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有冇諗過,你嘅《那些年》就係而家呢一刻呢?你希望你嘅那些年,係幸福美好,定係充滿遺憾呢?好好把握時間,同身邊嘅同學仔享受一生一次嘅青春!」一位老師在早會上,分享了一段關於《那些年》的感想。她的話可以總結為希望同學們活在當下。
12月,我和同學們每天放學後也留在學校,為班際歌唱比賽練習。起初,我們只是不斷重複地演唱三首歌曲。直到主席忽然說了一句:「不如中間加跳舞啦!」從此,我們的練習便變得複雜和困難。
班上有一位女生,自小熱愛芭蕾舞,經常參加舞蹈比賽。班會主席請她為我們的表演編排了一段舞蹈,她是一位來者不拒的好人,這次亦沒有拒絕主席。可是學校舞台空間有限,不能讓全班四十二位同學也同時起舞。所以,她和主席挑選了十四位同學參與舞蹈環節,其餘同學就留在後面和聲。十四位同學,七男七女,包括阿傑和我。
「我唔得喎!咪玩我啦!」聽見芭蕾舞同學要求我參與舞蹈環節,我立即拒絕。我不懂唱歌,也不會跳舞,若我參與這環節,定必成為全校笑柄。雖然,我倒不抗拒娛樂大眾,但我的不濟會連累全班表現,這樣就不好了。但是,班會主席和芭蕾舞同學堅持要我參與舞蹈環節。
「Simon你多朋友啊,你出場時一定引起全場歡呼!」我聽得出班會主席這番話含有大量誇飾成份。當我正設法退出表演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搭在我肩上。然後,我又聽到阿傑的奸笑聲。
「難得同成班同學一齊玩喎,你唔係唔肯下話?」阿傑說得沒錯的,我可以跟同班同學一起參與,確實難得。學校有個傳統,由中四開始就不再編班。所以,我們由中四開始已同班快三年。但是,我一直跟班上的同學來往不多。同學們喜歡打籃球,我就喜歡踢足球。同學們愛聽韓團,我就愛聽廣東歌。興趣不同,缺少共同話題,所以我一直很少跟他們溝通。曾有一次,我們在放假的時候相約唱K。整個聚會上,同學們都玩得非常高興,同學們逐一大展歌喉。可是我卻由始至終獨個兒坐在一旁,沒有說過半句話。我點了一首周國賢的歌曲,正當電視螢幕顯示下首播放歌曲為我選的歌曲時,他們竟然在遙控上按了「cut」,那首歌隨後就跳過了。自此,我甚少參與班上的聚會。總覺得,我跟他們格格不入。
中五時,我跟鄰班的同學每週也一起踢足球,混得相熟。之後,我每次小息和午膳時,也會跑到鄰班課室找他們。久而久之,我跟自己班的同學就更加少聯繫。除了阿偉、阿豪以及幾位放學後會一起玩三國殺的同學,以及近來不斷煩着我的阿傑,其他人也話不投機半句多。
漸漸,我跟班上同學們相處時越來越尷尬。有時,我跟另一位同住在油塘的同學放學後,一起步行回家。我們全程沒談話,空氣就似凝結了。我們步速不斷加快,似乎誰也想快點回到家,結束這尷尬場面。《那些年》中的柯景騰和他的同班同學們,曾一起追過沈佳宜,一起對抗教師,一起玩樂一起瘋狂,這些美好的校園回憶,我無法擁有。
主席說為免未來後悔,她要把握中學的最後時光,與同學們經歷更多事情,製造更多美好回憶。我想起早會時老師說的話,也許我真的要把握機會,跟同班同學好好經歷這個歌唱比賽。
於是,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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