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思念 - 171.生日禮物

171.生日禮物

May 2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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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途，兩人始終沉默不語。

　　淋成落湯雞的他們不想弄濕列車，所以改搭計程車回家，在到達葉唯一家門前時，雨已經停了。

　　「趕快進去洗澡吧，不要著涼了。」

　　劉思念溫柔提醒，凝視著葉唯一眼神裡的尷尬。

　　「嗯，謝謝你，阿思，你也是。」她刻意轉移視線，有點侷促的拿出鑰匙開門。

　　手停頓在門把上，不知在猶豫什麼，遲遲不肯轉動。

　　「唯一姐。」

　　這時，劉思念稍微焦急的聲音傳來，她轉頭看去，心莫名有些慌。

　　「怎麼了？」

　　「今天一直都沒跟妳說，祝妳生日快樂，然後──」他從背包裡拿出黑色包裝的禮物盒遞給她，「這是送妳的生日禮物。」

　　「謝謝你，不過這是什麼？」葉唯一下意識接住，盒子滿輕的，希望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才好。

　　「妳洗完澡再看吧，再待下去會感冒的。」

　　劉思念揚起一抹淺笑，沒等她回應，就自顧自的轉身對她揮揮手離開了。

　　「啊……」她想對他說些什麼，唇卻默默的抿緊。

　　踏入家裡，葉唯一第一時間就是先拆開包裝紙，把素黑色的禮盒蓋子打開，在看見裡面的內容物之後，她微微睜大了雙眼。

　　一條霧黑色的棉質圍巾整齊的摺疊好擺放在裡頭，一觸摸到它，柔軟滑順的觸感便立刻傳遞到指尖。

　　「好舒服。」

　　她勾起一絲淡笑，拿起那條圍巾時，一張小紙條從圍巾裡掉了出來。

　　拿起來一看，是劉思念端正唯美的字體。

　　──生日快樂，唯一姐。冬天快到了，注意保暖。

　　簡單明瞭的字句明顯表達出了他的關心，葉唯一的鼻腔一陣酸澀，心頭暖暖的，卻也充滿了苦澀。

　　「謝謝你，阿思。」

　　葉唯一凝視紙條的眼神瀰漫著感謝，但漸漸的轉為了沒有任何溫度的空洞眼神。

　　她揉爛了那張紙條丟進垃圾桶，把圍巾重新放回禮盒後蓋上蓋子，收在了久久才踏進的倉庫裡。

　　這份生日禮物，她是不會用的。

　　因為這份心意，她沒有資格使用。

　　所以，她決定封藏起來。

　　隔日，葉唯一前往林雅馨住的精神病院。

　　搭捷運過去要一小時多，在較偏僻的內湖區。

　　精神病院與一般醫院的風格差不多，以白色為主的建築物大大的呈現在眼前。

　　要不是上方牌子寫著精神病院，大概會被誤認為是普通醫院吧。

　　踏入醫院內部，明亮的燈光與清新的芳香刺激著所有感官，舒適卻也莫名的感到壓力。

　　「妳好，我找林雅馨。」葉唯一向掛號處的櫃檯人員笑道。

　　「林雅馨……她在504號房，我請專業人員帶您前往，請稍等。」

　　「好，謝謝。」

　　等了一分鐘左右，一名身穿護士服的男性走了過來，雙方客氣的打了招呼後，帶領她前往林雅馨的病房。

　　途中經過的走廊非常寧靜，但在走進一間能容納三十人左右的區域時，各種聲音瞬間傳入耳內。

　　交談聲、物品碰撞聲、腳步聲、電視聲、吃東西的聲音全部混雜在一起。

　　差不多有十幾人在這個區域中緩慢的行走。但與其說是緩慢，他們比較像是沒有意識的空殼在胡亂走動。

　　宛如行屍走肉。

　　其餘的十幾人有些在沙發上坐著聊些聽不懂的言語，或是在自言自語，而有些則在看電視、吃著零食。

　　更少數人縮在牆角、桌角、站在原地盯著地板、眺望著窗外遠方的風景。

　　病懨懨又詭異的氛圍，難怪林雅馨不喜歡待在這裡。

　　除了這些氛圍，唯二相同的就是身上穿的白色病服與沒有生氣的呆滯眼神。

　　正常人長期待在這種地方也會變得不太正常吧。

　　「林小姐就在這間房裡。」

　　男護士停在504號房，敲了兩下門後轉動門把，腦袋探進裡頭說：「林小姐，有人來找妳，我讓她進來囉。」

　　他的語氣無比溫柔，想必表情也很柔和。

　　說完後，他後退一步，門停留在開著縫隙的狀態。

　　「林小姐來到這裡後不跟任何人說話，她的心情應該很複雜。如果她有情緒激動或是要攻擊妳、表現異常的情形，請馬上出來通知我。」

　　他認真且嚴肅的提醒，葉唯一只是笑著點點頭。

　　抓住門把的那一刻，莫名升起了一絲緊張。

　　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門後沒有看向裡頭，而是迅速踏進房裡旋身關上了門。

　　轉身一看，林雅馨站在中間背對著她，雙腳沒有穿鞋，一身的白與房內融合為一體。

　　她微微仰頭像在盯著有點高的小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雅馨。」

　　葉唯一出聲叫喚，走近了她。

　　「妳……來做什麼？」

　　她緩緩轉過身，毫無光澤的雙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凌亂的髮絲感覺好多天沒有整理過了。

　　「妳害我再次被關進這裡，還不夠嗎？」

　　她握緊身側的雙手，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眼神裡瀰漫著深深的埋怨與不甘。

　　「林雅馨，我確實想讓妳受到一點懲罰，但我沒想到妳爸媽會把妳送進來。」

　　「別說了！」她抱住頭，髮絲在她的指尖縫隙中露出，發出微微的悲鳴聲。

　　葉唯一嘆了一口氣，拿出背包裡的兩本日記本，顏色分別是白與黑。

　　「我來這裡，是要還給妳這個的。」

　　她走到床旁的桌前，把日記本放了上去。

　　林雅馨看見是自己的日記本，微微睜大了雙眼，雙唇與嗓音都顫抖了起來。

　　「那個……怎麼會在妳那……」

　　「是妳媽給我的……她希望我理解妳的過去。」

　　「什麼……」林雅馨面露不可置信，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床沿。

　　沒想到媽媽會給她看自己的日記本，那明明是自己的隱私，明明是自己的東西。

　　還說什麼……希望她理解自己的過去？

　　別開玩笑了……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好似要把它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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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今天看完在webtoon完結的漫畫《戀上未知》，後期好虐差點哭出來，幸好結局是好的，真的很好看，畫風唯美、很有詩意，堪比神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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