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準備好了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yYqQ4MSYG
冬臣優人敲響弟弟的房門,並在開口之餘熟練地扣起襯衫衣袖,調整錶帶,做著外出的準備。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zpZt0Th8N
不一會兒,他就聽見裡頭傳出有些匆促的腳步,以及瑣碎的窸窣,似乎是在翻找著什麼。
「啊⋯⋯!優哥再等我一下!」冬臣瑛司隔著門扉喊道:「我幫同學整理一下報告,很快就好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mlkgbImW
「知道了。」得到對方略顯慌張的答覆,冬臣優人安撫道:「不急,學校的事比較重要。好了以後再跟我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hHZLeLc8a
「好──!」
得到對方充滿活力的回應,冬臣優人隨即轉身返回房間,慢條斯理地審視穿著是否整齊,確保包裡沒有遺漏隨身物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cGvMTxVyw
待一切準備就緒,他習以為常的走到窗邊,抬眸探向外頭的景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8MHHYvUHn
廣闊的蒼穹湛藍無雲,看起來天氣不錯;幸好太陽願意賞臉,在兩人約好外出的週日稍微中和了冬季的寒冷。
「⋯⋯」望著那片澄澈美好,冬臣優人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他唰地拉起窗簾,將溫煦的晨光阻隔在外。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maQ7348bs
想著冬臣瑛司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他便打算抽空整理客廳的環境;恰巧就在步出臥室的那刻,對向的房門頓時拉開,反覆撥弄瀏海的弟弟隨即闖入視野,與他四目相交。
「喔、優哥!讓你久等了,現在要出門了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dhXNEDKht
「可以,你都忙完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L1OCiq4mw
「嗯,剩下的小鹿⋯⋯啊、我的同學,他會自己處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PWCpZjbcP
「好。」
冬臣瑛司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以面對冬臣優人的姿勢倒退走,邊說邊退到客廳。直到站在較為寬敞的地方,他才得意地拍拍繞在頸部的圍巾,俏皮的豎起大拇指。
「那我們走吧,這次我有主動借用優哥牌圍巾,保證不會冷到!」
聞言,冬臣優人瞥向正在炫耀圍巾的弟弟,嘆息似地哼了聲笑。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zq8tjxDx5
他沒有開口回應,只是逕自穿上大衣、拎起手提包,率先朝大門走。見狀,冬臣瑛司立刻噠噠噠地跑回房間,撈走背包趕緊來到玄關穿鞋,準備當個稱職的跟屁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fO4wprHHv
考慮到今日的行程以採購為主,冬臣優人選擇開車代步,出發前往附近的商店街;如果他沒記錯,商店街裡有不少弟弟曾經讚許過的服飾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jRd3wMOcv
可惜正值周末,來往的車輛比平日還多,當他們終於順利找到停車位時,時針也悠悠地跨過數字11。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tnJ7On9S1
本就熱鬧的街道多出不少前來覓食的人們,處處都能聽見談笑與喧鬧的聲音,讓人光是在一旁看著,都能感受到城市裡的活力與蓬勃。
「嗚哇,今天人也太多了吧。」站在商店街的入口,冬臣瑛司裝模作樣地望向遠方,語氣輕浮:「大家好閒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kqYPzdX8
「⋯⋯你比我常去商店街,應該早就習慣這種場合了?」冬臣優人不留情地吐槽道:「還有,今天我們也是很閒的其中一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5k8mTHnU
「我打工的地方比較偏僻,不是遊客會去的地方啊。」冬臣瑛司噘著嘴嘀咕幾句。接著他笑咪咪地挽住對方的手:「裡面人這麼多,我們是不是要牽手啊?不然把可愛的弟弟我搞丟怎麼辦?」
⋯⋯又在胡說八道。冬臣優人嘆息著抽出手臂,轉手就往對方的屁股用力拍下去,打的扎扎實實。
「嗷!」冬臣瑛司臉頰一熱,馬上用雙手遮住屁股:「優、優哥!你又打我!還偷襲屁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Kre2xO2q
「有手機,迷路也不是問題。」冬臣優人回眸瞥了眼:「你長的也夠高,真的走丟就到中間跳起來揮揮手,那我大概就會發現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thZ3L9ry
「什麼嘛──!你怎麼捨得我那⋯⋯啊、等等我啦優哥!你最近很喜歡把我丟著耶!」
冬臣瑛司支支吾吾地抱怨著,依舊沒能換來哥哥一句寵愛;對方甚至在哼笑之餘邁開腳步,毫不猶豫地把他拋在後頭。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P6kqgbCQU
最終,他只好氣鼓鼓的嘟嚷幾句委屈,趕緊追到冬臣優人的身邊並肩同行,避免兩人真的被來往的人潮中走散。
眼見弟弟總算安分的走在身旁,冬臣優人隨口問道:「瑛,你的臉怎麼那麼紅?」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mgPgbZW1
「唔?喔⋯⋯還不是因為優哥剛才──」摸我的屁股⋯⋯不行不行,這句不能講。冬臣瑛司咳了兩聲,裝作鬧彆扭似地哼哼幾聲:「剛才都欺負我,所以太傷心的關係吧。」
看著對方破綻百出的表演,冬臣優人只是笑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0oyP8WT4m
他的視線再次放向前方,嘴角揚起心情不錯的弧度。
有了陽光的加成,外頭的天氣果真舒適許多。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8lX8smn4g
兩人悠哉前行,配合大家的節奏放慢步伐,穿梭在熱鬧的街道。街道裡,上百家的店舖整齊林立、種類繁多,間間各具特色,吸引各式各樣的顧客駐足停留,而這其中──也包含了冬臣瑛司。
「啊,優哥!你看這個!好可愛!」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ZBOe7RvXo
「還不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ow2ChbWIV
「⋯⋯還有這個!是新商⋯⋯哈哈你看這圖長的好好笑!」
與目標明確、購物時習慣直切重點的冬臣優人不同,冬臣瑛司樂於把焦點放在視野所及的任何一處,彷彿所有東西都能在他眼中找到獨特的價值。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I86L9Rmg
所以他每走幾步就會扯住對方的手,開始分享新奇古怪的商品;每看幾眼就會被晃進眼角餘光的特產抓走,興致盎然地拿進手裡瞧,硬是把短短幾分鐘的路程走成一個小時。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1Z016XX6i
冬臣優人雖然無奈,卻沒有強硬的拉回弟弟四處亂跑的注意力,而是由著對方想去哪就去哪,反正他們不趕時間。
「優哥!我想要買這個!起司造型的吊飾欸!」冬臣瑛司興奮地反覆翻看:「而且它做的好像喔,你看這些洞,超級可愛!」
在對方手中的,是個約莫掌心大小的三角形起司。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JgbnOSD51
吊飾的色澤鮮豔飽滿,看起來是美味的黃色,而大小不一的孔洞中規中矩,確實是人們記憶中的起司形象。整體做工細緻,品質不差。
不過看著弟弟情緒激昂的模樣,冬臣優人只覺得好笑:「⋯⋯你是哪裡的女高中生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mmLzYIxM
「大概是優哥心裡最可愛的女高中生吧!」冬臣瑛司信心十足地答了句,還故意搞怪地甩動瀏海:「我去排隊結帳,等我一下喔。」
說完,他又拿走第二個起司吊飾,心滿意足地朝結帳的隊伍走去。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sZ0fsgcc
望著對方雀躍的背影,冬臣優人默默刷新弟弟對起司的熱愛程度,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買些硬質起司備著,讓對方能夠隨時吃到喜歡的食物。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9tMPnOki3
他靜靜地站到店外等待,漫不經心的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恰巧此刻手機傳來震動,他回神一看,發現是秋谷幸一打來的電話。
「⋯⋯」瞥了眼店內的隊伍、確認弟弟還在後方,冬臣優人這才甘願接通電話:「喂?」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DHNH8kbcf
「今天有沒有空?」省去多餘的寒暄,秋谷幸一劈頭就問:「約個地方喝幾杯?我請你。」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qoR2yYfpi
聲音聽起來很煩躁,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冬臣優人笑著說:「⋯⋯怎麼,工作不順?這個時間打電話來,你是還沒睡還是剛睡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XRJix44Ff
「我有時候挺討厭你這傢伙的敏銳。」秋谷幸一咋了聲舌:「我還沒睡,睡不著⋯⋯是說你那裡好吵啊,你在外面是不是?」
冬臣優人左右探望,隨即退到更接近店家的角落,彷彿這麼做就能減少人潮帶來的噪音似的。
「嗯,我在外面。」他略帶歉意的說:「抱歉,今天可能沒空。你還是先睡個覺吧?精神不好就別在外面到處跑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6KcCB2Pz9
「⋯⋯唉,你是我老媽啊?」秋谷幸一長嘆一聲,好像早有自己會被拒絕的預感:「我還以為你這個夜行動物的白天絕對有空。」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Ey1soqnYu
「下次吧,下次陪你。」眼簾半垂,冬臣優人揚起嘴角:「需不需要我分享一些舒壓的方式,幫助入眠?」
說完,他便聽見手機的另一頭傳來布料的聲響,有點沉悶,像是有人用力的摔上床。
「又是喝花茶或是聽音樂?」秋谷幸一哼出不滿:「省省吧這種老人方法,我還不如去打個手槍泡個澡。」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NsU7zG88
「⋯⋯呵。」想像出對方大翻白眼的模樣,冬臣優人笑出聲:「你說的也不錯,是個好方法,我很推薦。總之──」
帶笑的話語說到一半,熟悉的鞋尖便闖進冬臣優人的眼中;他隨之抬眸,果真看見冬臣瑛司帶了點困惑的笑容。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WjED6dT2
在對方疑惑的注視下,他撇開視線、斂起笑容,讓語氣恢復往常的溫和與平淡,藏起與朋友相處時的隨興。
「⋯⋯總之,先好好休息吧。」冬臣優人主動結束通話:「我得去忙其他事情了,晚點再說。」
沒留給秋谷幸一揶揄的機會,他隨即切斷電話,收起手機,再次把視線投向乖乖站在身旁、沒有出聲打擾的弟弟。
「買好了?」冬臣優人率先開口:「排隊的人不是很多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Uh7Ytq16
「嗯!他們好像都是朋友,所以結帳完就走了一大堆人。」冬臣瑛司笑了笑,有些躊躇的問:「優哥剛才在跟朋友說話嗎?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直面弟弟試探的眼神,冬臣優人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隨口拋出謊言。
「沒什麼,只是以前的同事來詢問看診的意見而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utrFLGAHi
「優哥跟以前的同事感情也很好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DqgRjjTNW
「怎麼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Sg0LL6NP
「因為優哥的語氣⋯⋯」冬臣瑛司停頓片刻,稀鬆平常的問道:「聽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感覺跟平常不太一樣。」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nUMGF3AD
「⋯⋯開心還有分種類?你想太多了。」冬臣優人邊說,邊望向商店街的另一頭:「還有想逛的嗎?不然我們直接去服飾店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wCzsH99dS
「喔⋯⋯嗯,好啊。」
隱約聽出轉移話題的意圖,冬臣瑛司識相的拉長尾音,沒有追問。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ls6pNEzI8
不過下一秒他便重拾原本的笑容,拉住對方的手。
「對了,這個!」待哥哥好奇望來,他便把剛才買的其中一個起司吊飾放在對方手裡:「嘿嘿,我跟優哥一人一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f7bly27a
看著手裡的小東西,冬臣優人笑著問:「我這是被強迫推銷了嗎?」
迎上對方無奈的表情,冬臣瑛司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桿,比出勝利手勢。
「嗯,這是瑛司牌的起司護身符!」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9NXegpFJ
「敢問護身符的用處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UYqpLGY4D
「驅魔除厄斬桃花!」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lXa4Cpmby
「⋯⋯知道了,我放在家裡供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pCilg7POI
「那怎麼可以!至少要放在公事包裡才斬的到桃花啊!」
鬥起無傷大雅的嘴,冬臣優人領著對方重新走進街道,慢悠悠地往兩人的最終目標──服飾店──前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HBpCbwX2f
他將視線焦點放往前方,留意經過的每個招牌。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2KllvI9TX
正因如此,他沒能發現走在身後的冬臣瑛司逐漸收起笑容,也沒能看見那緊緊攥著衣襬的指尖,悄悄地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少了四處亂逛的插曲,他們很快就走進第一間服飾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eJRdRFwU7
來到熟悉的領域,冬臣瑛司轉眼就把注意力放到琳瑯滿目的衣服裡,熟練地尋找自己喜歡的款式。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NWlDqc45
和風格單純的哥哥不同,他喜歡的類型十分多元,不論是草食系的溫文儒雅,還是配色鮮明的流行時尚,只要足夠順眼,他什麼都能穿。
「優哥!這件怎麼樣?」
冬臣瑛司拿起一件寬鬆的連帽長袖上衣,材質很厚、純白,背面中央有著浮世繪風格的圖案。如果他沒看錯,那畫的應該是隻橘色的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W5hBA1K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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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冬臣優人很有誠意地審視幾秒,點點頭:「還不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JR95GIScB
「真的?」雙眼一亮,冬臣瑛司突然把衣服往前湊:「那優哥要不要試穿看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yIub9So0
「不要。」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04PSMXI0
「欸、拒絕的太快了吧!」維持不到三秒的笑容倏地垮下:「買一件可愛的衣服也不錯嘛,優哥的衣服都那麼成熟──」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94kehtUq9
「今天的重點是你,不是我。」冬臣優人收回視線:「好了,去找你自己的衣服。衣服至少要挑三件,別忘了。」
收到哥哥的無情打槍,冬臣瑛司哼哼幾聲,把手上的衣服放進購物籃裡。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還是動不動就詢問對方「這件如何?」、「優哥要不要試穿看看?」,即使收穫一句又一句的拒絕仍殷殷不倦。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hV0kJy2yC
而在被弟弟糾纏的期間,冬臣優人則站在圓領針織衫的區域,專注地細看用料、挑選顏色。
「優哥──你看這件有沒有可⋯⋯」冬臣瑛司剛想展現自己選出來的新衣服,話鋒就因對方認真的側顏驟轉:「優哥要買針織衫嗎?那我也要穿一樣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lR0dC8UwJ
「不是。」冬臣優人笑了聲,沒有抬頭:「我想買幾件衣服寄去給爸。現在他只有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穿得暖一點。」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UQkoUn9e
「喔──嗯⋯⋯我搬出來的那段時間他是沒有去買新衣服啦。」冬臣瑛司思索道:「不過有變胖一點,可能要從M改成L的。」
聞言,冬臣優人應了聲好,拿起一件素面的深麻灰款式,以及一件橫條紋的款式。這都在父親喜歡的範疇內,他記的很清楚。
「優哥這麼貼心,我是不是也要選一件給爸啊⋯⋯」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meFQx0P6
「那就一起?他會很開心的。」冬臣優人故意補了句:「你也可以買一樣的,這樣就是父子裝。」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lLy6Wh5Ss
「⋯⋯才不要,我只想跟哥哥穿情侶裝。」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xjyaPiWoq
「那叫兄弟裝。」
最後,冬臣瑛司決定學習哥哥的體貼,額外挑了件淺色的編織麻花針織衫、保暖的休閒棉褲,一起寄給老家的父親。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ckyWjI4q0
結束父親的部分,冬臣優人隨即關心起弟弟挑選的進度,沒想到對方的效率比想像中的還好,僅僅眨眼的時間就選好滿意的上衣,每件款式都不一樣。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4X4diWCMR
他逐件檢查,確定衣服的布料能夠扛起保暖的重責大任後才點點頭,看向滿臉得意的冬臣瑛司。
「上衣算你通過。」他主動提起沉甸甸的購物籃:「外套跟長褲呢?還有圍巾,也去挑幾條。」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ECiThyIkV
「再多稱讚我幾句嘛!」冬臣瑛司噘著嘴:「我逛過了,這間店沒有我喜歡的外套跟圍巾,要不要再去下一間?」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a81VX0zMm
「當然,你得買完一整套才行。」冬臣優人不假思索地答,接著轉身朝櫃台的方向走。
聽見哥哥有些強勢的話語,冬臣瑛司雙手收在背後,開心地踏著輕快的步伐,當起乖巧的孩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ASgRxCPpC
靈活的雙眸看向眼前乾淨俐落的後頸、寬厚結實的背部,以及提著購物籃的手掌⋯⋯不知不覺,他帶笑的嘴角稍稍抿起,游移的視線也忍不住瞥向其他地方。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RxDrE6gng
待冬臣優人停下腳步等待結帳,他咳了幾聲,重新湊到對方的身邊,打趣地開口。
「優哥,你真的不試試看那件帽T嗎?穿上去會年輕五歲喔。」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pHHlt4Ewe
「不用了,我對自己的年齡沒有意見。」冬臣優人直視著前方:「那件衣服比較適合你,你穿就好。」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GL7tW1yu
「哦?優哥稱讚我耶!」冬臣瑛司高興的都要翹起尾巴:「是因為那個圖片很可愛嗎?所以讓我變得更可愛了?」
這番自信滿滿的發言,讓冬臣優人不禁失禮的笑出聲。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0FcDk1xho
他回眸迎上弟弟充滿期待的眼神,故意用關懷的語氣開口。
「嗯,笨的可愛。」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KSsPwwBS
「⋯⋯前面那兩個字我就當沒聽到了!」
結帳完後,兩人提著滿滿的戰利品,重新回到商店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eJlg8Xwf
正好是午餐時段,兄弟倆抓準人潮減少的時機加快腳步,迅速前往下一間服飾店,打算買完之後就去吃頓午餐。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gnktUMXZO
殊不知,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他們逛遍了足足三間服飾店也沒看見冬臣瑛司喜歡的外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xQDaVQW1A
直到時針毫不留情地跨過數字3,直到疲憊感開始隱隱作祟,讓他一見鍾情的大衣終於出現在第四間服飾店,替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採購之旅畫下完美的句點。
「第一次覺得看到喜歡的外套是件這麼高興的事⋯⋯」冬臣瑛司脫力似的坐在椅子上,檢查購物籃裡的圍巾和長襪:「對不起喔優哥,讓你陪我走這麼久。」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U0ETX3t6
「沒事,就當作運動。」站在不遠處,冬臣優人果斷取下幾條皮帶,朝弟弟走去:「有買到喜歡的衣服比較重要。還有沒有想買的?」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n8tq98Rb
「唔。」他搖了搖頭,在把圍巾扔回籃裡後垂下肩膀:「沒有了。我現在比較想去吃飯,好餓喔──走不動了──優哥揹我──」
哪裡來的小孩啊?冬臣優人笑了聲,在心裡無奈地想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wUU6dt8jv
不理會開始耍賴的弟弟,他逕自提起購物籃,抬眼朝櫃台的方向看。
「相信自己,你的腿可以超越極限。」冬臣優人平淡地胡謅了句。他隨即邁步:「走吧,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AwjwOCENs
「嗚嗚,優哥好壞。」冬臣瑛司裝模作樣地哭了兩聲,乖巧的起身追上前:「那我想吃優哥煮的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M3KsgBiNz
「PASS,下一個。」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c4zveYAp
「優哥煮的麵⋯⋯」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8k3kKi24l
「⋯⋯」無視弟弟的意見,冬臣優人道出結論:「好,去商店街入口旁邊的咖啡廳。」
預料之中的反應逗笑了冬臣瑛司,顯然他早就知道哥哥不會買單自己的意見。他加快腳步,笑嘻嘻的黏到對方身邊,再以疲勞當作藉口挽住手臂,一起排隊等待結帳。
「等一下我可以吃兩個主餐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vrjDqMw8u
「可以。」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ID8vJvKVs
「再加點蛋糕呢?」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rsVYqzcd
「不會浪費的話就可以。」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7TPnJqmic
「如果吃不下,優哥會幫我吃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5mbMS7IS
「不會,但我可以幫忙塞進你的嘴裡。」
得到冬臣優人不假思索的回應,冬臣瑛司突然笑出聲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被哥哥強硬的餵食也是個不錯的體驗。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hPMnkeVLi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有點變態?想到這裡,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語氣裡盡是感慨。
「怎麼辦,我好像開始覺得壞心眼的優哥也很有魅力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zyUTFPTjb
「⋯⋯你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麼?」
吐槽對方沒頭沒尾的感想以後,冬臣優人順勢抽出手臂,依從店員的指示走上前。緊隨其後的冬臣瑛司倒也不在乎,馬上改以不妨礙結帳的姿勢倚靠著哥哥的肩膀,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累。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KymAdJpDs
見狀,冬臣優人雖然無奈,卻也沒輒。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U79WkYGxh
最終,於心不忍的他還是放任弟弟賴在自己身上,沒有阻止對方一如既往的撒嬌。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hwDc4nO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