被眾人吃到一半的吳郭魚身上露出人臉說著，嚇死人了！」男主持人將麥克風舉至臉前說道，燈光師也配合著將綠色的光打在他臉上。

女主持人連忙詢問女來賓道：「桃子如果是妳，當下遇到這樣的狀況，妳會怎麼辦！」

女來賓連忙舉起手說：「我會跟它說，我喜歡清蒸的。」做足效果的回答讓導播在攝影機後連忙比手畫腳地稱讚著她。

男主持人面露出凝重的表情說：「更恐怖的事！它會講台語！」語畢，導播連忙放出經典的罐頭笑聲。

節目完畢後1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zVFi9HkN

製作人連忙拉過實習工作人員說：「欸，紀台生你是不是台中人！」

紀台生連忙回答道：「對啊。我是龍井那邊的人，郭哥怎麼了！」

製作人郭哥一聽開心地說道：「這樣最好，我跟你說我聽人家說台中港那邊古時候也有類似的傳說，你明後天請個假回去找找看素材。」

紀台生只能無奈的答應，便回租屋處準備回台中的行李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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