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是我上課的第一天,我真的打算之後做一個好學生,故我特意提早回永際中學,我望著空無一人的操場,我不禁苦笑,看來我真的來得早了,算了吧!就用這段時間來視察校園。
永際中學的範圍雖然不像榮光那麼大,但卻有不少死角位,花圃與花圃之間留下不少空間,而這些空間更離校舍有一段距離,看來會成為學生們作惡的基地。
本來我以為我只會看到別人吸煙,沒想到卻看到一個校裙扣子全打開的女生,她黑色的胸罩盡現,可說是春光無限,此刻她依偎著另一個男生的懷中任由他毛手毛脚,因角度問題,我看不到那男生的外表,不過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這些濃豔事件我遇上得太多了,正想悄悄地離去,卻聽到那男生說:「永際中學沒有一樣東西是好,唯一是校裙設計扣子在前面開,是男生的一大福音。」
那女生氣喘著:「你真討厭呀!是你說在校園𥚃親熱特別刺激,人家才陪你,現在還要開我玩笑。」
我在心中大叫,我真的被騙了,我被這間校舍純樸的外表騙了,我以為這間學校很單純,怎知壞到透,而我更認得那男生的聲音,他就是那個老鼠男-程崇濟,這個人就愛在別人的地方打洞,今次更大膽,竟在校園裡親熱。
我悄悄地退出花圃,然後回到操場集隊。
這時,操場已有零星的學生在聊天,我站在我班要列隊的位置,獨個兒等待校鐘響起,這種孤單的感覺我很久沒有過,我不期然想起以往和笑晴、秀妹等人聊天等上課的日子,而在這個校園盡是陌生的人。
我揮揮頭,甩開了多餘的傷春悲秋,步入了禮堂。
為什麼每間開學禮也那麼喜愛說廢話?學校的校史手冊已有印,何必多說呢!至於拿了多少獎項,禮堂外的展示櫃已有展示,何必要一再强調,這樣的講話真是使我昏昏欲睡。
直至校長說了一句話,使我完全清醒過來。
「今年我校終於有二十人可升讀大學,接近13%,實在是驕人的成績。」
我聽完這個數據立刻完全清醒過來。
13%就算是驕人?榮光及樂秦心兒升學率是百分之一百,表舅父說永際中學升學率不太好實在是太厚道,這樣的升學率簡直是差,我覺得我是誤上賊船,而最惨的是這次我除了怨自己,我沒得怨別人,生平第一次自己下重大決定就下錯了!
我狠狠盯着那個當初向我推介永際中學的老師,難怪她當天不停說永際中學着重多元發展,原來多元發展是指成績不好的意思。
我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愚笨,越想就越生氣。
這時,我聽到一把怯生生的聲音說:「新同學,不如一起吃午飯吧!」
我抬頭望著那個羞怯的女生,那女生的相貌雖然不奪目,但那含羞帶笑的神情卻很迷人,此刻她帶着友善作出邀請,我在心中暗嘆:「起碼這裡的同學真不錯,我也不算來錯。」
我也微笑地答:「好的,這個地區的食肆我不熟,麻煩你。」
那女孩先自我介紹:「我叫陸清清,你呢?」
我笑着說:「我叫任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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