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我來到一處樹林中,在樹木環繞之下,有一片草地,草地中心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似成相似的場景,石頭上躺著一個長著長耳朵的女精靈,每次看見她,我都會想起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只不過當初是夜裡遇見木靈,不同的是在我夢中是個大晴天,比起當初那略帶神秘的疏離感,我更喜歡此刻木靈臉上開朗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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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與木靈對峙之後,木靈本體雖然消散了,但她那龐大的記憶在我的潛意識或是說精神領域,在裏頭自己佔了一塊地,不知不覺就衍生出一個木靈,雖然只存在我的精神領域中,但那畢竟是木靈,一種有智慧的超自然生物,起初還擔心是否會對我的精神產生影響,但接觸幾次之後,就能發覺現在的木靈充其量就是一個性格溫柔的人工智能,除了太久沒來跟她說話會生悶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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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到夢中樹林,木靈就從石頭下來,搖曳著曼妙的身姿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精神領域裡住著一個美女,好像還不錯,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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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對我產生什麼壞心思,我充其量是個精神體,滿足不了你們人類那沒有節制的肉慾。」她邊說邊戳著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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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和木靈看上去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用的是同一個精神領域,不僅各自的過往,靠得近時甚至連彼此的想法都能讀取到,那感覺有點像是兩個隨身碟,插在同一台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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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我吧,我在怎麼說也是個男性,看見美麗的異性,多多少少的遐想很正常。」我話剛說完,就看見木靈轉過身,不發一語的朝石頭走去,這時我注意到木靈耳朵發紅,但沒有讀取到對方害羞的念頭,我也沒有想太多,只當木靈的本性就跟樹一樣,木愣木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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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從另一個方向看過來,就能看見羞紅著臉的木靈,只不過看她手中暗暗發出的光芒,貌似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的想法不讓趙翔讀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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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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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木靈的問題,我恍神了好一會,「我想可能是遇見吧……在有限的生命裡,遇見一個又一個人,碰上一件又一件事,直到生命到頭前,在不斷的遇見中體驗。在人們給人生冠上各式各樣的定義之前,或許——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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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又跟木靈聊了一陣,直到夢醒,看了眼桌上的寫滿事項的行事曆,我忽然回憶很久以前,師傅曾對我說過的話,「世上總有理解你的人,所以不要放棄對活著的渴望,即便是掙紮成灰頭土臉,只要活著——那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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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似乎懂了那句話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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