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 25.7 醫生之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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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柏熹的殺人對象推斷下一位應該都是醫生，出現在這的醫生人數都不少，要找出下手對象一點都不容易。可以幫到手的只有張Sir，我應該用甚麼名目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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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應該如何說出口？我有陰陽眼的事不可以讓他們知道，但是現在是緊急關頭，又應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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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識的人影在我面前走過，是柏熹。他手中拿著一個小金屬盒子，神態自如地往大門走去。確保他離開後，我返回場地假裝找他，其實在打探他要往哪。他姨姨說有位教授的好朋友來了，想單獨跟他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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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了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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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禮貌的謝過，然後離開會場，走下樓梯，推門往小花園走，經過吸煙區時，看到他和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在一起，這裏有些草叢，幾張長椅和一個已經放滿了垃圾和煙頭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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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在遠處看著他。傳信息給張Sir，報告一下他的位置，並告訴他柏熹形跡可疑，希望他可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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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不遠的地方，停留在轉角，偷偷看著他們。柏熹打開手中的盒子，取出一根煙。這刻我才知道他抽煙，明明我替他洗傷口時聞不到任何煙味。為何他會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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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給了根旁邊的男人，男人轉身看著柏熹，接過香煙，拿出口袋中的打火機，燃起香煙。原本一直背向著我的男人露出側面，是Dr. Samson，教授的主診醫生。他們兩人一起在這有甚麼要說？不在會場說，而是要來這個偏僻的吸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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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侄，之後有甚麼要幫手，uncle幫到的，會盡力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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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uncle，不過應該都沒有甚麼要勞煩你。他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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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剩下你一個，uncle才不放心。」他拍柏熹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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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一個可以。」他聳肩，擺脫Dr. Samson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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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他也只好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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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假裝關心。當年你不收我，你還跟爸爸說我壞話。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醫生。不用你們裝好心。」柏熹忽然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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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無收你是因為其他學生有更好的表現。另外，我沒有在背後跟你爸說甚麼。請你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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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我爸常常都說我不成才、在你們這班醫生朋友面前說我不努力都是誤會？」柏熹越是激動，還推撞Dr. Sam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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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越來越緊張，張Sir究竟去了哪？剛才還在會場裝凶作勢，現在需要你的時候卻不見蹤影。萬一柏熹激動起來，動怒殺人，我怕我處理不到。張Sir，你幹嘛這個時候才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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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下次再說。」Dr. Samson拍他肩膀，轉身離開。他將手上的香煙吸多幾口，便扔到垃圾桶頂的煙灰缸，返回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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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柏熹就自己一人站在花園。這時，張Sir回覆短信，說他他要剛才有事要處理，返了警局，現在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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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聽到大門有人大叫，我馬上趕過去，查看發生甚麼。在場已經有數人圍觀，我從人群縫間看到人倒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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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開少少！」我大喊，然後上前查看，是Dr. Samson。他除了失去知覺還有抽搐的狀況。馬上請旁人馬上報警，而我就替他簡單檢查後並進行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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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呀！Dr. Samson醒呀！醒呀……」我邊急救，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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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我還會替人急救，還會嘗試用我雙手去救人。我按壓Dr. Samson胸口，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按下去。這種觸感、用力的深度、每按一下都用力將患者從鬼門關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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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卡卡作響，汗水從髮尖滴下，手酸了，腰累了。但一下都不能少，心中數著，按著節奏，一下一下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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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Samson你醒呀、Dr. Sam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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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顧數著心外壓的次數及人工呼吸比率，無暇理會其他事。不久，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越來越近，救護員到來，他們接手替昏迷Dr. Samson進行心外壓及戴上呼吸輔助器，送往醫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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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切都回天乏術。牛頭馬臉要接走的是原來是Dr. Sam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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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得不可收拾，柏熹固然被抓，加上案件涉及城中著名醫生，媒體都紛紛留意。可是柏熹由被捕的那刻開始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全程一語不發。雖然警方已經知道是他殺害朱教授的主診醫生Dr. Samson，但是犯案的細節仍然還找不到，警方希望兇手可以親自說出，坦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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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張Sir聯絡我，希望我可以來警局，嘗試讓他說出甚麼。既然教授交代了我，我也應該完成教授的心願，將教授的話傳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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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證供房，柏熹雙手鎖上手扣，手扣連接著房中間的三角形桌子。他默不作聲，軟攤在椅子上，昂頭，閉目養神。證供房的氣氛與解剖室很像，空氣的沉重度與解剖室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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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熹。」我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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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蔣醫生。」他知道我來，回復正常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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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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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Sir，叫你來，是嗎？」他看著單向玻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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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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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醫生，你沒有必要與張Sir這個呆子有甚麼不必要的往來。他人太笨，只會拖低交談的水準。」但他眼睛不是看著我，而是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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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工作上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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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來都是他們想借你來套我口風。他們都已經知道是我殺Dr. Samson。殺一個人和殺五個人都是一樣，都是終身監禁。不是嗎？張Sir。」他最後一句都是看著攝影機說。他的語氣和態度與我之前認識的他有很大的分別。眼前柏熹的自信滿滿，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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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程度上來說，是。但作為法醫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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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怪不得你是爸爸的得意門生。他常常都在家讚你，說你是個好醫生。唧唧歪歪的。我才是他兒子，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任何讚賞。他只會稱讚別人，他只會欣賞別人。」他露出惡臉，開始說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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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法醫，我希望可以讓死者沉冤得雪，讓死者可以完整地走完一生，不留遺憾。」我盡力壓著自己的感情，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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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惜不是所有醫生都想你一樣有使命感。張醫生他亂開藥，根本就沒有了解過病人的需要。他只不過是個想早點下班的庸醫，毫無責任感，這些廢物還配當醫生？」話畢，他冷笑一下，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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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覺得你自己很合適當醫生。其他人都不配？」我問。既然他說了，希望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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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同。你與他們不同，當你爸爸說你要轉科，我一下了覺得原來醫生還會有好人。還會有醫生會因為病人的死而覺得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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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教授在家說了這些。當年的事我大受打擊，最後決意轉科，因為我無法再接受到有病人在我臉前死去，病人身體漸漸變冷的觸感，我不想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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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醫生，我一直都很仰慕你。覺得你是個很好的醫生，你努力向上，不像趙可瑜，這個可恨的婊子。炫耀自己家中的生意和家族的名聲，靠家勢、靠樣子。她還一腳踏兩船，欺騙我感情！我一心一意對她，她呢？只當我是兵，那八婆壓根兒瞧不起我，在她眼中和哪個老而不一樣，瞧不起我。」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SeZ1DB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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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一意對Katie，從他的語氣就感受到，有多愛就有多恨。他當Katie是女神，誰不知，她只是個亂搞關係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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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你所像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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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很好。你不會自吹自擂，你聰明，但低調。你看關博文裝聰明還要扮偵探查案。他只是個分數比我低的人，考得上醫學院就真的以為自己聰明。他考得上都是我幫他補習。這個世界最討厭的人就是裝聰明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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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為恨他們所以才殺他們？你要殺他們來證明你自己才是真正的聰明？」我試圖套他說出是他殺死五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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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醫生的就可以看不起人，眼都長在額上。個個都自視過高。」他眼中露出的不單是憤怒，還有恨。他一直以來對醫生們的恨意和怒意，死者們剛好正中他心中的痛處，才慘褿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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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一直以來，教授言語之間令柏熹感受到莫大的傷害。他一方面覺得自卑，為何自己偏偏考不上醫學院；另一方面，卻對醫生帶有怨恨。在憤怒和怨恨蓋過雙眼之下，失去理性，行為和思想越發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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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熹，你爸之前交代我，有句話要轉吿你。」也許只有教授的話才可以解開他心中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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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連有話要更我說都是要人轉告，他究竟有多重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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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鄭重說出教授交代給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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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他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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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跟你說『對不起』，他向你道歉。」我再重覆，希望他可以接受到教授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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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知道自己在言語和態度一直對柏熹的都不太好，作為父親但不懂得與兒子相處。某程度上，柏熹要殺他都是他自己一手做成，若不是他放不下身段，放不下作為父親的尊嚴，坦承地與他好好溝通，也不會造就出這個柏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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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笑，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對不起。他是個自我為是、高高在上的大醫生。他會更我說對不起？蔣醫生，以你的聰明才智，要編就編個好一點的故事。」他依然不相信教授對向他生前所做的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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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他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父親，沒有做好一個父親應該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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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才說，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做了這麼多年壞人，竟然忽然想當好人。不論怎樣，他只不過想自己好受一點。不，我不會讓他好受！」他激動地捶打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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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熹，放手吧。執著以往的事只會讓自己痛苦。放手才可以放過自己。」我看著他握的緊緊的雙手。自從我說起教授，他就變得緊張，把雙手握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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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刻的他就如犯錯後被發現的小孩，迴避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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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執著教授對你的看法。你口裏說多看不起醫生，但你心中仍然耿耿於懷，你希望當上醫生，證明給你爸看。你希望的到他的認同。」我一句一句說出他心底話，步步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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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不是！你⋯⋯你不要假裝很明白我！你和哪些醫生都是一樣，自以為是！你根本和他們一樣！你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就可以看穿我！」他情緒激動用力捶和搖晃桌子，扣在桌子的鐵鍊發出鏗、鏗、鏗、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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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情緒激動，一直在單向玻璃另一邊觀察的張Sir決定終止會面。打開門，先讓我離開口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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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面我見識到真正的柏熹。他不再是那個假裝謙謙有禮的公子，而是有血有肉、有情緒、有感情的人。儘管他的情緒是憤怒、怨恨和激動，但這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朱柏熹。若不是他殺了人，他也只會繼續帶著面具，虛假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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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化驗現場找到的煙頭，發現其中一個樣本苯含量比一般香煙高，而且檢驗到Dr. Samson的DNA。所以可以證實Dr. Samson死於柏熹的加料香煙。苯本來就是香煙已有的成分。而苯有一種屬於它獨有的淡淡香氣，而吸入大量苯會導致乏力、噁心、昏迷、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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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得到搜查令後，還在醫院的儲物櫃找出不同的藥物，包括：鎮靜劑、麻藥、安眠藥、抗憂鬱藥及可以偽裝成心臟病發的顛茄以及加入香菸所用的苯。另外還有張醫生經常會喝的紙包飲品，經化驗後發現飲品內有含有鎮靜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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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書房就發現趙可瑜的藥單、貼有她名字的藥袋及博文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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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不同證據後，他也只好和盤托出。他將已經加料的飲品和一般飲品調包，令他服用過量鎮靜劑，失去知覺，再加上在車子動手腳，導致一氧化碳中毒。然後，用吸入式麻藥迷暈關博文，再將他扔下高樓。其後，假裝關心，替趙可瑜分藥，事實上是將處方藥物更換成高劑量的安眠藥及抗憂鬱藥。接著，再用藥殺害教授，偽裝成心臟病發。最後，用加重了苯的香煙讓Dr. Samson吸入大量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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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所需要的證據都已經全部找到，五名死者的真實死因全都查出。案件也正式進入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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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好友都想讀醫，你首次嘗試已成功，但你的好友卻在多間醫學院接連失敗，你會如何安慰他？」面試教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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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的好友會失敗，因為我相信他一定會成功。他比我優秀，我一直以來都得到他很多的幫助。所以，我相信這般優秀、樂於助人的他一定會被取錄。」白色襯衫貼上博文二字的考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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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好友都想讀醫，你首次嘗試已成功，但你的好友卻在多間醫學院接連失敗，你會如何安慰他？」面試教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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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安慰他不要緊。不取錄可能有很多原因，條條大路通羅馬，說不定你可以在另一方面有更好的發展。勉強不一定有好的結果，太固執反而會弄巧反挫。社會上也有不同的職業可以幫助病人，大家各司其職，不同崗位上發揮所長也可以幫助並病人。」淺藍色襯衫貼上柏熹二字的考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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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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