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起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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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三十五分,黃文不情願地從床上起來。拖著疲累的身子,到洗手間梳洗。昨晚徹夜不眠的痕跡仍未抹去,一邊是上次和一心的不和,另一邊是尚未充滿電的身體。這兩個『負擔』令黃文的一天在疲累中開始,但誰叫他為兩人的爭執憂鬱了整個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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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沉重的身子從床上起來,身上沒有東西也像背著石頭一樣,緩緩地走到廁所梳洗。對於此時的黃文來說 ,刷牙時拿起牙刷,左右刷動,都和搬起一塊大理石一樣困難。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失了魂,失了目標。不久前的他還對未知世界感到新鮮,好奇,想到不同地方遊歷,但現在他對這些事情失去了興趣。『我太難了!這又是無聊和平凡的一天,為什麼生活總是要打擊我,向我潑冷水呢?』黃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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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言語一下,要黃文到餐桌吃早餐。雖然他最愛早餐吃公仔麵,並且是麻油味的,有煎蛋和午餐肉,但他見到他的面,只象見到一張白紙,明明他的最愛就在面前,卻提不起勁。他眼神空洞,神情呆滯,象一尊雕像般定格,爸爸見到兒子有如此的定格功力,佩服他沒有一段長時間的訓練就不會造就的技術。爸爸說:『記得要好好食早餐呀,我去返工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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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他只是淡淡地解決了他的早餐,中間頭也不看一看周圍,只看著自己的麵。母親大人看到黃文面容蒼白,做事提不起勁的樣子。這個最了解他兒子的人,一看就知道兒子有什麼心事。『唉』黃文叫了一下。對他來說,昨天的雲霧還未散去。黃文媽媽看不下去黃文的苦瓜臉,決定開導他。
『阿仔,有咩咁唔開心呀?介唔介意同阿媽講吓?』
『哦。』
『你係唔係又因為一心嘅嘢感到傷心啊?』
『係,我激嬲咗佢,而家佢真係唔會再理我架啦。』
『人總係會犯錯架,但最重要嘅唔係糾結過去犯下嘅錯,而係要諗辦法改正。正所謂「過則勿憚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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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後,黃文抱著三分恐懼,七分愧疚的心情撥打一心家的電話。『嘟,嘟,嘟』在等待對方接聽電話的同時,每多一秒鐘,黃文找到一絲緊張。『僕,僕,僕』黃文的心臟正在加快跳動,彷彿就要爆炸一樣。如果一心拒絕,黃文會更加失落。不久後,電話接通了。『你好,我找張一......』語音未落,對方便毫不猶疑地掛斷了電話。現在,黃文變得更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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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予了黃文重重一擊,一把刀把黃文的內心砍成兩半。他傷心地掛斷電話,腳步緩慢,低頭就會房間。『怎麼回事?』媽媽問,但黃文一字不言,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由他的背影所見,他就像一個失意的文人,經歷了生意失敗,最終一無所有。眼淚一滴一滴留下,劃過面孔,不受控制。這一刻,黃文就像變回了一個,整天哭着問媽媽拿零食的三歲小孩,看起來是多麼懦弱啊!在他心中,後悔,傷心,無助,被拋棄的情緒一擁而上,佔據了黃文的大腦。他不爭氣地躲在房間哭泣,只是微微地發出哭聲,封閉自己,不願意別人發現自己的不開心。彷彿他自己的痛苦,只有他自己願意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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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聽不到黃文的哭聲,母親不知道黃文在哭。黃文媽媽也只是認為黃文只是需要冷靜一下,故此沒有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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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媽媽從街上打電話來,要求黃文上街找她。剛剛靜下心來的黃文被電話聲打斷,見沒有事做,於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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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完 ,待續)1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kOY9lyA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