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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自己不是好人。語言是蒼白的,只有纏綿使我們真實地活著。
自從莫嘉琪介入我的生活後,這是我第一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並不是刻意疏遠交友apps,只是沒有了需要。
性感的肌膚,温暖的體溫,這都是我熟悉的。
陳奕欣變得胖了些,賦予我新的肉體記憶,但還是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
凌晨兩點半的輕哼聲中,兩個身體又再次合而為一,將過去和現在連成一片。
「唔⋯⋯唔⋯⋯嗯⋯⋯」
輕重之間,我在尋找什麼?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KGWz7bwc9
不知是出於報復還是補償心理,在接連的索取中,我如同不曉得什麼是疲倦。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40SVAqDOV
咬著牙,投入在衝擊之中,心靈的痛苦仿似得到撫慰。
整個過程中我故意睜大雙眼,用大腦記憶她臉上每一個微細的表情。
拿破崙當年征伐天下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睜大眼睛?
是的,對我來說,這比較像是場戰爭。
我是滴著汗水的騎士,透過流暢的衝刺,在香艷的載體中超越昔日的自己,對戰某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或許很幼稚很無謂,但當年的悲傷和委屈,在我脫下安全套的一刻,好像減輕了不少。
看到她愉悅的表情,不斷變換體位的我,拾回了一點自信。
從前的我做不到的,現在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我告訴自己,我告別了青澀失敗的自己,已經脫胎換骨。
有人說,性是減壓的良方。
原本因工作積壓而來的密雲,的確隨之消散了一點。
然而我無法否認,當我翻身下床打算丢棄穢物的時候,莫嘉琪在家中默不作聲彎下腰,靜靜地收拾垃圾桶的影像,闖進我的腦海。
突如其來的內疚感,在我的靈魂深處攻城略地,掀起另一場肉眼看不見的戰爭。
思緒變得混亂起來。
我點起一枝煙,任由陳奕欣把頭枕在我的手臂上,緊緊地靠著我。
我們躺了很久,很久。
「你在想什麼?」陳奕欣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畫圈,輕聲細語。
「沒什麼。」我簡單回應。
「阿邦,你變了。除了更加魁梧,還變得更加穩重。我在想,如果當年沒有分手,我們現在會怎樣?」
「這個問題沒意思。」
她敏感地察覺到什麼,輕撫我的臉道:「也許吧⋯⋯你變了,我也變了。」
我不快地道:「你們女人就是麻煩,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那麼多年了,有變化很正常。」
「你有過很多女人?」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搞的,聆聽過程完全抓錯重點,但我還是如實答道:「不少。」
陳奕欣輕笑一聲,話鋒一轉道:「你知道嗎?我媽後來總是說,我那麼多個男人中你最好。雖然傻呼呼不夠醒目,但是最認真最老實。」
「我不傻。剛才舒服嗎?」
我不喜歡她把我視作從前那個大男孩,也不再在乎那個女人的評價。
「舒服。比我的小老公厲害多了。」
說完後,她吻了我的臉一下。
「什麼?你結婚了?」
「對!他比你還要小,比我細三年。」
「那你不應該和我做。如果我知道,即使你怎麼挑逗我,我都不會和你做的。」
我坐直身子,用力推開了她。
我這個人雖然不好,還是有自己的底線。
「哈,你怕了?結了婚又怎樣!他未玩夠出去玩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找男人?」
她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說得理直氣壯。
我卻不想再看到了。
「你走吧!」
「為什麼?夜了,我打算今晚留在這裡。」
「我說,穿上衣服,你走吧!」
說完後,我率先拿起床尾的衣服,離開這個混亂的睡房。
我在廚房開了一罐可樂,看著窗外默默喝著,再也沒有走回去。
她開門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梁振邦,你很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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