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我的耳邊傳來除了同學和老師的聲音,還有數之不盡的鬼在說話,不管上課、下課、吃飯,甚至連晚上打工也是,總之壟罩在耳邊的聲音一整天都不會停,直到睡著才聽不見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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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別人的對話就常常會出現聽錯、沒聽見……之類的,我能做的也只能自嘲耳朵不好使,即使這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在打工面對客人、主管,被人用冷嘲熱諷回應更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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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也是怨天尤人,怪說上天為什麼讓我能聽見鬼在說話,讓我被人誤會,遇到如此多次百口莫辯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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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曾經覺得委屈、不甘的心情,變成無所謂、算了吧,這種心態比起放下,更像是經歷太多次,心中某處被麻痺到隨便了,不管對方反應如何,我基本上都是笑笑的回應,順便聽聽附近的鬼都在談論著什麼——好像這些帶著惡意的話語,突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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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騎車前往學校附近人少的地方,夜景觀景平台或是海邊,帶著耳機聽著我喜歡的歌,雖然還是聽得見鬼的聲音,但在這不用面對人的當下,是我清醒時最放鬆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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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總會遇到許許多多不合理、煩心的事,只要像這樣靜靜的一個人待著一會,就會感覺又能繼續往前了——或許此刻遭受的百般不順,是為了遇見往後那些足以稱作美好的瞬間,我打從心底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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