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覺得我哋唱成點？」
Ying在電話裏問道，我徬徨得啞口無言。不論獨唱還是合唱組，她和Wing都順利入圍決賽。她們也希望在決賽時表現更好，所以不斷詢問同學們意見。我想，如果Ying看待每個考試也如此認真的話，她早就成為優異生了。可是我並非音樂人，又能給她什麼意見呢？況且，我根本沒有看到她和Wing的演出啊。我一直支支吾吾，不懂回答。我絕不能讓她知道我忘掉約定，沒留在禮堂欣賞她們的表演。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dSi7aqtn
「唔錯，幾好幾好。」無論任何時候，誇獎女生也能夠保平安。就像她們問我「今天有咩唔同？」，標準答案是「靚咗。」當我滿以為成功騙過Ying時，電話裏頭傳來另一道女聲。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PrQwao4v
「可惜我哋普通話唔係好準啊......」原來，這次通話是三人會議，Wing一直默然聽着。若然她繼續不說話，我根本不會察覺到她也在對話裏。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lpAdBcCO
「係囉，你哋快啲去搵易拎補補普通話啦！」我附和Wing的說話。易拎是學校的普通話老師，同時亦是Wing的班主任。易拎總是披頭散髮，身上散發一種令人噁心的臭味。她經常派過期糖果給學生，Wing曾經因為她的過期糖果而引發腸胃炎。Ying不時就會重提此事，一方面呼籲同學們引以為鑑，別要亂吃老師派發的食物。另一方面，當然為了恥笑Wing。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MPeOis99
然而，當我這樣回應後，Wing和Ying頓時沉默下來。我心知不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3LFpNz0ii
「你冇睇到我哋表演。」Wing冷冷地說。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Ri9HRFgl
「我哋唱嘅係《我們的合唱歌》，唔係普通話歌嚟囉。」Ying冷笑一下，再揭穿我的謊言。這下子，我再無法狡辯，沒想到竟然被Wing暗算了。我只好將責任推在班會主席身上，說她逼我們為班際比賽練習。但是，女生們的怒氣豈會容易平息？尤其向她們許下承諾，最終實現不了的時候。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qVW7Jo5Z
「唔好嬲啦，遲啲聖誕假期請你哋食大餐。」每次惹得女生生氣時，我都會請她們吃飯謝罪。這方法萬試萬靈，女生們的怒意永遠敵不過美食。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WW5IiJUy
「加埋聖誕禮物啊唔該。」Ying在此時竟然討價還價。
「聖誕卡啊仲有！」Wing也提出要求。想不到，她們已不滿足於一餐飯，人類的貪婪果然無窮無盡。最終，我以聖誕大餐，聖誕禮物和聖誕卡，讓她們暫時息怒。當我答應她們要求時，她們的語氣瞬間改變，一起雀躍地高呼：「好嘢！多謝晒！」不久，她們就掛線了。看來，她們這次來電，是帶着陰謀的吧，而我總讓她們的奸計得逞。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oIirDWjw
我從未送過聖誕禮物，到底該送什麼給她們呢？另外，自從升讀中學後，我就再沒寫過聖誕卡。如果我只在卡上寫上「聖誕快樂」，其他位置也留白的話，Wing和Ying必定會向我抱怨，說我沒誠意。試想像，當她們滿懷期待打開聖誕卡，想知道我寫了什麼給她們。結果，除了聖誕祝福外就什麼都沒有，一定十分失望。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寫什麼。送禮，果然不是簡單的事。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2mmL9f6Z
為了解決這些煩惱，我做了一個愚昧的舉動。在Wing和Ying掛線後，我致電了J。通話之初，我們談起歌唱比賽的趣事。我傳她的影片，她都看了。她說Ying和Wing的歌喉很好，十分羡慕她們。J的學校在下星期才舉行歌唱比賽，她表示一直為此緊張。我向她說了一聲「加油」後，就問她關於聖誕禮物的建議。這一次，她並沒有提供任何建議。而且在通話後，等待接收我的聖誕禮物和聖誕卡，除了Wing和Ying，還有J。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MpC39ICL
說起聖誕禮物，我記起她......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G8KNEEh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