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下,灰藍色的百褶裙掛在夏伶闌的膝蓋上,陣陣嬌喘在巷子中流成兩團和風,一團往北,一團往南。影子壓在少女的玉背上,丁展銘抽起褲襠裡的陰莖,把陰莖塞進夏伶闌的陰穴不停搗圈,夏伶闌逃著天空漏下的光,把手缩走光下,側臉微微伏在粗糙的牆壁,嬌喘聲音逐漸加大。丁展銘雙手按著夏伶闌的骱邊,夏伶闌的穴口吞進丁展銘整條陰莖,丁展銘動著下體,慢慢抽插著夏伶闌。情感高漲,空氣變得濕熱,汗珠逐漸在肌膚分泌,穴口連綿滴水,夏伶闌與丁展銘兩人享受著工作前的餘歡,隱蔽地在某個小巷中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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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前都要做,你真的好淫蕩喔。」丁展銘粗喘著大氣,狠狠的插進夏伶闌的穴芯,每一下陰莖輕碰子宮,夏伶闌踮起腳跟,腳尖一酸,電流頻頻通過身體,一陣雙腿癱軟,連聲音也變得無力。夏伶闌蓬鬆的髮型隨著身體的抖動在陰影中迴盪,一股深邃的藍在髮絲的分間裡搖晃,汗水早已把兩人的肌膚貼合,野外性交令夏伶闌感到極強的刺激感,外面還是偶爾傳來人聲,想起被人發現自己性交,刺激感讓夏伶闌更加敏感,好一會兒就跪在地上。丁展銘扶著高潮的夏伶闌,把陰莖拔出來,眼睛微微合上,射精在夏伶闌的大腿上,一同無力地坐在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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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伶闌自己從手袋掏出紙巾,錄音機也一同拉出,清理著丁展銘的精液:「《國際華壇》一定要訪問古蒼蓮嗎?你是知道古蒼蓮不可能接受《國際華壇》的訪問的,古蒼蓮在《八方》離任前寫的副刊你是有看的,為什麼還要去?」夏伶闌慢慢穿上絲質內褲,拉上百褶裙。丁展銘在手機的孔裡抽出一根電子煙,呼出濃濃白煙,掩蓋住臉上唏噓的鬚根:「我們報人,范郎做不到的事情,只能人類做,也是上頭旨意。范郎不明世俗,他們懂得是規矩與原則,能模仿人類的情感,但不知道人類情感的起點與終點是什麼。你覺得作為上司,會把人類送去小燕樓嗎?古蒼蓮,必須由人類前訪。你這次工作是什麼?」夏伶闌拿起一封信件,拋給丁展銘,上面清晰寫著:「小燕樓大事。商志光。」 信件由人筆書寫,筆法凌厲,罕見情況,說是某外人匿名來信,夏伶闌為《暗報》旗下一名報人,《暗報》專報獨家,人中夏伶闌膽最大,自告奮勇往小燕樓採集獨家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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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展銘看著信件若有所思,吹出的煙與信件的白融合,商志光三字尤其顯眼,說道:「也是只有你才會想進小燕樓。」捕獵、自信、勇敢、感性,夏伶闌出身卑微,行內人卻頻頻聽過此人之名——鈴蘭。聽聞《暗報》有一報人鈴蘭,十分姿色,行事大膽,不平則鳴,揭發大量報人無膽去訪之材料:明星黑材料、政客黑箱作業、社會無辜之事。丁展銘為《國際華壇》之報人,兩人結識於一次大華採訪,俊男配淑女,酒店中芯穴怒放,結為性伴侶,凡有共同地點採訪,必然先行性事。這次丁展銘與夏伶闌碰巧到小燕樓工作,相約在工作前歡娛一番,順來打探對方報社之內情,聞說行內一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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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伶闌戴上一頂真皮記者帽,說道:「我直覺這次大選將會牽動整個燕國命脈。」夏伶闌嚴肅地看著丁展銘,發出了陣陣不安的情緒。古蒼蓮退報社之位而以太子之名重立天皇黨,舊黨擁立新皇,聲勢浩大,樹大招風,必有浩劫。然而密函危機非古蒼蓮,而是商志光,無奇從政人,平凡無殊,滿臉佛光,笑意迎人,為民眾爭取權益與福利,廣受大眾支持,無關政治者,共傾投保民黨。這樣之好人,為何成了密函的中心人物?夏伶闌自覺事情遠不及自己所料,商志光或被地下八革黨列為刺殺目標,夏伶闌必然記錄此等醜案。然而小燕樓暗規,不得媒體人進小燕樓拍攝錄影,採訪只存文字,發現者當場處決。暗規源自小燕樓內部利益瓜葛,米肉為膳,妓女四橫,武器商行,暗黨作業,小燕樓內無一人不黑,這是小燕樓的環境,也是一整個群體默認的風氣,外人不得干涉,無可侵犯,莫要流出。「不要死,丁展銘。」沈默中的聲音最響,兩人深知此次採訪九死一生,互相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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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光還努力鑽進高樓的縫隙,一人走向北方,一人走向南方,北有北風,南有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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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其餘報行,《暗報》報人行事獨身,偽裝極巧,難以給人發覺,常能偷得驚天報料,夏伶闌宛如一位無名淑女,截住一輛高速的士,手錶一劃車門把手,應聲打開,低頭探進車廂說道:「小燕樓,十二點半前到。」司機轉頭問道:「鏡顯道全塞住了,今天大選所有人都往小燕樓,你走特快也要一小時。」只見一束巨大的陰影伏在夏伶闌頭頂,後方三輛中型紅漆直升機飛往小燕樓,想必是各大國際華壇相關之報行內部的交通工具;往外觀察,又見幾輛軍用直升機徘徊在小燕樓的稜角,夏伶闌不祥的預感再次隱隱發作。「最快就要找飛行線,陸線幫不到你。」司機微微舉起雙手至頭,表現得毫無辦法,關上車門,徑直往後方駛離。夏伶闌眉頭深鎖,打算先致電給上司看能否安排相應飛行線,但一輪操作,恐怕不能儘早抵達小燕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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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悠長而刺耳的剎車聲音,一輛芙蓉藍色的改裝車在街道的路口大角漂移,地上劃出四道發煙的胎痕,剛剛好停在夏伶闌的半米距離。改裝車迎面而來的風把夏伶闌的百褶裙吹起,露出墨綠色的絲質內褲,蓬鬆的髮型隨風浮盪,隨著夏伶闌微微顫抖的瞳孔,一同在空氣與光中留下殘影。改裝車四輪齊驅,扁平的流線型設計,後方三枚推動器一大兩小浮出藍光,墨色的車窗徐徐下降,一位皮膚黝黑如小麥,清爽短髮,身材高挑的男人探頭凝視夏伶闌數秒,確定自己的目標人物,聲線柔和又帶點熱情地說道:「上車吧。」夏伶闌一臉疑問,難道是上司暗自安排了?正當夏伶闌欲開口發問,男人卻走出車門,知悉夏伶闌腦中的疑問,溫柔地回答:「我叫游斌,別人多願稱我YB,或許你可能聽過——Young Boy。」夏伶闌冷冷地答道:「沒有聽過。」游斌不管夏伶闌的潑冷水繼續說道:「我跑星際黑市賽車比賽出身,來到燕國走油,我的夥伴給我一個座標,告訴我有人附上高價,讓我接一位女子到小燕樓。」夏伶闌聽出游斌滿滿自信,夏伶闌最恨身邊有誰比她還要自大,一陣厭惡顯露在臉上,掉頭就走。游斌料不到此等情況,驚慌不已,前腳剛趕上,後腳即失平衡,摔了一大跤,衣服與臉沾上泥沙,還刮傷了臉頰,粉紅色的傷口宛如細沙曬在麥色的臉頰。當務之急,最需要先到達小燕樓,本來夏伶闌正想著回頭的藉口,如今卻出了絕好的機會。夏伶闌立刻回頭,看到游斌出醜,頓時又生起好感,強人必須以弱者配,此強非大,乃倔,一山莫能藏二虎,夏伶闌的骨子氣度裡不能裝著兩位倔強的人,這人不管能力是否強弱,只要在夏伶闌倔強的一面時,呈現荏弱的一面,針鋒才不會相對,這也是丁展銘與夏伶闌相愛又不能發展的本因。夏伶闌裝作關心,查看游斌的傷口,游斌大喊:「痛痛痛痛!」一大男孩子卻喊痛,毫不掩飾,自覺游斌柔弱,夏伶闌內心更對此男人生好感,游斌「唉呀」數聲,滑稽的拍走身上的泥沙,逞強地展現自己若無其事的模樣,此等弱不禁風的「逞強」卻讓夏伶闌合不攏嘴,說道:「我需要十一分鐘內到小燕樓,你可以嗎?」游斌拿起車上的一枚計時器,調教十一分鐘的計時笑道:「七分五十四秒,或者五十五。」夏伶闌輕輕「哼」了一下,雙手抱緊,別臉到側處,說道:「快一點,我趕時間。」游斌問道:「小姐你多重?」夏伶闌雖感疑惑,但直言:「四十二。」游斌低下頭笑道:「小姐你太輕了,等我一下。」不管夏伶闌困惑,遊斌跑到附近找到一塊手掌般大小的磚塊,手中不停拋起衡重,又重新尋覓一些不知所以的石頭,夏伶闌覺被人玩弄,怒不可遏地看著遊斌,遊斌卻笑意盈盈地拿著一塊滿意的石頭走回車中,夏伶闌怒道:「你如果不想載我便直接說,不用在這裡裝模作樣!」遊斌卻收起一隻手,把石頭放到司機位置的踏腳處,說道:「八點四七公斤。」然後拿出背後的一束剛剛摘下的矢車菊,送給夏伶闌道:「還有零點十,這樣就剛剛好了,上車吧。」眼見遊斌浪費了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夏伶闌不耐煩地拿著矢車菊登上改裝車,遊斌同時登上駕駛位,屏幕的數據卻頓時顯示綠色的數字,汽車前後部分的重量比例達致完美。遊斌剛改裝完成賽車,用上了兩款新型聚合氣凝膠輪胎,重量不一賽車容易失去平衡,尤其遊斌這種行狹道過迴彎的天才車手,前側不能過輕後側不能過重。夏伶闌頓覺自己誤解對方,卻不願說聲道歉,緊抓著手中的矢車菊,四肢僵硬得很。遊斌開解一聲:「這種矢車草在我的家鄉種滿一田,離開故鄉已經多年了,難得看見,摘了數朵朵送給你。」游斌瞧到夏伶闌不作反應,看著前窗說道:「放心不會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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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右摔推上,一股強大的後座力把夏伶闌像地上被大象踏著,頭部狠狠地扻上頭枕,游斌卻變了一副冷酷的模樣,冷盯前方。改裝車徑直往小燕樓反向駕駛,衝往一條大型外圍的高速公路,由不及夏伶闌思考,短短二十多秒改裝車已經由死速飆升至六百多時速,高速公路汽車稀少,大部分汽車聚集在小燕樓附近,游斌得以在高速公路狂飆。車窗外所有事物成了線條狀的光影,唯有游斌的眼眸在影中沈著,瞳孔清晰得透徹,景象彎曲地聚攏向瞳孔的中心。一腳煞車把車子強制減速,方向盤強力轉彎,手把推下往右再推,把一顆膠囊狀的液體放到手把下側的圓形玻璃容器,一股強大的熱能充盈全車,賽車進入全新超速境界,車子側身往直狂奔,接著漂移進小道,數輛汽車擦肩而過,賽車在汽車的縫隙飆速。夏伶闌心跳與腎上腺素也如同車速往上升,身子在狂熱與座位附近的冷卻器形成了冰火交融,周圍剩下模糊的殘影,夏伶闌只能抓緊座位,凝望著游斌認真而嚴肅的臉龐,游斌瘦削的臉頰,那條顴骨至下巴分明的直線,夏伶闌想起了一把削鐵如泥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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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頻繁地左右移動,游斌右手握著方向盤左右微調,小臂青筋四現,在超越速度的環境,聲音是異常靜謐,夏伶闌感受血液隨著心跳一起一伏,伴隨止不住的興奮,大腦進入類似缺氧的狀態,時間卻如放慢了數倍之多。賽車化為一團藍色的閃光,在一條水泄不通的長廊裡,輕盈的賽車巧妙穿梭於一團汽車,彷如一根絲穿銀針孔,往小燕樓馳去。兩人難以置信真實的小燕樓如此宏偉,比一座大山頭還要高聳,一小片低積雲懸浮在小燕樓中層,夏伶闌正想上層如此龐大的樓宇,上層會否呼吸不到,而小燕樓位址在低窪,燕國之大山比小燕樓高大有如是,此外燕國位赤道處,即使在數百層的人也不覺空氣稀薄、過於寒冷。兩人已經逐漸看不到小燕樓招牌的「燕」字,而是若有十層樓高的「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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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小燕樓方向趕,賽車的速度減緩,越強烈的聲音往賽車裡擠,是一團可怕、龐然、震懾的聲浪,宗教式的回音旋律,直至連飛行交通聲音也慢慢擴大,兩人到達小燕樓外部。賽車上的計時器精準展示:「七分五十六秒」,只需兩分多鐘便到達了小燕樓,夏伶闌盯住計時器,腦海冒起一束黑影,想起游斌說的:「七分五十四秒,或者五十五。」計時器正展示:「七分五十五秒」夏伶闌多了一份佩服的眼神看著游斌,然而游斌駕駛外的模樣,又變得弛放、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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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遲到的。我答應你。」游斌深情地望著夏伶闌的眼眸,夏伶闌的眼眸的眼眶比一般人濕潤, 瞳孔中間卻異常乾涸,別人看到夏伶闌的瞳孔總是一片陰暗的荒漠,那裡比任何一處冰川還要冷,比任何一座山嶺還要高,比任何一餐風華盛宴還要孤獨;對遊斌而言,那只是一道看不到邊際,橫跨東西兩邊的黑牆,隔絕了兩人的關係。夏伶闌在遊斌眼中,花容月貌絕色天一,遊斌情場屢屢失意,純情至今仍然苦無搜得一位伴侶,四處追求,宇宙最快,追不到一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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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深情一幕被轟然的飛行交通聲音瞬間掩蓋,三輛軍用直升機往下垂直飛行,白武神號凝在中央,兩側巨大渦輪在空中發出龐大的聲音,三輛軍用直升機率先降落,各路人馬紛紛讓路,最後白武神號從天而降。藍白色的氣焰噴發在地石,兩行白武以步兵的姿態落地排好陣列,每名白武身穿皚白鎧甲,兩肩手肘膝蓋關節處以碳單層黏合,頭盔眼睛部位只冒一線腥紅,紅線圍繞至後腦,脛骨旁鎧甲縫隙頻頻噴出白霧。夏伶闌曾訪問白武,撰寫一篇〈鐵軌七武陳說真相〉深知白武為表面服務燕國,實際歸順大華,其科技直屬大華,執法部門由大華指派,寥寥白武人選全是大華之人,民間戲稱白狗,大華走狗人人誅之。夏伶闌心中暗暗納罕:「如此陣仗,燕國至少派遣三十多名白武,燕國上下也不過五十白武,一白武抵三花,這規模的白武顯然能擋燕樓百花,若然控制人流,大可不必這般規模,燕國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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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伶闌轉心一想,跟游斌說道:「你是外地人,今天是燕國大選之日,我其實是一位報人,今天必然有大事,若然你不想牽連,回頭報告拿賞快走吧。」游斌聽出言外之意,卻言:「接送有來必有回,沒有回又怎能拿賞?我先去走油,然後來這裡接你離開。」游斌本來送夏伶闌到燕國便能完成任務拿到賞金,周邊的氣氛讓游斌感到相當不適,直覺也讓游斌認為這天必有大事,游斌並不是一位看錢的男人,編了個謊話,決意保護夏伶闌離開。夏伶闌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眸變得憂愁,也聽到了言外之意,點頭,轉身走向遠方的小燕樓。那捲蓬鬆的頭髮,漸行漸遠,消失在人群與聲浪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hGCrHEG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