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二年級的安東遇上了俄羅斯黑手黨的彼德,明目張膽地暗戀對方。與其說是暗戀,更貼切的是互相不說出口的愛戀。
雖然安東是台灣人,可是卻沒有體會在台灣過的中秋節。從三歲半離開台灣,安東想不起中秋節是甚麼,畢竟俄羅斯沒有類似的節日,卻有類似月餅的圖拉薑餅。
安東開著車帶彼德到自己名下的別墅,那邊有廣大的草地,能清晰地看見天上又圓又大的月光。彼德雖然沒有弄清楚狀況,卻喜歡他為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這裡是馬斯洛夫家族的秘密別墅吧?」彼德看到周圍佈滿了持槍的保鏢,心裡的緊張感放鬆下來。
安東的周遭都圍滿了無數的保鏢,為的是自己能安全,保護的是集團和黑手黨的利益。即使彼德不像他自己般是集團最高的掌權人,仍然給他配備最安全的防護。
「在台灣有一個節日是中秋節,祈求豐收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安東詳細向他解釋節日的來源,儘管自己不了解,「寄託了人們思念家鄉、想念家人的,和家庭相處的幸福。」
他們走到別墅的庭院中間,抬頭看見皎潔無瑕的月光,以閃爍又明亮的星星作伴。彷彿只有安東既無家人亦無所謂的家鄉,教父的兒子也不是真正的家人,幸好身邊有以朋友身份作伴的彼德。
「你有思念台灣嗎?認識你這麼久,沒聽過你說台灣的事。」彼德陪安東坐在草地上,仰望漆黑的天空,「你的家人呢?」
「在我一歲多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開車到台中旅遊。不記得甚麼原因,車子遇到意外,媽媽把我抱在懷裡,她替承受大部分的衝擊力,」安東揉搓自己的臉,試圖想起過往的傷痛,無論怎麼還是想不起來,「當時的年紀根本沒能力記住事情,連思念的根源都沒有。」
「我三歲多被養父帶來俄羅斯生活,他會帶我們去旅遊,養母會買很多玩具給我。那五年是過得最愉快的。」安東臉上掛著一絲絲冷淡的笑容,陰謀裡藏著叛變,「有天,他們被仇家找上門,剛好我在學校上課,躲開了仇殺。當是的兇手來找教父討價還價,意外發生後,我便來了這個家族。」
安東沒有認為是教父害的,意外是不能避免,而且教父讓他學會了獨立和承擔負任,成為家族和集團最高領導人。所有事情都是上天的安排,沒有這一切的意外,現在的他會是怎樣的人?
「這樣都不是重點!」畫風三百六十度大翻轉,安東欣喜地從傭人手上接過東西,為彼德製造的驚喜。
在桌上放滿林林總總,包括綠豆椪月餅、有滾輪的兔子燈籠、柚子、蠟燭和一盆桂花,還有幾個俄羅斯傳統的點心——圖拉薑餅。以蜂蜜、雞蛋、牛奶和麵粉製成的焗烤,以免彼德吃不習慣。
「這些東西應該不能進口,你是怎樣搬回來俄羅斯的?」彼德看見外國食物感到很驚喜,拿起月飯左看右看,「這是甚麼東西?是台灣的傳統甜吃嗎?好像很好吃的樣子,這個會很甜嗎?」
「我從外交關係,拜託了莫斯科的台灣領使管大使拿回來俄羅斯,順道在俄羅斯舉辦了台灣展覽。向公眾展示台灣的傳統節日,讓民眾可以試吃台灣的糕點。」安東尾尾道來原因,以及做了甚麼才能運來俄羅斯。有一大部分沒說的,是威脅大使替他辦事和交換生意作為條件。
不過在展示廳學會了切柚子,用柚子做成了帽子,中間放一根燃燒的蠟燭。那種清新的柚子皮香氣,是彼德未有體驗過的。
安東切開了綠豆椪,遞給了彼德嘗試。彼德聞到甜甜的味道,剛放進口中,感受到綠豆蓉黏黏糊糊的口感,瞬間想吐出來,卻被安東阻止了。
「好嘔心,糊糊又很甜。台灣人都愛吃這種食物嗎?」彼德不敢想像能有人喜歡吃,光是想到口感,全身都麻麻的。
安東也是初次嘗到這款台式月餅,展覽會展出的是有豬肉鬆芋泥月餅。甜甜鹹鹹味道,恐怕彼德更難以接受,沒有會大使館運回來。
把一根紅色蠟燭放進小兔子燈籠,安東牽繩帶著燈籠到處跑。
「小心!」彼德留意到有摔倒風險,來不及提醒,安東被桂花樹的盆絆倒了。匆匆忙忙跑過去扶起他,歡樂地取笑著,「還好沒有擦傷,不然在這個節日裡會很難忘的。」
他們坐在桂花樹的旁邊,看著周遭點滿了蠟燭,火光在微風中搖曳。浪漫的氣氛充斥在兩人之間,彼此對望。彼德慢慢湊近安東的臉,情不自禁地吻了他的雙唇。柔軟溫熱的觸感,彼德想更進一步地緊按他的後頸,被他推開。
「有一個更誇張的是他們會把蠟燭放在月餅罐中,加熱到某個程度,倒水進去會發生大爆炸。」安東從參加的香港小孩口中聽到玩法,默默記下了方式,再把方法改良,「近距離倒水會危險,所以我把水放進氣球,再丟進去。」
「這樣可以嗎?聽起來很危險。」彼德臉上掛滿了不可信,「蠟不會彈出來嗎?溶化後的蠟溫度很高,加水會被秒速蒸發,被蠟彈到會被燙傷吧?」
彼德把自己國中學到的科學知識都搬出來,勸阻他做高危險的動作。安東當然不會理睬彼德,準備了兩個月的事情怎能輕易放棄。
把月餅盒放在空曠的地板上,所有的紅色蠟燭統統加進去加熱。周遭的溫度提升了好幾度,安東捉住轉角位置躲好,把手上的水球丟到盒子的正上方。彼德悄悄在他身後開槍,射破水球。
——嘭
彼德看見火球升到一層半樓高,壓制不住心中的恐懼,以後都不敢再對安東的驚喜有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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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了中秋節,就來個不一樣的安東吧?!
每次看見安東這麼壓抑,給他好好的享受玩樂,
我也沒想過安東能皮成這樣?彼德還陪著他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x6JHgz7i
有夠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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