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黯淡,如同陳舊的亞麻布般覆蓋著王都。往日喧囂熙攘的市集,今日卻像是被人抽走了活力,攤位間的空隙顯得格外寬闊,稀疏的人影如同秋風掃落葉後僅存的枯枝,零落地散佈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塵土氣息,混雜著些許腐敗的水果味,和不知名香料的幽微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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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販售水果的攤位前,老邁的小販阿爾伯特無精打采地撥弄著攤位上的商品。他眼神渾濁,佈滿血絲,衣服上沾染著泥土與不明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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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阿爾伯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像是從乾涸的喉嚨裡擠出來的。「這市集啊,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自從那位新國王上位後,就一天比一天冷清。以前老國王在世的時候,這裡可是熱鬧得很,人聲鼎沸,從早到晚都充滿活力。現在呢?簡直像個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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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攤位,販售著陶器的年輕小販馬可,也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他停下手邊擦拭陶器的動作。抬起頭接話道:「你說的對啊!現在站了大半天,也沒賣出幾件東西,家裡的開銷都快撐不住了。」他指了指自己攤位上那些造型樸拙的陶罐:「這些東西,以前可是很搶手的,現在大家都沒心情買這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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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又拿起一塊乾癟的無花果,放在手中摩挲著。「新國王啊……」他拉長了聲音,像是咀嚼著這三個字:「自從老國王駕崩之後,這王都就變了樣。聽說,王子殿下也失蹤了,真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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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聞言,輕哼了一聲,嘴角撇了撇,說:「哼,那種人,不見也罷。反正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紈褲子弟,整天就知道在宮廷裡花天酒地,吟詩作樂。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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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低聲抱怨之際,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原本就稀疏的人群,像是受到驚嚇的鳥群般,瞬間變得更加安靜,甚至連原本低聲交談的小販們,也紛紛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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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和馬可也立刻停止了交談,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幾個人影,正緩緩地穿過人群,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他們的衣服上繡著醒目的新月與火把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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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和馬可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身體也微微僵硬起來,兩人低垂下眼簾,眼神閃爍,唯恐與他們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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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依舊冷清,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塵土氣息,只是此刻,更籠罩的令人窒息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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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深處,空氣中瀰漫著腐敗與鐵鏽的氣味,牆壁和地面都滲透著經年累月的潮濕。男人步伐沉穩,領著侍衛沿著螺旋階梯向下,當兩人走到底時,才剛裝的燈油,火焰竟已開始閃爍了。兩人繼續沿著地底深處的走廊前進,兩旁牆壁粗糙不平,不時有冰冷的液體從石縫中滲出,滴落在地面上發出聲響。每隔幾步路,牆壁上便嵌著一盞簡陋的鐵製火把架,火光在潮濕的牆面上反射出幽暗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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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走到牢房入口前,一席身穿寬大黑袍,看不見面容的陰影已在等候,沒人知道這影子是何時抵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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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愛的首相大人」黑影走向前,微微欠身行禮。在搖曳的燈火照耀下,可以看到一張佈滿皺紋的老嫗臉孔。「想不到你已經到了布萊爾女士,希望我沒讓你等太久。」黑斗篷下發出了一陣乾啞的低笑,那聲音像是指甲刮過石板,連一旁的侍衛都不禁感到後頸發涼,布萊爾滿是皺紋的臉擠出一張笑容說道:「海因茨大人,這樣有趣的實驗,就算讓我等上半輩子也甘願呀,你看我這都迫不及待的先到這了。」男人注意到這巫婆悄悄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雖略微反感,但仍未改變招牌的禮貌表情。只是侍衛示意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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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緩緩開啟,門軸因為長久缺乏潤滑,發出鏽蝕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刺耳,空氣中除了腐敗氣味外,還混雜著排泄物的惡臭。映入眼簾的是赤身裸體的王子威廉,他蜷縮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一頭棕色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佈滿污垢的地面,與他蒼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昏暗的火光的照耀下,雙眼閃爍著淡淡琥珀色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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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迫不及待地走向前。「我的王子殿下」她以一種扭曲的、充滿期待的語氣開口,聲音尖銳而興奮,像是一隻等待獵物入網的蜘蛛。她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威廉,那動作帶著病態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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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我向您介紹,接下來我們將發生的事情……喔,您那副尊貴的骨架,真是上天賜予的傑作。為了迎接全新的命運,我們必須先讓它變得……更具『可塑性』。」布萊爾的嘴角咧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魔法將如流水般浸潤了您的全身,每一根骨骼都在低語、都在臣服。想像一下,王子殿下,您體內那堅硬的框架,正如同融化的蠟燭般溫順,任由我們捏塑、重鑄。」她環視著王子的身軀,目光在他突出的鎖骨、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四肢上流連,彷彿在描繪著未來的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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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是工藝的奇蹟。精密的模具,冰冷的鋼鐵,將會如同愛撫般,輕柔而堅定地引導您的骨骼,讓它們離開原本平庸的軌跡,朝向更為雄壯、更具野性的方向生長。」巫婆頓了頓,呼吸變得急促,眼神愈發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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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脊椎將會彎曲,胸腔會擴張,四肢會變得粗壯而充滿力量,如同……如同最令人畏懼的大型犬獸!」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您將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王子,您將會擁有全新的骨骼,全新的身軀,以及全新的命運!您準備好迎接這份『恩賜』了嗎,我的殿下?」巫婆發出了一連串尖銳的笑聲,迴盪在地牢之中,久久不散,只留下王子在陰影中,絕望而顫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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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腐臭的空氣緊緊包裹著赤裸的威廉。他無助地蜷縮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身體因為恐懼與羞辱而不停顫抖。海因茨退到陰影之中,將舞台完全讓給了神情癲狂的布萊爾。她手中握著一根造型奇特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幽綠色的寶石,正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芒。巫婆口中念念有詞,晦澀難懂的咒語如同毒蛇般鑽入威廉的耳中。隨著咒語的加深,法杖頂端的寶石光芒愈發強盛,幽綠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湧動,最終匯聚成一道光柱,筆直地射向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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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觸及身體的瞬間,他如同遭到電擊般猛烈抽搐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骨髓深處開始蔓延,迅速擴散至全身。起初,這酥麻感還帶著一絲詭異的溫熱,彷彿溫水浸潤著乾涸的大地。但很快地,這溫熱便轉變為難以忍受的灼燒,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骨骼中啃噬、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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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威廉發出痛苦的呻吟,他感覺自己的骨骼正在發生異變,原本堅硬的骨骼,彷彿被魔法融化了一般,變得柔軟而黏稠。這種感覺極其恐怖,就好像他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崩解,支撐著他身軀的骨架,正失去原有的形狀與力量。他想要掙扎,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全身痠軟無力,只能像一條擱淺的魚般,徒勞地抽動著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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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滿意地欣賞著王子痛苦的表情,她揮動法杖,幽綠色的光芒變得更加濃稠,如同黏液般覆蓋在王子的全身。威廉感覺自己彷彿被浸泡在冰冷的泥漿之中,沉重而窒息。緊接著,幾名身穿黑袍的侍從,推著一輛沉重的推車走了進來。車上擺著一套冰冷而猙獰的金屬模具,在魔法光芒的照耀下,反射著森然的寒光。那模具並非一體成型,而是由數個獨立部件組成,每一個部件都呈現出犬類骨骼的輪廓,粗壯、彎曲、充滿力量,如同為野獸量身打造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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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隨著布萊爾的指令,侍從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粗暴地抓起威廉的手臂,冰冷的金屬模具,如同獸爪般套在了他的手掌與前臂之上。模具內壁粗糙而堅硬,毫無人性化設計可言。人類的手指,與犬類的骨骼結構截然不同,要將前者強行塞入後者的模具之中,無異於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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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威廉發出含糊不清的痛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正在被強行彎曲、擠壓,原本靈活的指骨,在金屬模具的粗暴束縛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冰冷的金屬,與灼熱的魔法能量交織在一起,帶來冰火兩重天的痛苦,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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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侍從們又抓起威廉的雙腿,如法炮製,將犬類的腳部模具,套在了他的腳掌與小腿之上。腳踝被粗暴地扭曲成不自然的犬類關節角度,腳趾被強硬地擠壓在狹窄的金屬空間內,與模具內壁摩擦,帶來撕裂般的疼痛。威廉的雙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著,皮膚與模具接觸的地方,開始泛起紅痕,那是血管破裂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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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更加沉重而龐大的軀幹模具被抬了過來。那是由數片厚重的金屬板組成的胸甲與背甲,內壁同樣佈滿了尖銳的卡榫與冰冷的金屬凸起。侍從們合力將這沉重的金屬牢籠般套在威廉的軀幹之上,粗暴地擠壓著他的胸腔與腹部。模具的邊緣鋒利如刀,野蠻地切割著他的皮膚,鮮血瞬間噴濺上隨從的衣袍,染紅了冰冷的金屬內壁。威廉感到呼吸變得異常困難,胸腔彷彿被巨石壓迫,窒息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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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是最令人絕望的時刻到來了。頭部模具,是一個猙獰可怖的鋼鐵頭盔,被緩緩地舉起,對準了威廉痛苦扭曲的面龐。那頭盔完全封閉,只在口鼻處留有狹小的通氣孔,頭盔表面,雕刻著犬類猙獰的面容,空洞的眼眶,彷彿在嘲諷著即將到來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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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內部狹小而冰冷,金屬的冰冷緊貼著皮膚十分不舒服,但威廉知道接著的折磨遠不止於此。布萊爾唸動咒語,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威廉感到一股詭異的力量籠罩了自己的頭部,顱骨彷彿被無形的手掌擠壓,全身都開始劇烈地收縮、變形。骨骼摩擦、擠壓、重組的聲音清晰可聞,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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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痛苦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模具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模具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身上,冰冷的鋼鐵如同枷鎖般,禁錮了他的自由,也碾碎了他最後的尊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骨骼正在模具的壓迫下,一點一點地改變形狀,原本屬於人類的骨骼線條,正在被粗暴地拉伸、彎曲、塑造成犬類的形態。頭骨被強行縮小的痛苦,遠遠超過了之前的任何折磨,他感覺自己的頭顱即將被擠爆,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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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持續了漫長而痛苦的時間,彷彿永無止境。當巫婆終於示意侍從卸下模具時,王子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如同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沉重的金屬模具被抬走,露出了模具下王子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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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滿意地觀察著如今的王子,原本屬於人類的頭骨,此刻已經變得狹長而尖銳,眉骨突出,顴骨高聳,下巴前伸,呈現出明顯的犬類頭骨特徵。原本屬於人類的纖細骨架,已經徹底變形。他的胸腔被擴張撐開,肋骨呈現出犬類特有的弧度,突兀而猙獰。脊椎骨被拉長彎曲,形成一道不自然的弧線,原本筆直的雙腿,也因為骨骼的變形而呈現出微微彎曲的犬類腿型。最為明顯的改變,莫過於他的四肢。原本修長的手臂與腿部,此刻變得粗壯而短小,手掌與腳掌也變得寬大,指骨與掌骨在模具的壓迫下,呈現出近似犬爪的粗糙形態,指尖也變得鈍圓,指甲則變得厚重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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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裸的身體上,佈滿了被模具擠壓出的瘀青與紅痕,皮膚因為長時間的束縛而呈現出不健康的蒼白。原本光滑細緻的肌膚,此刻也變得粗糙而鬆弛,彷彿失去了彈性與活力。曾經屬於王子的優雅與尊貴,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例失調、怪異扭曲的半人半犬的軀體,一個充滿著獸性與屈辱感的畸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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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尖銳的說著:「這次非常成功!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讓王子好好休息,才體力進行下一階段的改造,順便適應他的新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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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子在劇烈的痛苦中勉強恢復意識時,他首先感受到的,是身體傳來的異樣感。沉重、遲鈍、不受控制,彷彿這具軀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他嘗試著移動手指,卻發現手指變得粗短笨拙,不再靈活自如,他知道這畸形的手指已經失去人類抓取的功用。他想要抬起手臂,卻感覺手臂沉重如鉛,完全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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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變形的腿骨卻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他狼狽地摔倒在地,四肢胡亂地揮舞,如同溺水之人般徒勞掙扎。新的骨骼結構,打亂了他原本的平衡感與協調性。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像過去那樣自如地行動,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笨拙而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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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冰冷的石板地面,粗糙地摩擦著他變形的掌指,帶來陣陣刺痛。他屈辱地發現,自己如今只能像野獸般,四肢著地,才能勉強支撐起這副沉重而陌生的軀體。他試圖用雙腿站立,但變形的腿骨卻讓他重心不穩,踉蹌幾步後,再次摔的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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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與憤怒如同烈火般灼燒著他的內心。曾經,他可以優雅地行走在宮廷之中,接受眾人的膜拜與讚頌。而現在,他卻像一隻剛出生的小獸般,連站立都變得如此困難。他低頭看向自己變形的四肢,粗壯的臂膀、彎曲的腿部、如犬一般的腳,這一切都在嘲諷著他曾經的尊貴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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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無法穿上華麗的服飾,無法佩戴精美的飾品,因為這些精緻的人類衣物,已經不再適合這副獸化的軀體,身上唯一裝飾只有脖頸上沈重的金屬項圈。他只能赤身裸體地暴露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感受著冰冷空氣的侵襲,以及身體傳來的陣陣刺痛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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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感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緊緊地籠罩著王子。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容貌與身姿,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目全非、醜陋不堪的怪物形象。他知道,從今往後,他將不再是王子,而是一個被世人唾棄的畸形生物,一個被剝奪了一切尊嚴與自由的階下囚。絕望、屈辱、憤怒、恐懼,各種負面情緒如同酸液般侵蝕著他的心靈,將他推向更加黑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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