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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复一日,各种各样的任务汪植越干越多也越发熟练,偷运的东西也五花八门,汪植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自己的身上也被刺上了各种各样的纹身。
不知不觉过了三年,每天都按部就班,同样的时间干着同样的事,一样的着装一样的用品一样的房间,说着一样的话吃着一样的饭,偶尔也有意外。
大明帮中的有个人终于被狱卒发现偷运东西而被判加刑,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偷运也就暂停了,至于为什么会被发现,白戚山认为是有人告密,为了不牵连到整个帮派,便决定干掉叛徒,这个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了汪植。
“轮到真正的考验了,大户,面临道德的选择,你的家人会怎么看你?怎么说你?你老婆虽然去世了,但你还有一个女儿。”在操场上白戚山告诉汪植。
汪植看向天空,他还不知道现在的女儿长什么样?还好吗?现在应该三岁多会走路了吧。
“我第一次想要杀人时也很矛盾,后来我才想通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女儿身边,只是唯一对你有意义的事情。”白戚山语重心长的说教着,汪植没有多想,只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早就是自己人了。
当夜另一名自己人武康成和汪植伺机准备在洗澡的时候干掉那个叛徒。
“你和我两个齐心合力干掉他,他挺壮的,一定要配合好。”武康成小声说道。
但汪植还在忐忑不安,“怎么确定是他告的密?”
“有区别吗?如果让他活着,我们都要完蛋,别磨蹭!”武康成将一把铁片磨成的简易匕首交给汪植,“你来用刀捅死他,我在后面架住他,一定要干死他!”
汪植握住匕首,手在颤抖,二人走到洗澡间门口,探头看到洗澡的人不多,叛徒就在里面。
武康成拉着汪植进去,“过来!就是现在!”说完率先冲到叛徒背后用胳膊勒住他,汪植在正面按住他,武康成见汪植还没动手,叫道:“捅啊!快捅!”
汪植咬紧牙关瞄准叛徒的肚子,一刀攮了进去,刀停在里面,手甚至能感受到血浆和内脏冲击刀身产生的轻微颤动,可以感受到他是活的,目的是要让他死,所以汪植把刀抽了出来,又换个地方捅了进去,汪植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捅,至于捅了多少下已数不清了,只记得捅进去时感受到死寂才停手,怎么从浴室走出来的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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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植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健身锻炼,每天五百个俯卧撑,两百个引体向上,在这里只有最强的野兽才能生存下去,活着才能见到女儿。
又过了三年,监狱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多了很多南亚人和欧美白人,这就多大明人造成挑战,因为罐子不想失去卢邦监狱霸主的地位,应对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他们。
大明人加紧偷运各种金属片进来再打磨成利器,两百多个人每人一把尖锐小巧的武器藏在身上,等到中午放风时间,白戚山一声号令,众人发起冲锋,朝异族人群猛打猛刺,汪植也搏杀的异常勇猛,接连干掉了七八个。
南亚帮和欧美帮被杀的措手不及,死伤惨重,狱卒见状根本制止不过来,只得朝天鸣枪警告,谁再打杀就开枪打死他,大明人见好就收,纷纷将武器埋藏在操场里然后趴在地上等着狱卒料理后事。
这场骚乱最终以大明人完胜告终,因为此次战斗杀了九十多个囚犯,重伤几十个,而狱卒找不到证据证明具体是谁给死亡的人造成致命一击,只是给予那群大明人警告。
汪植的地位也与日递增,大户的外号在卢邦岛监狱无人不知,白戚山已经被判终身监禁了无法出狱,而大明人早已买通了一些狱卒,遂可以将自己人推荐特赦而出狱。
汪植已经服刑7年了,正赶上北菲总督的大赦,也到达了特赦条件,白戚山告诉汪植:“我上面还有一个老大,他叫许栋,你的外号叫大户,但他才是真正的大户,他在北菲律宾有一家比较大的公司,你出去以后就跟他干,怎么样?”
“这个我听说了,刚好我也想挣点钱,就跟他干,谢谢你老大。”
“很好,我打点一下让狱头给你特赦,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出去了,毛海会接你,记住,一个人男人最强大的武器就是他的大脑,希望你出去后大有可为。”
几个月后,典狱长将汪植推荐给特赦委员会,说汪植在服刑期间表现很好,没有任何违纪行为,随后委员会批准了特赦,15天后释放。
汪植走出监狱大门走到海岸边坐上船的那一刻,最想见的是女儿,她就在千里之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但自己现在是一个做过牢的人,不能擅自离开北菲律宾,虽然在里面赚到一点钱,害怕自己的不良名声对女儿不利,所以就算有机会回到大明,也不敢认亲生骨肉,想到这里不由伤心难过。
轮船冒着浓烟在海面上航行,里面坐着很多乘客,汪植身上还穿着监狱的衣服,其他乘客不免对汪植有所忌惮,不时手捂着提包和口袋侧目瞄他,汪植则对别人怎么看自己无所谓,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挣钱,找到女儿让她衣食无忧。
轮船到岸,汪直一下船就看见不远处有一辆最新款的奥本汽车,旁边站着毛海,路过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辆新奇气派的汽车。
毛海走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见兄弟!今晚一定要和我好好喝一杯!”
“太客气了毛海,我还要谢谢你来接我呢!”汪植拱手做礼回应。
“唉,兄弟,现在不流行拱手了流行握手,就像这样。”毛海伸手握住汪植的手教他,汪直照样子学,握完手二人嬉笑中上车,这辆车的车身是红色的,前面有挡风玻璃,上面还有顶棚,比自己几年前开过的那辆劳斯莱斯先进不少,尺寸也更大。
“赶紧脱掉这身监狱的衣服,我给你买了一套西服,然后我带你见见真正的老大。”毛海启动汽车让引擎开始轰鸣。
“不,先去一趟公共墓地,我要看看老婆。”
毛海将车掉头来到墓地,汪植找到妻子的墓碑然后献上鲜花,沉吟片刻起身离开。
之后二人去到酒店,这里有一个为汪直举行的欢迎仪式,罢了三桌酒席,席上有男有女,大都很年轻,而正中席坐着一个大佬,比汪直大至少十几岁,面相威严,这应该就是真正的老大。
“给您介绍一下,老大,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汪直,绝对信得过,这下咱们又来一个得力助手!”
“老大好,在下汪直。”汪直立在侧面率先示好。
“罐子和毛海都夸你,正好咱们缺人手,你就好好跟我干,坐吧。”许栋直接示意汪直坐在副主位。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毛海指向另外一桌的几个年轻女孩说道:“看,她们都是本地大学生,骚的很,你看上谁跟我说,我让她们今晚陪你。”
汪直看了她们一眼,确实都很年轻也有几分姿色,说道:“今晚不行,你知道我刚去墓地看过我老婆,我现在没心情。”
接着众人离开酒店去到海边的一个二层小洋楼,远处是一个破旧工厂,先送许栋上楼,剩下的人再往工厂走,穿过有门卫的大门,大门上写着恒盛渔业,近距离看厂房确实已经荒废了。
再去厂房附近的简易二层小楼,这就是大家的住处,毛海将自己旁边的房间安排给汪直,汪直进去一看,里面有卫生间还能洗澡比监狱方便多了,赶紧先洗个澡,洗完出来以后看到一个裸体的女孩正躺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汪直出来的时候没穿衣服,看到她有点惊讶甚至惊吓,在监狱待了很长时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在自己房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门没锁,放心这里都是自己人。”女孩看着汪直在监狱里经过锻炼的雄壮身躯,再看看自己的曼妙胴体,他一定能被自己的姿色迷住,想到这不由得笑了。
“把衣服穿上出去,我说过今晚不行。”汪直说一不二,说不要就是不要,虽然他很想要,但是妻子和女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高,另外自己忘记锁门的小小瑕疵很不应该。
女孩立刻收敛笑容只得穿上衣服悻悻离去。
第二天清晨汪直自己去厂房里参观,一进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用大大小小的木箱装着,而箱子上标注着各种各样的鱼,但是根本闻不到鱼腥味。
打开一个箱子一看,里面是大量的干草,分别包着十几瓶洋酒,其他箱子里放着灯泡、打字机、收音机等各种各样工业产品,产地基本都是大英帝国,汪直明白了许栋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他们是做贩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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