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思念 - 196.我不會再放開妳的

196.我不會再放開妳的

Sep 5, 2022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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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校舍後方的草地上有傷患。」

　　『舊校舍嗎？我知道了，請問妳也留在那是嗎？』

　　葉唯一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關掉螢幕後，手機又響起了震動，螢幕同時也亮了起來。

　　她看著顯示在上面的保健室三個字，果斷關機。

　　嘆了一口氣，正想著要回教室還是翹課時，身後傳來了她現在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唯一姐。」

　　劉思念跟在她身後叫住她，但葉唯一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往前走。

　　「唯一姐，等等。」

　　見她沒反應，劉思念抿緊唇，直接快走到她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

　　但她連看也不看一眼就想繞過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葉唯一只好停下腳步。

　　劉思念看到她血跡斑斑的手，不免感到心疼。

　　他握緊了那隻手，悲傷的表情漸漸浮現。

　　「為什麼……要那樣？」

　　葉唯一皺了一下眉，用力抽回手，冷聲道：「不關你的事。」

　　她當時在三班揍碎玻璃窗，一班的人應該也有聽見，但沒想到劉思念會知道是她，還追了上來。

　　「為什麼……要一直受傷？要一直傷害自己？我已經……不想再看見妳傷痕累累的樣子了，唯一姐……」

　　他的嗓音帶著請求，乍看之下就像在哭。

　　葉唯一握緊雙手，強迫自己開口。

　　「夠了吧。」

　　但最終還是忍住不了那激動的情緒，眼眶逐漸通紅，對他尖聲喊道：

　　「你到底要我怎樣？我明明一直傷害你的心為什麼還要過來啊！我明明說過你很噁心啊！我明明……明明差點殺了你啊！」

　　她氣喘吁吁的平復心情，隨後咬牙切齒的瞪向他。

　　劉思念看見她那通紅的雙眼卻沒有淚水在裡頭，頓時感到了心痛，很想衝上前抱緊他，但他忍住了。

　　「唯一姐……」

　　他伸出手想觸碰他，卻被她甩開了手。

　　葉唯一低下頭，嗓音帶著些許鼻音。

　　「不要……不要再擾亂我的心了，拜託……」

　　兩人的頭頂漸漸佈滿了白雲，宛如響應了兩人的情緒般，陰影籠罩在他們的臉龐。

　　涼風吹拂，葉唯一的長髮隨風飄逸，本就看不清的表情，現在更加看不見了。

　　他抿緊唇，向前一步，離她只剩半步的距離。

　　眼神堅毅的凝視著她的髮旋，語氣堅定。

　　「唯一姐，我不想放棄妳……不，我不會放棄妳的，更不會離開妳。」

　　「到底是……為什麼？」她沒有抬起頭，只是小聲的回應，嗓音帶了點顫抖與困惑。

　　劉思念聽見她這麼說，嘴角揚起一絲溫柔的淺笑，就連聲音也溫柔的讓人想哭。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妳對我來說很重要啊。

　　「就算妳不停的傷害我、離我而去，我也會一直一直向妳奔去的。

　　「就算妳討厭我的這些作為，我也會試圖走進妳的內心的。

　　「我希望妳眼中只有我，只喜歡我一個人。」

　　他頓了頓，又說：「更何況，妳不是還喜歡著我嗎？」

　　一聽見這話，她震驚的抬頭，耳垂泛起了可愛的紅暈，不停往後退並緩緩搖頭。

　　「不……不是的，我沒有……」

　　劉思念的速度比她快，一跨步就到了她眼前，伸出雙手捧住她的雙頰，令她驚愕不已。

　　「唯一姐，看著我，妳還喜歡我對吧？」他認真的凝視著她。

　　被迫看向他的葉唯一，頓時驚慌了起來，眼球飄忽不定，連話語都不會說了。

　　「我……我……」

　　他溫柔一笑，「雖然妳傲嬌的樣子也很可愛，但展現真實笑容的妳是最可愛的，所以我希望妳能回來。」

　　他放開她的臉，手掌還殘留她柔軟臉頰的餘溫。

　　明明不該想這麼齷齪的事，但身體還是不禁躁動了起來，心癢癢的，喉頭也滾動了一下。

　　深呼吸平復心情後，說出最後一段話。

　　「回到我身邊，回到大家的身邊──」

　　但她卻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

　　葉唯一低著頭，嘴唇抿成一字型，炯炯有神的眼也逐漸轉換成黯淡混濁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希望她回去？

　　她到底哪裡好了？

　　她一點也不好。

　　明明一點也不好。

　　她抬起頭與劉思念對上視線，平靜卻冷漠的眼令他心灰意冷，但還是試著叫喚她。

　　「唯一姐？」

　　「別說了。」她的聲音毫無起伏。

　　「唯一姐！看著我！」劉思念抓住她的雙肩，開始變得有點激動。

　　「我叫你別說了啊！」葉唯一也激動叫喊，但隨即就恢復成剛才平靜冷漠的樣子。

　　她嘟囔道：「不要……再管我了，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讓我的決心……變得不堪一擊……」

　　「那是什麼意思？」

　　不理會劉思念的追問，葉唯一直接推開他，轉身就走。

　　「唯一姐！」他追上她，焦急的抓住她的手，「妳帶著傷是打算去哪？」

　　「別管我。」她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前。

　　就像要前往永無止境的世界似的，令他很不安。

　　看著她逐漸遠離的背影，他雙手握緊，指尖都快陷進了肉裡面，忍住憤怒似的緊咬著牙。

　　「我不會……我不會再放開妳的。」

　　他低聲說了句，快走到她面前，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彎下身橫抱起她。

　　葉唯一被嚇了一跳，不停掙扎。

　　「放我下去！」

　　但劉思念完全沒反應，只是板著臉說：「竟然妳不聽我說話，我也不會再聽妳的話了。」

　　──他是……生氣了嗎？

　　葉唯一看著那像是賭氣的表情，感到有些無奈。

　　明明該生氣的是她──不對，她根本沒資格生氣。

　　她傷害了他太多，會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這裡，她就不再掙扎，靜靜被他抱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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