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莉亞公主再次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藍色的朦朧光暈在眼前閃爍。當她定睛細看,才發現原來自己正置身在一個幽亮的水晶洞。洞窟中,層層疊疊的水晶附著於岩壁與地面之上,眾多大小的天然水晶,形狀迥異,小的水晶看起來大約三米長,大的水晶則垂直著聳立於洞穴之中,彷彿支撐起了整個洞穴,儼然超過了十米。巨大的水晶晶柱讓整個洞穴看起來更加神秘幽深。洞穴中,地面除了突起的發光水晶外,還有或深或淺的水窪,讓水晶柱散發的微光在水中散射出奪人心魄的光影。洞內的水晶彷彿幽藍色的冰,海水班或深或淺的藍映照在半透明的晶體表面,讓整個洞穴都擴散搖曳著光芒,整個山洞中都透著一股神祕的氣息。
莉亞公主被這此生罕見的美景奪去了呼吸,等到她平靜下來,轉而注意自己的處境,她才驚覺自己似乎落在了某人的懷抱裡。她微微地動了動四肢,四肢似乎沒有受到甚麼傷害,彷彿落下時有人接住了她,為她的墜落做了緩衝。直覺告訴她就是眼前的人在她落下時抱住了她,而當她毫無警覺心傻呼呼又專注地觀察水晶洞時,那個人就以平靜的眼光注視著自己。
重新意識到自己正被陌生人抱著,莉亞覺得自己應該要趕到戒備的,然而某種微妙的熟悉感讓她無法全神警戒,最終只能愣愣的注視著抱著自己的男性。
雖然洞穴的光線有些幽暗,但仔細辨識大概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男性有著白銀色的短髮及碧色的眼眸。挺直的鼻樑、讓人忌妒的好皮膚,一言以蔽之就是眼前是個世間不可多得的成年帥哥,雖然還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但憑著五個月的日夜相處,莉亞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亞利烏斯。雖然本以為是普通貓咪的亞利烏斯居然也有人形讓她微微的感到被背叛了,但終於追上(?)亞利烏斯的安心感還是讓她鬆了一口氣。果不其然,下一秒,亞利烏斯便對著莉亞露出了熟悉的笑容,親切的喊她「莉亞。」
莉亞高興的蹭了蹭亞利烏斯,亞利烏斯則是輕輕的調整了抱著莉亞的姿勢,讓莉亞更舒適,接著就帶著莉亞往水晶洞的更深處走去。
「嗷嗚嗷嗚」突然間的移動,讓莉亞感到困惑。還要想辦法回到其他隊員的身邊的想法也讓莉亞對於是不是要就這樣跟著亞利烏斯走有些猶豫。
而亞利烏斯看著莉亞在他的臂彎裡不安地扭動,就像是理解了莉亞的疑慮,對她露出了安撫的微笑,「沒事的,等我們去完一個地方之後,我會帶妳回到奈亞他們身邊的。」接著,亞利烏斯就繼續帶著莉亞往洞窟的深部走去。
「妳趕上了一個很特別的時期呢,莉亞。」亞利烏斯望著莉亞的水藍色眼睛,嗓音輕柔,「安里亞斯山脈之所以千萬年來人跡罕至,除了地形的緣故,其實還有安里亞斯蘊藏了許多富有魔力的礦石資源這個原因。」他指了指洞壁上的藍水晶,「而且因為魔力的珍貴,這裡也孕育了許多具有魔力的生物,而這些生物也自發地守護了這些礦脈。許多人以為安里亞斯山脈容易遇難是地形緣故,其實不是的。大多在安里亞斯遇難的人是因為他們發現了安里亞斯的秘密,為了不讓這個地方被發現,魔物們自然會有一些處理。而既然因為水晶石的魔力誕生了諸多的魔物,理所當然地也誕生了控制魔物並且守護整個山脈的存在。比方說最強力的守護者─龍。」
龍─莉亞一聽到這個奇幻小說中代表性的名詞,不禁虎軀一震,難道亞利烏斯要帶自己去看龍嗎?這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莉亞有些蠢蠢欲動的扭動了起來。感應到臂彎中的動靜,亞利烏斯低頭看了莉亞一眼,似乎是看出了莉亞的興奮不安,他輕聲笑了笑,「總有一天會讓你看到龍的真身的。但今天不是讓妳看那個,妳期待看到的龍體目前暫時看不到的,今天要帶妳來看的,是緹亞爾絲之淚。」
「嗷嗚嗚嗚嗷嗚?」
「緹亞爾絲是光之女神的名字,在安里亞斯水晶洞窟的深處,有一朵每千年才會盛開一次的水晶之花。他是整個水晶洞中最有價值的魔力水晶,每千年會在夜晚盛開一次,每次增加一重花瓣,累積至今已經盛開過百夜。上古之龍守護的就是這朵緹亞爾絲之淚。.......我們到了。」
聞言,莉亞往洞穴深處望了望,接著就再也移不開眼,一瞬不眨的望著那朵水晶之花。在剛進入水晶洞時,莉亞以為她已經看盡了過去從沒看過的美景,那是超越言詞可以形容的景象,然而,當她看見了這朵緹亞爾絲之淚,她才發現真正的美是會讓妳屏息,並且喪失所有語言能力。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應該用甚麼詞彙形容眼前的一切。
水晶花瓣一重重地在洞穴中心怒放,最中心彷彿是花蕊的晶體向洞穴的頂層展延,虹色的光芒在每一重花瓣間熒熒閃亮,水晶的流光讓洞穴恍如白晝,像是一朵絢麗的透明梔子花。
亞利烏斯把莉亞輕輕放到了乾淨的地面,順了順莉亞的狐狸毛,接著就往緹亞爾斯之淚前進,在莉亞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伸手摘掉了一重水晶花瓣。
看到這莉亞嚇得瞪大了眼,不是說這花是龍守護的嗎,怎麼亞利烏斯毫不猶豫就給摘了,莉亞警戒的四處看,就怕龍一個探頭就把小偷貓的頭給咬下一半。
「不用擔心莉亞,龍永遠不會攻擊妳的。」亞利烏斯忍不住笑道,「.......這朵緹亞爾絲之光,確實是很多年前光之女神留下的神力結晶。啊,當然跟她的眼淚毫無關係就是了。這不過就是女神因為消化不完神力,隨手留在這裡的,妳就把這裡當作是每千年會存款一次的銀行吧。這些都是女神用不上的光之力。而光之力其中一個功能就是治癒之力,只要能拿到哪怕一重瓣,都能治癒許多世間無法治癒的頑疾。」亞利烏斯帶著花瓣回到了莉亞身邊,一把把她抱起,「當然,這也包括莉亞妳身上的那份詛咒喔。」
詛...詛咒.......?
「妳不是化型失敗了嗎?莉亞。雖然第一次見面時妳已經是隻沒有人類特徵殘留的小狐狸,但從妳身上的魔力痕跡,可以看出妳只是化型失敗了。」帶著莉亞往洞穴口走去,亞利烏斯認真地向莉亞解釋,「妳不是甚至因為這樣而死亡了一次嗎?跨越了空間的界線,離魂了二十年。雖然不知道妳最後是怎麼回到了原初的身體裡.......或許又是異空間卡車司機的功勞?......總之,即使失去了所有記憶,詛咒卻沒有因為妳的離開而停止,只是凍結了這個世界線的時間。而在妳回來後,詛咒又開始在妳身上發作。」
「我不知道是誰給妳下的詛咒,但是,這確實是個不容易解開的詛咒。如果想要理解詛咒的源頭,確實需要去古早森林尋找線索,不過難得千年盛開一次的緹亞爾絲之淚盛開了,我們就一併把他帶走吧。這樣守護龍千萬年來的守護也有價值。我們不一定要馬上解開詛咒,但長期帶在身邊,至少可以減輕症狀喔。」
據亞利烏斯所述,用掉緹亞爾絲之淚的一重花瓣可以解除詛咒,即使暫時不用,只要將緹亞爾絲之淚帶在身邊,不只終於能開口說人話,還能終止那可恨的吉娃娃化,最令人高興的是每天可以恢復人型八小時。幸福來得太突然,莉亞一時半會兒無法好好消化,也就是說自己之後不用每天嗷嗚嗷嗚,就算在馬車上突然想上廁所也不用再用爪子撓車門,完全可以優雅地以人型上下馬車,更重要的是自己終於可以看見轉生後自己人型的模樣........說起來亞利烏斯剛剛提到的轉生的事情也很令人在意,甚麼叫死亡一次又回歸,那豈不是代表這原本就是自己的身體,不過為甚麼自己都搞不清楚地轉生事件亞利烏斯居然比自己還清楚,到底是甚麼身分也是個謎..........啊,頭痛。
對於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呆愣在自己懷裡一動不動的莉亞,亞利烏斯只是憐惜的摸了摸莉亞禿了一半的漂亮尾巴。大概是緹亞爾絲之淚的功能讓莉亞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吧,下了這樣的判斷,亞利烏斯便決定暫時不打擾莉亞,隨手探測完冒險車隊的方向,就以盡量不讓莉亞感覺到顛簸的方式帶著莉亞往營地趕去,貼心的讓莉亞有時間好好釐清思緒。
在回程的路上,亞利烏斯愉快地想,有了女神遺留的神力壓制莉亞受到的詛咒,不但能解除莉亞無法說人話的窘況,也能終止莉亞的掉毛與繼續吉娃娃化。接下來,想必就算只依靠凱的初階回復術進行每日一回的治癒,也能讓莉亞的皮毛在一個月內恢復光澤與蓬鬆度。何況有自己在,安里亞斯山脈有智能的魔物基本都不會靠近,這樣說服凱耗費一天的魔力量幫莉亞進行中階回復術,不出三天莉亞吉娃娃化的地方就能恢復如初了─只要這樣莉亞應該就不會再抱著自己的尾巴可憐兮兮的哀鳴了吧。雖然之後應該就無法再看見莉亞每日祭奠逝去毛髮大會(?)的這點有些可惜,但想來之後莉亞在馬車上的笑容也可以多一點。光是想到莉亞未來就能過得更舒心一些,亞利烏斯就由衷地感到高興。
人型的亞利烏斯移動速度依然快速,即使控制著速度不讓莉亞感到不舒服,也還是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回到營地。剛接近營地邊,一發凜然的劍氣就往亞利烏斯的腳邊席捲而來,雖然亞利烏斯馬上輕巧地閃避,但這樣的動靜還是驚回了莉亞的思緒。定睛一看,在她兀自思索的時候亞利烏斯已經帶著他們回到了營地,而在營地守著的成員們全都戒備著快速突進的亞利烏斯,凱也一臉焦急擔憂地望著自己,看到這莉亞不禁一拍腦門,都忘記奈亞他們沒見過亞利烏斯的人型,想必是以為自己又被陌生人綁去,想到這莉亞趕忙在亞利烏斯懷裡對著冒險隊員們揮手,想要示意自己很安全,沒想到莫娜的眼神反而更為狠戾,忿忿地對著莉亞喊,「公主殿下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救妳的!」,接著一道重拳便快速的朝亞利烏斯攻過來。
「沒事的,莉亞。」亞利烏斯在閃避的動作下仍然在用低沉平穩的嗓音安撫著莉亞,接著他一個簡單的翻躍,就躍過了馬車頂,在所有隊員往馬車回趕的時候,拉開了車門,將莉亞安置回座位並關緊了車門,「妳先待在這裡,不要急著下馬車。我馬上就回來。」接著就以投降的姿勢走出馬車後,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下,變回了眼神無辜的優雅白色大貓。
這樣的變故讓一眾隊員們一瞬間無法反應,莫娜的拳風從人型亞利烏斯的臉的高度一轟而過、哈魯還在空中伺機而動、緹安娜和凱剛趕到了馬車邊想確認公主的安危、妮可的菜刀也還舉在半空、凱因斯的箭也險險插在了亞利烏斯的腳邊、騎士奈亞的劍尖則寒茫一閃,恰恰停在了亞利烏斯的眼睛前。即使如此,面對亞利烏斯突如其來的變化,所有人還是以最高的身體素質硬生生地停止了攻勢。
看見戰鬥終止,莉亞不禁鬆了一口氣,接著不待眾人喘口氣便迫不及待的開了馬車門,叼著緹亞爾絲花瓣,一溜煙跑到亞利烏斯身邊。
抬頭望了望奈亞還對著亞利烏斯的閃爍著寒茫的劍尖,莉亞在心底嘆了口氣,隨即露出了笑臉,表現出很依賴亞利烏斯的樣子,輕輕靠到了亞利烏斯身上,用身體讓亞利烏斯往旁邊移了移,稍微遠離了一點劍尖,並隨口把叼著的花瓣往亞利烏斯懷裡塞。
塞完了魔力水晶,利亞滿意地對著亞利烏斯一笑,接著就回頭面向眾人,驕傲的挺起胸,高興的大聲宣布,「本公主可以變為人型了!」
語畢,莉亞維持著挺胸的姿勢,等待著眾人為她高興地反應,沒想到沒等到眾人向他恭喜,倒是先聽到了背後的亞利烏斯「噗嗤」笑出來的聲音。
看來大家似乎光是聽到公主不再嗷嗚嗷嗚的叫就已經足夠震驚了,莉亞有些明白地想。但轉個念頭,雖然眾人啞口無言的樣子不如最初的預想,但這樣預料之外的反應也挺有趣,也讓莉亞更加興致高昂,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變成人型嚇嚇大家,便馬上轉頭看向笑意盈盈的凝視著自己的亞利烏斯,有些期待的一把從亞利烏斯懷裡拿回了花瓣,迫不及待的就閉上雙眼準備嘗試穿越後首次化型。
然而,正當莉亞公主專注的凝神想著變成人型、變成人型,想到胸口開始感到微微發熱時,便突然被人一把抱起。
騰空的感覺讓莉亞倏然一驚,化型的想法也驟然被打斷,莉亞睜開了眼睛,回頭一看,發現抱著自己的正是又變回人形的亞利烏斯。
亞利烏斯一手抱著莉亞,一手取走了她手中緊緊抓著的花瓣,亞利烏斯對莉亞輕輕搖了搖頭,「莉亞,別急,妳現在變回人型......」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措辭,接著像是突然回想起甚麼好笑的事情展顏一笑,「...妳那漂亮的頭髮,可能會比剛出生小嬰兒的胎毛還少喔。」
「嗷嗚!」似乎是沒有思考到這點,莉亞大驚失色,一瞬間又恢復了詭異的叫聲。她震驚的捧著臉,想著幸好亞利烏斯終止了自己的變身,不然就要丟臉到把自己就地埋進雪裡跟世界說再見了。不過,雖然明白變身種事情不急於一時,但一想到還不能馬上看看自己到底長甚麼樣子,她還是有些沮喪的垂了垂耳朵,失落的把頭埋進亞利烏斯的胸口。
抱著暗自失落的莉亞,亞利烏斯無奈地笑了笑,重新面向了冒險隊的其他成員慎重地自我介紹,「我是亞利烏斯,因為一些緣故,之前一直保持著貓咪的型態在各位的身邊,但總之現在已經可以重新變回人形了,所以也希望大家可以不用感到戒備。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到莉亞的事情的,所以也不會隨意傷害身為莉亞夥伴的你們。」坦然地望著仍對他感到戒備的隊員們,亞利烏斯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像是不太在意他們的態度似的,轉頭重新把花瓣放進了莉亞的懷裡,望著莉亞時溫和的笑意才從嘴角到達了眼底,「至於莉亞的詛咒,目前只要攜帶著這塊魔法水晶,可以暫時性的解除掉毛、吉娃娃化以及不能說話重回人型的困擾。未來莉亞可以每日恢復人型8小時,時間可以自由分配。」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看著獨自在亞利烏斯懷裡待得安適的公主,一時之間還是不確定能不能放鬆警惕,但手中的武器確實都暫時性的放了下來。大家妳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陣,還是哈魯從隊伍中站了出來,掙扎了一陣,終究還是開了口。
「.......我們能詢問那塊水晶的來歷嗎?」望著亞利烏斯漠然的眼神,哈魯小心翼翼的提問。
面對這樣的提問,亞利烏斯並沒有感到被冒犯,但也回答得豪不猶豫,「不行。我明白這是很理所當然的問題,但目前只有我和莉亞知道水晶的來源,未來也會繼續保持這樣,所以恕我失禮,我無法告訴你。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問題嗎?」
「所以,即使拿著這塊水晶,公主的詛咒也只能至暫時性解除嗎?」
「這倒不是,但如果太早解除詛咒,就無法釐清莉亞身負詛咒的原因,所以還是有前往古早森林的必要。綜上所述,旅程還是照常。至於莉亞持有水晶的事......相信你們也不會隨意宣揚,但若是有人因為水晶的事讓莉亞受到任何一絲威脅,那麼......」亞利烏斯的表情驟然變冷,「後.果.自.負。」
「......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們啊?」看著如此疏離的亞利烏斯,莫娜有些不高興,「我以前不還親切的喊你白子嗎?」
「此一時彼一時,該聲明地先說一聲總沒錯。另外,我的名字是亞利烏斯,以後請多多指教。」
「知道了。」莫娜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接著走向待在亞利烏斯懷裡的莉亞跟前「是說公主您獨自在風雪裡待了那麼久,沒受傷吧?」
「我沒事喔,雖然因為毛太少,暫時失溫,但亞利烏斯在那之後救了我,所以我沒事喔。」
「說起來,」緹安娜也湊了上前,有些探究的看了看水晶,「既然水晶可以緩解詛咒,那公主的毛也能長得回來嗎?」
「這點沒有問題。」亞利烏斯接過了話題,「之後如果可以拜託凱每天幫公主進行一次初階回復術,一個月內毛髮可以恢復原狀。如果想要加速的話,只要連續三天施展中階回復術,那就可以馬上恢復。」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我很願意幫忙,但連續三天施展中階回復術的話,那我三天都會處在沒有魔力的狀態下,我只擔心在這三天如果遇到甚麼緊急事態,會有魔力不足的問題......」
「如果是擔心這點的話,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在隊伍裡,高等魔物一定不會靠近。」亞利烏斯環視了隊伍成員一點,笑了笑,「至於沒有智能的小型魔物,憑我們對伍的戰鬥力,應該不足為懼。一旦真的發生甚麼致命傷,我也會使用光魔法進行支援。」
「小白你居然還會光魔法啊,說起來你到底甚麼身分........」
「這點我之後會先向莉亞說明的,這邊就暫時不公布了。凱,接下來就先麻煩你替莉亞公主進行一次治療吧。」
於是莉亞公主與亞利烏斯的突然出行,就在眾人一片和諧的氣氛下畫下了完美的句點。而之後的幾天,就像亞利烏斯承諾的那樣,除了某些不長眼的低等魔物接近過車隊,一行人真的完全沒有遇上過任何難以應付的高等魔物。很快得,比原訂的進度快了一周,莉亞公主一行人正式到了古早森林的邊界。
在馬車上,莉亞也曾經探詢過亞利烏斯的真實身分,但亞利烏斯也只是以「時機未到,因為一些苦衷暫時還不能說,之後一定會告訴妳」為由迴避了莉亞的試探。雖然有些難以忍耐,但利亞也只能予以尊重。至於亞利烏斯的名字,莉亞倒是問出了點東西。因為亞利烏斯明明就是莉亞在心中幫他取的名字,莉亞並不相信自己隨心取的名字就是亞利烏斯的真名,但亞利烏斯只是一臉真誠的發誓,他確實就叫亞利烏斯,總有一天會跟莉亞全盤解釋云云。聽他這樣說,莉亞也只能噘著嘴不甘願地答應了。
恢復了所有毛髮,又能夠變成人型後,莉亞也終於能看見自己的廬山真面目了。當莉亞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模樣,不禁重新感嘆自己確實來到了奇幻世界。鏡子中的女性模樣大概二十歲左右,白皙的肌膚、臉頰上微微泛著健康的紅暈、挺直的鼻樑、精緻臉龐、大大的眼瞳彷彿倒映了一整片蔚藍的天,莉亞再次感嘆自己真的投了個好胎,穿了個好身。就算亞利烏斯再三強調這就是莉亞的原身,她也不太相信。
能夠生得這麼美,簡直死而無憾了,估計自己上輩子應該是拯救了上古之龍,拿了一打的緹亞爾絲之淚,投胎之後才能這麼美。剛能照鏡子的前幾天,莉亞真的是沉迷在自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粉紅色的大波浪雖然顏色真的夢幻了點,但自己的顏值也確實能撐起一片天,甚好甚好。
莉亞公主就在亞利烏斯及隊員們的陪伴下,每天過得有滋有味快樂似神仙,終於來到了古早森林的入口前。而就在車隊正式進入的古早森林的瞬間,天邊突然煞白,一震耀眼的光芒就向著他們所有人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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