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思念 - 254.乖孩子

254.乖孩子

Feb 1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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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從何時起，大概是上幼兒園一段時間開始吧。葉媽媽每次接葉唯一回家後，都會把她關進房間裡不放她出來。

　　葉媽媽的微笑很溫柔、聲音很好聽，對待葉唯一視如珍寶，在她提出問題時也總會耐心的說明。但只有在這種時候，她不再對葉唯一笑，而是嚴肅的神情裡隱藏著一絲恐慌和歉意。

　　每當她看見媽媽這種樣子時，心臟都有種被揪緊的感覺，沒辦法肆意的說話，只能順從。

　　「對不起，媽媽這麼沒用。對不起……對不起……」

　　葉媽媽跪下後緊緊抱住葉唯一，她的聲音帶點哭腔，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葉唯一搞不清楚媽媽在說什麼，但她知道媽媽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應該好好聽話。

　　況且她不希望媽媽感到不開心，不然的話，她也會傷心的。

　　「沒事，媽媽！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她推開葉媽媽，露齒燦笑。

　　葉媽媽愣住，眼眶泛起淚光，抿起脣盡力微笑。

　　她伸手輕撫葉唯一的臉頰，柔聲道：「我的小唯真乖呀，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了。」

　　「嘿嘿。」葉唯一蹭了蹭葉媽媽溫熱又大的手掌，彷彿置身於她的懷抱中感到安心。

　　等到葉媽媽出去後關上門，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

　　每天一進到家裡就會聞到討厭的臭味，讓人想吐。客廳乾淨的地上也囤積著大小不一的鋁箔罐或玻璃罐，看起來沒有減少的樣子，只有這間房散發出的淡淡地柑橘味能夠洗清那些臭味。

　　葉唯一站在原地面對著門，視線往下移，門底下的細縫被塞了一條海綿，她掃視一圈房間，四面牆也被貼上一大片的海綿。這裡沒有窗戶，聽不見外面的聲響，只有天花板的通風口和冷氣在運轉的聲音。

　　雖然只剩下一個人有點孤單，但為了讓媽媽稱讚自己是乖孩子，她會努力聽話的！

　　房間裡只有少數傢俱，沒有給小孩玩的玩具，唯一能給她打發時間的東西是一臺平板。

　　「嘿咻。」葉唯一爬上牀，拿起牀頭櫃上的平板和耳罩式耳機，戴上後靠坐在枕頭上。

　　螢幕上顯示著很多選項，全都是她看得懂的注音和少數中文。

　　選項有繪本、影片、書籍，幾乎都以「小孩要聽話」、「乖孩子才受人喜愛」、「我是好孩子」作為標題，內容也不停重複著相似的話，葉唯一卻看得很認真。

　　繪本中的圖畫雖然以溫馨可愛的畫風呈現，但故事卻在說一對兄妹因為哥哥做錯事、不聽話，父母傷心欲絕，所以只寵愛聽話的妹妹，冷落哥哥。

　　影片也是令人治癒的動畫畫風，演得卻是父母與孩子在逛街時，孩子不過是說了一句「我想要那個玩具」，卻被父母說是「不聽話的孩子」，從而不再帶他出去玩。

　　葉唯一不太愛看書籍，因為都是密密麻麻的注音，才剛開始學注音的她看得很吃力，但為了成為媽媽眼中的乖孩子，她願意努力。

　　標題和劇情每天都會更新，內容不盡相同，但要傳達的主題大同小異，她也不曾感到無聊。

　　直到看完一輪，時間剛好到晚上七點整，葉媽媽端著熱騰騰的晚餐打開門，露出疲憊的笑容。

　　「媽媽！今天吃什麼？好香！」葉唯一把平板和耳機放回牀頭櫃，跑到一旁的小方桌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天吃咖哩飯哦。小唯有沒有乖乖看完作業呢？」

　　「咖哩飯！我要吃！」她興奮的高舉雙手，想起還沒回答媽媽的問題，立刻放下手在桌面上。

　　「作業都看完了！今天的主題是『做錯事的孩子不受人喜愛』、『主動討東西是壞孩子的行為』，以及『不聽話的孩子被打、被趕出去是應該的』！」

　　看到葉唯一天真無邪的說完，葉媽媽的臉僵了一下，但隨即展露笑顏，把咖哩飯放到桌上，伸手輕摸她的頭。

　　「都說對了呢，小唯真乖。來，趕快吃飯吧。」

　　「好！謝謝媽媽！」

　　葉唯一滿是笑容，把香辣且濃鬱的咖哩飯一口塞進嘴裡，正津津有味的嚥下時，瞥見葉媽媽的手腕上有塊黑紫色的瘀青。

　　「媽媽！」

　　滑著手機的葉媽媽聽見她清亮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機摔下去。

　　「怎……怎麼了嗎？小唯？」

　　「為什麼媽媽的手上黑黑的？」

　　「黑黑的？」她一時之間不懂葉唯一的意思，直到看向自己的手腕時，頓時鐵青了臉。

　　「啊……這個……」她努力擺出平時的笑顏，卻發現嘴角僵硬的要命，「這叫瘀青哦。可能是媽媽不小心在哪裡撞到了吧。別擔心，過幾天就會消失了。」

　　「那會痛痛嗎？」葉唯一相信了她的話，也沒發現葉媽媽不自然的神情，此刻只擔心她的傷勢。

　　葉媽媽的眼眶一瞬之間泛起淚光，下顎不自覺用力，隱忍著某種情緒。

　　「不……不會痛哦。媽媽不會痛。」她走到葉唯一面前，輕輕抱住了她，「小唯真乖，真乖……」

　　彷彿怕會弄碎了她，葉媽媽極其小心翼翼的輕撫她的背，卻隱約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略微發抖。

　　葉唯一伸手環抱住她，比葉媽媽的力氣還要再大些。原本天真的笑顏緩緩下沉，嗓音不再有活力。

　　「太好了，我是媽媽的乖孩子。」

　　她會當好媽媽的乖孩子，封閉自己的內心感受。

　　──即使她知道媽媽一直都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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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各位！我回來了！剛好在過完年回來XD

遲來的新年快樂！祝各位都能好運龍總來~

近期才發現我這兩年都犯太歲，難怪一直生病

過年回家鄉前也突然感冒又牙痛，幸好有去安太歲了

大家也要注意自己有沒有犯太歲，注意身體健康哦！

葉唯一的過去會有點拖戲，會描述的有點多，較詳細

她的現在是過去導致的，所以會著重在她的過去哦！

目前庫存還在慢慢累積，還是得慢慢更新

抱歉讓大家等那麼久，也謝謝你們的支持與等待

愛你們♡⁠(⁠Ӧ⁠ｖ⁠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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