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留在醫院辦公兩星期的安東,想盡辦法支開所有里昂等人,戴上純黑色口罩加黑色連帽衫低調地離開病房。剛把跑車開到醫院門口,便被一輛深藍色的房車從後撞上。原本已經滿腹怒火,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意外,憤怒值破錶。
後面房車的司機下來敲他的車窗,「不好意思,你開價,多少我都願意賠給你。」
臉原本黑掉的安東也下車,抬頭的瞬間愣住。那個人是他最思念、傷害他最深的人——彼德.約瑟夫.菲利莫諾夫。
安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他的臉,左手扯下自己的口罩掉在他身上,「為甚麼你現在出現?為甚麼你要出現在這裡?」
是恨?是愛?是無窮無盡的想念?安東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更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遇上他。心裡的難以忍受的劇痛再次出現,難以呼吸的狀態,腦海混亂不堪。
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彼德失去了自己的語言能力,凝視著他純白色被繃帶緊綁的左手。
「你的手怎麼了?為甚麼會受傷?」彼德緊張地捉緊他的手,「這五年來你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安東從心底抗拒彼德的關心,奮力掙脫他的束縛。越是用力反抗,彼德越使勁捉緊他的手,捉得他傷口冒出大量鮮血,疼痛逼使他無力再抗爭。
「如果你真的關心我,不會是五年後才出現。」安東別過了頭,躲開彼德擔憂的目光,「既然不關心,我的事與你何干?」
安東放棄掙扎,冷漠又強勢、語帶不耐煩的態度說道,「更何況我們只是大學同科系的宿舍室友,麻煩你放開我的手。」
「別這種態度好嗎?這五年,我每天都很想念你,每天都想你在我身邊,陪我面對所有事情。」彼德心急地向安東解釋,希望他能體諒自己。
安東抬頭看比他高的彼德,沒有絲毫怯場,「若五年前你說這些話,我也許會心動。你選擇放棄我那一秒開始,我對你很失望。」
彼德感受到安東對那份愛的絕望,直接橫抱起他,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靠得很近地為他扣上安全帶,用搖控制鎖住他那邊的門,不拖泥帶水地開車離開醫院。
在車上的兩人都選擇沉默,彼德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路況,偶爾從後照鏡中偷看冷若冰霜的安東。
到達他們初次約會的餐廳,坐在既甜蜜又痛苦難過的沙灘,所有情緒百感交集地浮現。安東看著茫茫大海,曾經的失落與失望、難過與無助,壓得他無法喘息。再怎樣的煎熬都靠自己的毅力與工作上的麻醉感,痛楚逐漸退去。
彼德在店裡點了兩杯冰美式咖啡,就像初次帶安東來沙灘時的不安感,現在彼德卻是害怕失去最愛的人,而當初是害怕無法和安東成為真正朋友。
「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裡嗎?」彼德想起那次談的心事,「你很放心的把我不曾存在的過往告訴我,把你不開心的事情統統都告訴我。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HGTif0WQ
-------我是分隔線-------
是巧合還是命運讓他們最終能遇上?
寫著寫著, 他們好像活出了他們自己的生活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