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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7cG0OMmuu
正值週六,早上八點整。冬臣優人緩緩睜開雙眼。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N3mrbvwI5
自窗縫滲入室內的陽光開始驅散睏意,對工作的責任感催促著身體盡快坐起。他從枕邊摸出手機,熟練的關閉即將放聲大響的鬧鈴;過於勤勞的生理時鐘總是比科技早一步醒來,讓他想偷懶都沒辦法。
抬手梳開散落額前的瀏海,明顯低沉的嗓音舒出幾聲吐息。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uZEZr77Xx
他緩慢地離開床舖、簡單活動四肢,接著從衣櫃取出熨燙平整的替換衣物,走向浴室準備盥洗。新的一天總是這麼開始的。
身為牙科診所的醫生,冬臣優人的生活十分單調。
他會在固定的時間起床上班,在固定的時間下班回家;休診日是每週三、週日,週六則得看診到中午。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e7IBRiOt
而休假時,他的行程通常以運動、購物,和休息為主;很偶爾的時候會赴朋友的邀約或應酬,但次數並不多。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0oePMLX7N
同樣的節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太大的變化。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J0LIOJOJ7
即使未曾有過精彩的跌宕起伏,他也從不覺得可惜,畢竟能夠平安順遂的活到最後,就已經是件值得感激的事。
所以他對自己的期許,一直都很簡單。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VghzxjG0s
只要不干擾到其他人,普普通通地度過無悔的人生就好。
「⋯⋯啊,今天好像要開會⋯⋯」
繫好領帶、戴上眼鏡,冬臣優人仔細地審視著鏡中的自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oYMqij3kJ
確保服儀足夠乾淨整齊,他悠哉的提起公事包離開臥房,邊走邊思考今天該做的事。這是他長年維持的習慣,有助於脫離睡眠慣性的干擾。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3uO6414bz
假如下班後時間充裕,或許能去趟超市買些食材,久違的煮頓簡單的晚飯;畢竟冬臣瑛司與父親經常外食,兩個不擅長料理的人早就讓老家的廚房鬧了很久的空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9Xe7WH86U
考慮到兄弟倆許久未見,親自下廚應該會比外出用餐還好一點。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iHdbWktt
反正機會難得,就當作是給對方暫時入住的歡迎會──
「啊、優哥早安!」
冬臣優人還在思考今日的安排,自遠處傳來的呼喚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循聲望去,發現是冬臣瑛司正穿著不曉得從哪找出來的圍裙,站在廚房裡朝他揮揮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5klykqpuu
才剛過一晚,這孩子怎麼熟悉的好像住了很久一樣。
「瑛?」冬臣優人有些詫異:「才八點多,你要打工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OEvI6dVUY
「我今天休假!」冬臣瑛司豎起勝利手勢:「剛好醒的早,就想說來弄早餐。優哥一起吃吧?我有準備你的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A3WfT8LA
「放假不是該放鬆嗎?」他走到沙發邊坐下,隨口調侃道:「我聽爸說你有時候會睡到中午。」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fNbOeUjUs
「那是偶爾啦!」冬臣瑛司不服氣地癟著嘴抗議:「你的好弟弟也有很勤勞的時候嘛,應該要多稱讚我。」
聽見那一如既往的撒嬌語氣,冬臣優人揚起眉頭,沒有說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sHCfszw3Z
很快,冬臣瑛司便端著兩個瓷盤來到桌邊,獻寶般地小心放好。盤裡擺有三明治和切片的水煮蛋與蘋果,看起來還算豐盛;尤其是三明治,簡直跟超商賣的一模一樣。
「優哥要喝咖啡嗎?」冬臣瑛司笑著抬頭:「還是牛奶?果汁?」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Nz7NxbvB
「不用,我到診所再處理就好。」看向似乎在獻殷勤的弟弟,冬臣優人好奇的問:「這些是你自己做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oar1Yj1z
「⋯⋯嗯!很棒吧?很棒嗎?優哥要稱讚我了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hfymn6ep
「沒有。」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E9QehgvgH
「嘁──」
面對毫不留情的答覆,冬臣瑛司哼哼地收回視線,盤起雙腿坐到沙發與矮桌之間。他拿走盤中的蘋果,咬掉半截塞進嘴裡;那副鼓起臉頰嘟嚷著什麼的模樣,百分之百是在鬧彆扭。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GP7W6dgXs
可惜那毫不掩飾的孩子氣,只讓冬臣優人覺得有點好笑。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5eyCOcJxB
他打散揉亂那頭棕色短髮的念頭,伸手將整個瓷盤端到身前,接著交疊雙腿、拿起三明治,優雅地審視這份愛心早餐。
「不過你做的這個,看起來很眼熟。」
話音剛落,冬臣瑛司渾身一僵。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IwtWPGFHB
沒遺漏掉那足以稱為心虛的反應,冬臣優人在咬下一口之後接著說。
「嗯,味道也有點熟悉。」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B7dEU6poe
「⋯⋯我就當優哥是、是在稱讚我做的好吃⋯⋯」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r0RHztQtc
「的確是滿好吃的。」冬臣優人語氣平淡的說:「而且味道跟超商賣的幾乎一樣。虧你能在一個早上就把沙拉做好呢,瑛。冰箱的雞蛋肯定不夠用吧?」
幾句乍聽正常的補充,讓冬臣瑛司原先掛在臉上的彆扭只剩尷尬的陪笑;他想替自己說些什麼,最後卻都化為支支吾吾的單音與怪聲。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lm34EuCTP
從那手足無措的奇怪態度來看,冬臣優人就能猜出這頓早餐八成源自於附近的超商。至於特地擺成親手製作的理由⋯⋯
「⋯⋯」多半是為了討好自己吧。思及此,冬臣優人無奈嘆息,還是選擇拆穿:「說實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jupbKjFj
「唔⋯⋯優哥真是的,不要戳破我嘛。」冬臣瑛司撓撓頭髮:「三明治跟蘋果是買來的沒錯啦,在優哥起床前⋯⋯不過水煮蛋是我自己煮的,所以不算說謊⋯⋯吧?」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oAPtnbCD
「哦?原來是特地起床準備,不是剛好『起的早』?」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R3YQlolRv
「⋯⋯對,對啦。」
耍帥不成還被拆穿,冬臣瑛司沮喪的趴到桌上,緩慢咀嚼剩下一半的蘋果。這副委屈至極的姿態確實換來冬臣優人一絲歉意,他知道對方只是想要體貼自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utRIXAleW
但也正因如此,有些事情就得提前說清楚不可。
「瑛,我知道你是好意,謝謝你幫我準備早餐。」解決掉三明治後,冬臣優人拾起餐具、戳進蘋果:「但是之後以自己的生活為主,不用特地替我做些什麼,知道嗎?」
聞言,冬臣瑛司懶散地往後仰躺,將腦袋靠在沙發邊緣。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ixJp2eDo
狹長的雙眸迎上哥哥的視線,叼在嘴裡的銀叉頑皮的晃啊晃。
「規矩不好喔。」冬臣優人笑著問:「不高興?」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zjDFOXs0
「⋯⋯」他瞇起眼,聽話的拿開銀叉:「優哥說了好冷淡的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tRM1ZrrPm
「我只是說實話。」冬臣優人轉手將蘋果湊到對方嘴邊:「你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照顧家人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OKLih8yoE
「說是這麼說沒錯──」冬臣瑛司不情願地咬過蘋果:「我們是兄弟耶?好不容易又住在一起的兄弟,連飯都不能一起吃好寂寞喔。」
同在屋簷下卻各過各的生活是有那麼點冷淡,冬臣優人並不否認。可是這和他想要表達的訴求並不衝突,他沒打算混為一談。
「我是說以自己的生活為主,沒有說不能一起。如果時間搭的上,那當然沒有問題。」他一推鏡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瑛。」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F1xsWi40
「⋯⋯」好奸詐,冬臣瑛司的臉上寫著這三個字。他旋即閉上雙眼,故意嘆出長長的吐息:「就是要我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老是想黏著優哥對吧?⋯⋯好啦,我會收斂一點,以自己的安排為主。」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DKVVsramP
「真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5VoISnSNY
「優哥都這麼說了,當然是真的。我才不會讓你擔心⋯⋯哼!」
冬臣瑛司的語氣很不情願,不情願到冬臣優人深信對方絕對會遵守諾言。他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是在潑人冷水,任誰聽到都會感到消沉;奈何身旁的弟弟對他實在太過熱情,熱情到為了迎合他的作息或喜好,經常做出勉強自己的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XQYLffkQ
為了不讓對方像以前一樣,冬臣優人只得嚴厲的提醒對方不許本末倒置。他相信冬臣瑛司有自知之明,才會這麼孩子氣的哼聲答應。
「好,我相信你。」取得共識後,冬臣優人收回視線:「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就下班去買個菜,回來做飯?」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XHnawPWzy
「欸?有空!有空有空超級有空!」冬臣瑛司倏地轉身面向哥哥,睜圓雙眼:「優哥要做飯欸!我要吃漢堡排,有起司的漢堡排!」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WIfjpy10U
「⋯⋯」有起司的漢堡排,他記住了。冬臣優人不禁莞爾:「剛才還在鬧彆扭,現在就高興了?」
聽見哥哥的調侃,冬臣瑛司立刻挺直腰桿,轉身面向桌上的早餐。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mbn4opeU
他雙手插腰,在背對冬臣優人的狀態抬高下顎;沒讓人看見的臉上掛有滿意的笑容,顯然剛才的沮喪已經一掃而空。
「優哥不懂,那是兩回事。」他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期待晚餐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UAsGbwFIr
「有這麼誇張?」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JZbfy9rMZ
「才不誇張!」
之後的五分鐘,冬臣瑛司都在宣揚家常菜的重要性。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9fk3nn1W
他理直氣壯地重申哥哥親手做的料理有多珍貴,毫不掩飾心中的崇拜與期待;所幸這強烈的仰慕在兩人之間早成常態,不管聽見多麼熱情的讚美,冬臣優人都能笑著帶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Kd5xGvQk
雖然稍嫌敷衍的態度會換來對方的抗議,不過在他面前,那些頑皮的埋怨通常都堅持不了太久。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QKSVT11H
待胡鬧的早餐時間結束,冬臣優人留下還在咀嚼三明治的弟弟準備出門;他在走前叮嚀對方碰上困難時記得隨時聯繫,卻被一句「例如太想優哥嗎?」逗到無奈失笑。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szkJbsd6
考慮到冬臣瑛司姑且是個有常識的成年人,他便放心地在嘆息後擺手離開,相信自己不會在幾個小時內收到緊急求救。
週六的早晨依舊熱鬧,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若不是冬臣優人選擇以車代步,現在的他也會是其中一員。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E37lzCMIu
停等紅燈的期間,他靜靜地望向短暫走進視野裡的男男女女。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haaM6CJBP
不論是與人們並肩同行、聽著此起彼落的嬉鬧談笑;還是獨自待在車裡,任由優雅的琴曲流淌周圍⋯⋯他都無法阻止打從內心深處湧現的距離感,一種難以融入的距離感。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W6W8ukDsF
而這樣的情況,在他發現自己的性向之後變得更加嚴重。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sP4DQqvV
所以他盡可能地保持與身邊人的良好關係,不讓自己的祕密被其他人發現。小心謹慎的生活固然寂寞,時間一長倒也不成問題。
──至少在他獨居的時候,都不是問題。
二十分鐘後,冬臣優人順利找到車位,踏著一貫的步伐走進診所。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OhF07i1EH
開始看診前的半小時,年輕的助理們已經結束準備工作,正聚在櫃台整理今日預約看診的病患病歷。見此,他面帶微笑,並在與同事們視線交會時率先開口打招呼。
「早安。」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vzivrbsFE
「啊,冬臣醫生今天第一名。早安!」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4a2eKBtU
「我第一名?」他好奇地停下腳步:「院長跟黑木醫生呢?」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SrwJVxORY
「好像會晚一點到!」她們笑嘻嘻地打趣道:「不曉得下禮拜負責準備點心的會是誰。冬臣醫生覺得呢?」
週六最晚走進診所的醫生得負責決定下禮拜的點心內容,是院長帶頭的小小遊戲。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frssdfkEB
畢竟能讓大家開心,所以冬臣優人個人並不討厭這種活潑的制度;比較棘手的大概是女孩子的喜好比想像中還要難捉摸,導致他一開始碰了幾次壁,差點被冠上直男的稱號。
「嗯⋯⋯黑木醫生?」冬臣優人隨口答:「畢竟他住得比較遠。」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QNq9GihLG
「我倒是覺得院長比較好──」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bIc3TGHG
「我也是!因為院長夫人都會挑要排隊的名店!」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0igcHpO6
「對吧?對吧!」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hZvIzb8DR
「⋯⋯」瞧幾個女孩討論的開心,冬臣優人不禁莞爾:「那你們得說小聲點,不然院長可能會故意拿硬燒仙貝過來。」
一句簡單的玩笑話,立刻換來眾人哭笑不得的哀號。
「冬臣醫生烏鴉嘴!聽起來也太有可能發生了吧!」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7RZesJzVC
「那可是號稱日本最硬的仙貝呢。」冬臣優人故意補充:「牙齒斷掉的話這裡有三個醫生可以看診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xwCyQDMiY
「好可怕!我不要!」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LNPEtdiNp
「放過我的牙齒吧──!」
與助理們無傷大雅的閒聊結束,冬臣優人來到員工休息室準備看診。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aGuxPAxQh
他收拾好隨身物品、套上醫師袍,悠閒地思考待會該喝美式還是拿鐵,不料在關上置物櫃的那刻,收在口袋裡的手機接連傳來好幾聲震動,頻率高到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會這麼做。
取出一看,果真是冬臣瑛司發來的訊息。
「優哥!冰箱的牛奶被我喝完了!」09:4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qejAKT1Vg
「回來的時候要記得買喔!」09:4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Dwo3KN7Zw
「可以的話順便幫我買洋芋片,起司口味的!」09:4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FByR1O0R2
「對了還有兩件四角褲,隨便什麼款式都可以,愛你啾啾!」09:42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XoLNS5qyQ
會覺得這些留言有聲音,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吧?冬臣優人無奈地看著弟弟發來的訊息,好氣又好笑地吁出長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JticjCwq
最後他簡單地回覆了句「收到」就將手機收進口袋,專心面對接下來的工作。
即使休假將近,冬臣優人也沒有怠慢分毫。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LQVKfweuU
他親切的詢問病患碰上的症狀與需求,有耐心地安撫每個恐懼治療的孩童;雖然看診花費的時間會比其他醫生還多,但那份細心已經替他在年輕的母親間積累不少讚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kmTymV9WC
多虧這點,他總被同事們笑稱是師奶殺手,偶爾在與家長解釋孩童蛀牙的情況時,還會被頑皮的助理投以捉弄的表情。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BgMMeNGYv
對此,冬臣優人是無奈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7OsWxl4lQ
不過他人的信任向來是最好的肯定,所以他很感謝來自各方的善意。
「啊,冬臣醫生。咖啡的甜度OK嗎?」
趁著病患輪替、整理器具的空檔,他溜到休息室喘息片刻。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DkdBs2So
湊巧就在拿起咖啡的同時,其中一位助理也跟著入門;她笑著關心幾句,隨後拿起紙杯豪飲一口。見對方如此豪邁,冬臣優人在品嚐過後晃了晃紙杯;咖啡溫度正好,正好能夠替腦袋補充糖分,打起精神。
「剛剛好,很完美。」他揚起嘴角:「謝謝。」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4RU0vHgPV
「真的?那就好。我還想說他要是再忘了加糖就要去客訴他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cmD8dz7B
「客訴?⋯⋯啊,你們吵架啦?」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GJnri5I9z
「是他單方面惹我生氣啦。」助理一攤雙手:「除非他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情侶間的吵架,外人不該多言。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fVjAt5ID
冬臣優人沒打算深入了解其他人的愛情故事,也不會對爭執給出任何見解;只是看在相處多年的同事之情,他還是會說幾句安撫情緒的話。
「消消氣,先讓自己開心點吧。」他的語氣溫柔:「放鬆心情可以減少未來後悔的機率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QTFCc0b5
「當然要開心!」她敞開笑容:「誰要被臭男人耍得團團轉啊──」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GWPMJfWan
「咦,這是地圖砲?」冬臣優人打趣道。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pnSqeIyyx
「不算啦不算,這裡的醫生們都有防護罩守著,不會被砲擊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pf5tdkmGr
「那我就放心了。」
助理豎起拇指,看起來心情還不錯。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RlLqOUs58
至於「心情不錯」本身是真是假,就不在他需要思考的部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UUNKnM0R
放下咖啡、重新戴好口罩,冬臣優人推高鏡框,準備返回診療室。
「好,那我先回去囉。」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pDWuJesh
「啊、好,我也馬上過去!」
在接續不斷的忙碌下,幾人轉眼就迎來了休診時間。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msVgdvSl
他們各司其職,並於收拾工作結束後聚集在休息室,檢討本月需要改善的地方;整體氣氛不算嚴肅,甚至有點輕鬆,如同以往地在一個小時內結束每個月都固定展開的會議。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LXXbjdVBc
待冬臣優人能夠離開診所時,時間也不過才下午兩點,非常充裕。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aajFqGZup
他邊傳送訊息告訴冬臣瑛司自己已經下班,邊提起公事包悠哉地步出休息室。幾名助理似乎正在商量待會要去哪裡喝下午茶,見到他時紛紛笑著揮手說再見。
「冬臣醫生今天開車來的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0fv5bVGB9
「我會的,你們也是。那就下週──」冬臣優人的話說到一半,手機傳來的震動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發現是冬臣瑛司的來電,他便在無奈失笑後道了聲歉:「抱歉,我先走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Xf4JXdo6g
「欸、醫生笑的好溫柔!」助理們各個睜圓雙眼,故意誇張地發出驚呼聲:「難道是女朋友打來的電話?醫生有女朋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vujJ1cTBo
「別說的好像我平時不溫柔嘛。」冬臣優人笑著揮揮手:「沒有女朋友,是我家人打來的電話。那就下週見囉。」
助理們嬉鬧著與冬臣優人道別,而他也在真正走出診所大門後才接起冬臣瑛司的來電。
「──優、哥!為什麼響這麼久才接!太慢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gpIbjT9BZ
「還好吧?沒有超過一分鐘啊。」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WPMqB5kSD
「但你剛剛明明已讀的那麼快!」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5J2RnoPt4
「⋯⋯你這孩子是一直盯著手機看嗎⋯⋯」
瞬間響在耳邊的抱怨令人哭笑不得,使那本就揚起的嘴角霎時增添幾分寵溺;隨著時間流逝,他逐漸卸下工作時的積極敏銳、專注在與弟弟的談話,步步朝著停車場走去。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DE4RCj82
此時的冬臣優人還沒有發現,他本以為能夠持續的平凡生活,早已在冬臣瑛司冒然闖入的瞬間──悄悄地打破了原有的平衡。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aoUdqZL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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