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在宿舍大門接到醫師回寢室,醫師差點破口大罵。安東的床單和被子弄成半濕,頭髮也濕得能滴出水,不是礙於身份地位問題,醫師會選擇罵髒話。
醫師掀開濕掉的被子,小聲的詢問彼德,「少爺,你能幫忙把他搬到那張床嗎?」指了指對面的床,「床單被子晚點要宿舍阿姨換掉,太濕對讓病人更嚴重。」
彼德把安東抱回自己的床上,把被子嚴嚴實實地包緊。
「被子先不要蓋,讓他吹點風會舒服一點。」醫師打開所有窗戶,連空調也開到最大,讓整個房間的空間更流通。從藥箱裡拿出耳溫槍,「他是今天早上開始發燒嗎?昨天有異常嗎?」
——四十一點三度,非常高燒,不緊急降溫會有生命危險。
彼德慢慢回憶起昨天的細節,「他昨天幫忙做報告已經昏昏沉沉,喝了很多水,也流了很多汗。怎麼了嗎?」
「打完針,他會比較口渴,你記得餵他多喝水。待會我會拜託校醫隔兩小時來換滴瓶。暫時猜測是過度疲勞引起免疫力問題,多點休息就好。」醫師交代彼德需要幫忙的事,「少爺麻煩你幫忙讓他側身一點,方便我打針。」
醫師在安東臀部上方注射退燒針,為他插上了點滴瓶,開些退燒藥放在書桌上,「避免碰到針頭,有問題馬上打給我。」
醫師把事情交代清清楚楚,找來校醫便離開了宿舍。
彼德看見安東總是眉頭緊皺,動來動去,緊緊捉住他的兩隻手,深怕他會受傷,「你以前經歷過甚麼?病倒也在做惡夢,是做了很多壞事吧?」
夢境裡的安東看見自己違背自己良心殺人、家族生意談判、初次開槍殺人的畫面。每個畫面都讓他迷失,到最後忘記最初的自己。看見自己拿起槍殺人的眼神,是冷漠、霸道、麻目殺人的感覺。但是這次不一樣,看見彼德拯救他,彷彿他的世界出現了可被原諒、被保護。
養尊處優的彼德不是很了解該怎樣照顧安東,幸好他們兩個的身份特殊,學校安排校醫幫忙照顧。校醫長時間守在宿舍大樓內,定時替安東更換點滴瓶。餵水、吃藥、吃餐點,在校醫的幫忙下,安東在一天後便退燒。
安東在張開眼睛時,看到彼德趴在他的胸口睡覺,「謝謝你,辛苦你了彼德。」
在迷迷糊糊中的安東感受到彼德對他做過的事,拜託管家煮營養餐送到學校,再逼他吃完、替換毛巾、擦拭他身上的汗水,悉心照顧自己的彼德很迷人。
彼德摸他的額頭,恩惠的笑著,「終於退燒了,」寵愛地摸他的頭髮,「我的笨小孩要快點好起來,預備了好多行程給你放鬆心情。」
彼此都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愛,卻因為自己的身份關係,各自還擇可以待在對方身邊很久的身份——兄弟。越過了成為情侶的那條線,萬一被家族的人拒絕或反對,會讓對方陷入危險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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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一整天的課,剛病好的安東覺得身體疲憊,過了晚飯時間仍在線上開會。
「最近的合作方案,麻煩副總去談,由你去決定所有事情的佈局,案子的最終決定權交由你去控制......」
坐在旁邊書桌幫忙整理筆記的彼德,不時會偷看專注在工作上的他,開心卻又難過地遠望。既不能幫忙、也不能插手的感覺難受,看著他剛痊癒又再次掉進工作的深淵裡,心疼得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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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的彼德明顯地和安東有所不同
都來自安東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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