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也該好好地談一談了。」李遠南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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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他本該熟悉卻又讓他感到陌生的羅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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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王城至今,已有一個多月了。自從李遠南知道羅一秋一直在演戲,他變得比以前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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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不解的是,羅一秋能騙得過他,但絶不可能騙得過柳師傅,但柳師傅一直以來,居然沒為這事説一句話。柳師傅到底在想什麼?他來找鍾亦宏又是為了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沒採取任何行動,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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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最親近的兩個人都這樣對他,讓他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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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羅一秋,來到這邊之後一直忙着各種政事,既要處理村莊的發展,也忙着安排對李樂琛權力的破壞。加上前陣子發生的事,讓他們不得不轉移村莊的位置,更讓羅一秋忙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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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亦宏走了之後,那兩個人也忽然相繼離開了,所以,我想大家會相信鍾亦宏是被陷害的。」羅一秋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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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計和劉雅麗的出走,讓羅一秋更懷疑這兩人一直跟隨他們的動機,而無名村的人也怕因曾幫助白衣人組織而被問罪,只好跟着他們一起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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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説的不是這件事。」可李遠南卻回應道:「該從哪裏説起呢?我想,還是由最初的最初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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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在你頭上敲了一棍,你便變得像個傻子般。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可是百感交雜啊。一方面,我怪你居然連那一棍也沒擋得住,一方面又怪自己太用力。一方面嫌棄你變得難以溝通,一方面責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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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騙了你這麼久。但先旨聲明,捱你那一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是被自己各種突如期來的想法嚇到了。」羅一秋臉帶愧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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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説的,也不是這個。因為這樣,我開始變得輕視你、也變得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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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啦!我感覺你對我已經很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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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遇見了王,他讓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你遇見一個比你聰明的人時,你也不希望遭到他的嫌棄吧。是怕遭受報應嗎?還是某種感同身受吧,這提醒我在面對你時要耐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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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王嗎?」羅一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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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跟他說接觸過,你就會知道他不是大家心目中所認為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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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不是笨蛋,反正那笨蛋已經死了。幹嘛還要説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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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個想跟你傳達的訊息是:王真的死了嗎?不管他是不是死了,他的下一步,可能還在進行着。」李遠南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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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死?我可不認為李樂琛會讓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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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那一天,馬至城提着王的「屍首」展示給群衆嗎?那不正是他還沒死的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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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管是什麼,死掉就會變成黑點。而平常人受到那樣的傷,是沒可能存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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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李樂琛最後怎樣處置那具屍首,王的計劃還在進行的可能性相當高。」李遠南瞟了羅一秋一眼,羅一秋想起王最後演講的那番話,正正預言了李樂琛政策所做成的亂象,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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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活着,那對我方不是更有利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方的朋友。」羅一秋想了一想才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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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帶出的第二個訊息,就是你們的組織很快就會變質了。那樣的話,王是你們的盟友還是敵人,就很難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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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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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剛所説的,我之所以能對裝成傻子的你保有耐心,那是因為我的際遇,要是在我的世界裏遇到的所有人都還在苦惱一加一等於多少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對你有耐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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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對你組織的核心成員都作出精挑細選,但是你得知道,他們之所以有甘願犧牲自我這種特質,也是受他們的能力和際遇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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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只是作為人類的一種特質,人類偶爾會在複雜的計算中,得出「犧牲自己會對種族的生存更有利」這樣的結論,這也是因為他們知道自身的渺小才能産生的結論。要是他們感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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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只是你的推論吧。人會變,大家都明白,但要是對每個人都這樣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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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帶出的第三個訊息....不,這還是第二個訊息吧,你們對那個人賦予太多的重任了,因此,那個人再不可能作出「犧牲自己會對種族的生存更有利」這樣的結論,而且我相信,他更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次行動的目標已經確定了。」男人指一指從房子走出來的兩男兩女,前面的是兩個穿越者男生,後面則是兩個戴着腳鐐的年輕女子,雖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還可以隱約看到身上各處的瘀傷,腳上也因為長期戴着腳鐐,留下了烏黑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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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的在前面輕鬆自若地談笑風生,兩個女的跟在他們後面低頭走着,不時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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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要再觀察一下嗎?我們之前都是觀察兩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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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的選了兩個年輕女子作奴隸,可以想像到晚上會發生什麼。」隊友還沒説完,徐展就打斷了他的話:「房子裏面只有兩個房間,我們分頭擊破,發生大動靜也不要緊,只要我在,我們絶對能安全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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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隊友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補充了一句:「我們每拖延一次行動,就有多幾個人多受一天苦,這個時勢,我們需要更果斷,這世道,等着我們去做的事數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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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那人也點一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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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六人,這麼幾句之後就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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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穿越者在這「太平盛世」下,都不怎麼注意防盜。他們一行六人,蒙着臉順利潛入到目標的房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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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裏很黑,他們為了不去驚動屋主,只能小心翼翼地摸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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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們終於找到了兩個房間的門,徐展輕輕地發出一聲:「上」六個人馬上闖進了兩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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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身法比較快,馬上就移動到床邊,看到床上躺着兩人,較近的那人是個男的,至於他旁邊的另一人則捲縮在被窩內,看不清楚。他認定較近的人就是目標,舉刀就要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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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忽然,另一房間的同伴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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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居然在行動中大喊?」徐展被嚇了一嚇,心裏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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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喊,卻弄醒了在睡覺的兩人。靠近的男人睜開眼看到刀子已經劈下來,他本能地用手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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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聲慘叫,那男人的手腕被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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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旁邊的另一個男人也坐了起來,大喊道:「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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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馬上進入狀態,馬上施展了聖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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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三人一時之間將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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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馬上拉着劉楚,退到離那三人較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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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術的效果很快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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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琦!我的手!」坐在地上的劉楚看了看自己已經斷了的手腕,痛苦地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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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忍着!」梁琦雖然已經退到較遠的位置,但他知道接下來的狀況絲毫不樂觀,因為在這房間內就有三個敵人,房外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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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琦看到劉楚的手腕血如泉湧,很是擔心,但又得防範着敵人再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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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用顫抖的手,將回復藥拿出來,交到劉楚手上,劉楚邊痛苦地掙扎邊接過回復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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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藥並不能治好斷掉的手腕,但多少能減少出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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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倒完了一瓶回復藥,也顫抖着拿出了武器,警戒着他們下一波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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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剛剛喊叫的人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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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動中你喊什麼?壞事了!」徐展激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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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邊的狀況不尋常!」那人到來看到遺留在地上的手脆和血跡,知道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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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梁琦慌張地問道。縱使戰鬥經驗豐富,但他和劉楚都屬於穩健派,一直以來只闖有把握的迷宮,也從不與其他冒險者起衝突,要説遇過最驚險的戰鬥,就是跟鍾亦宏跟鋼鐵巨鼠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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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知道自己恐怕要交代在這兒了,自然無法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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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殺掉他們再撤離!」徐展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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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房間....只有兩個女的原住民....而且,腳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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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徐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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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忽然,兩個女的從另一房間跑過來,緊張地查看劉楚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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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徐展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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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還有很多化妝用的顔料....都是紅色紫色的....這兩個原住民身上的傷,恐怕都是假的。」這時,徐展的同伴已經將房間內的燈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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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看到房間內睡的竟然是兩個男人,本來就感到奇怪,再看到這兩個女的對那男的關心,他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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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他心裏暗暗道。他看了看地上的手腕和血跡,正開始化成黑點消失,他知道,他犯了不可挽回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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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貪功、急進、驕傲,使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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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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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錯了,他知道,自己該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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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怎樣做?這個人的手....沒了?拿我的手賠他嗎?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的行動暴露了,這樣,我們就不能救更多的人了.....如果我的手沒了,又怎樣去救其他人呢?我的道標....可是行動的關鍵......不....更重要的是.....我們的行動暴露了....該怎麼辦......」一瞬間,他感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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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沒了,阿秋也會想到其他辦法,只要好好跟他們解釋,他們也許會原諒我們....這兩人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幫助原住民,他們肯定是好人,假如肯原諒我,我們的行動,也許不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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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我可是將他的手斬下來了,他們肯定會恨我.....而且....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沒有我,還有誰能將受逼害的人帶離這厚厚的城牆呢?而且,我們的組織也經不起曝光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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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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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吧......」他心裏另一把聲音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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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救了很多人,這裏的四條人命,是值得為你的功德犧牲的,而且,你會救更多的人。你只要記住這次的教訓,你的成就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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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將這四人都殺掉吧!你的同伴都會理解你的.......是的,將這兩個女的一拼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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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徐展釋除了內心的困惑,舉刀一躍,斬向擋在劉楚前面的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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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徐展的同伴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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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支長槍從窗外射進來?硬生生擋住了徐展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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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遲了一步嗎?」來人正是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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