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癡……」信梧死死握起拳頭,彷彿下一秒就要把桌子捶成碎片似的,額頭的青筋慢慢浮現,漲紅的臉龐可見他有多生氣。
「信、信梧?」駿學看他的樣子實在是過分的可怕,他從沒看過這個小學弟那麼生氣,知道他脾氣爆,但這個樣子實在令人擔心,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氣昏了。
「報告,這次的案子可以交給我嗎。」不像是詢問,給人一種不可拒絕的樣子,可這次的案件嫌疑人是信梧的弟弟,身為家屬他不能負責這次的案子,因此案件還是交由言政他們負責,不過最近案件較少,日子過得也平穩,楊組長還是特例讓信梧也跟著一起去辦案,不過不能太過插手,就當做是學習似的跟著。
身為信梧的直屬上司,駿學也一同跟去了,主要也怕他的現場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他也想看看,怎麼哥哥是刑警,而弟弟卻在學校犯下那麼大的錯誤了?
一行人馬上趕到了事發的學校,此時學校已經放學了,或許是因為發生了命案,本來放學後的操場上還會有一些人留下來打球,現在一個也沒了身影,整個學校感覺不到一絲朝氣,彷彿都被籠罩在死亡的氣息之下。
「這裡就是案發現場。」言政掀開黃布條,帶著純鹿、信梧他們進去,地上鮮紅的血跡實在令人刺眼,旁邊的老舊的牆也染上幾滴血液,本來就不怎麼白的牆壁看上去更髒了。
「據目前得知的情報,兇手是以球棒將被害人打死的,被害人的後腦勺有被球棒打的痕跡,同時也是致命傷,身上並無其他傷口,目前看來也沒有受到性侵,其餘的還要等法醫化驗才知道。」言政拿著熱騰騰的資料說道,信梧呆若木雞的看著地上的鮮血,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裡唸唸有詞的。
「球棒……兇器是球棒……」「你知道些什麼嗎?」言政回頭看向信梧,他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不好受,自己的弟弟殺人了,而他還要站在這裡看著弟弟犯下的錯誤,並親口承認他是兇手。
「阿桐……信桐他喜歡打棒球。」「是嗎……」那他用球棒作為兇器也很合理了。
「他是個十足的白痴,但再怎麼樣也不會去殺人啊……」「目前事情還沒定案,一切都還有翻盤的機會的!說不定你弟弟根本不是犯人啊!」純鹿看不下去信梧這狼狽的樣子,她眼中的他總是冒冒失失的,卻正義感十足,對於自己認為的正義總是貫徹始終,她相信他弟弟不會是兇手,有這樣的哥哥怎麼可能會是兇手呢!
「是啊,還沒定案呢,打起精神,找到證據還他清白啊,你可是他哥哥不是嗎?你要相信他啊。」言政也在一旁幫他打氣,在事情還沒完全定稿前,一切都還有可能。
「說得也對,我一定要親口聽到他承認是他殺的人,否則我絕對不相信的!」畢竟,我可是他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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