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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搭最早的公車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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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雅婷沒有到學校，她的父親很緊張地找到學校來，因為雅婷從暑假開始沒幾天就一直沒回家，他們家都已經報警做失蹤紀錄，但遲遲無消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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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蹤之前他們唯一能確定雅婷聯繫過悠仁，為此找到學校的悠仁，被帶去了學校小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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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眨了眨眼，真誠地說：「我自從月中一起吃過飯我們就沒有聯絡了，但有聽說他交了一些新朋友，叔叔我可以給你他們的名字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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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政署長的雅婷父親，近五十歲才和年紀相差二十歲的妻子生了雅婷，黑髮參差著白髮神情依然充滿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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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些東西嗎。」這時雅婷父親從口袋丟出了幾個夾鏈袋，裡面放著幾顆像糖果一樣繽紛的藥丸，還有一些包裝奇怪的咖啡粉，這些看起來就是新型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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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疑惑地搖了搖頭：「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我很少吃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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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你們學校有校園販毒，不然我家雅婷這麼乖不可能會接觸到這些垃圾。」身為父親又同時是警察，此時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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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真的有校園販毒，這些應該屬於調查中，而悠仁一臉困惑的莫名被捲入販毒旋渦似的，他只能一臉無辜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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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其他人上次雅婷邀請我的聚會我沒去，因為他們約的地方感覺有點怪怪的。」悠仁想著想著有些害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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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會騙我，我什麼都查得到。」此時身為擔憂女兒的父親，自從雅婷失蹤之後他唯一聯繫得到的只有悠仁，盯著眼前的少年他此刻充滿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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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習慣性的歪過頭，細長的眼眸看著因為多日焦急而顯得更蒼老的大人，輕聲說：「我以為叔叔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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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務主任特別空出會客室讓兩人面談，此時的空間安靜無聲，只剩下窗外隱隱傳來的校園嬉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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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說什麼。」雖然是問句但聲音後面帶著一絲的顫抖，署長看著眼前安定的少年，少年帶著屬於他年紀純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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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是什麼都查得到嗎？那裡有那麼多青少年聚集，聽起來就很危險，對於那裡是未成年的危險地方，應該會有毒品，還是成年人的樂園，叔叔應該什麼都懂。」悠仁凝視著署長，嘴角的笑容一樣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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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空氣開始凝結，悠仁細長的眼眸微微睜開出漆黑的瞳孔，發現他的瞳仁在陽光下顯得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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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我來教你嗎？』。」悠仁瞇起臉笑得很純真，署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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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應該會很安全吧，只要叔叔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在一個法治國家中未成年人應該可以被保護得好好的吧？可以吧？」眼前的署長額頭冒出了汗水，彷彿被蛇盯上的老鼠，顫抖恐懼的凝視著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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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那雙漆黑的眼瞳像是沒有反光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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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地方嗎？」署長的聲音虛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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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差不多的地方。」悠仁咪起眼歪頭笑了一下，眼睛眨了幾下又像是那個一無所知的無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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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會面結束，署長沒有在和教務主任多說什麼就匆匆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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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悠仁提供的名單很快地就被起了底，聽說是這個地區有名的問題學校，也是輟學名單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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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沒有查到關於產業道路下的樂園，悠仁就沒有再看到新聞報導了，彷彿有些快浮出水面的黑盒子又被人壓回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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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生活像是被撥了一陣漣漪，緩緩平息在靜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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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雅婷的傳聞也逐漸平息，校園裡少了一個同學好像也沒那麼重要，面臨高三升學考試的逼近，各自過著新的學期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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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少了雅婷，但總覺得多了一個人在視野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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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去除了籃球場或是活動才會交集的對象『阿凱』，除了下課會靠著悠仁桌子跟其他人聊天，悠仁總覺得阿凱的眼神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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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和這群男生相處這麼久第一次有這種異樣的感覺，但他總是笑著避開一切訊號，而阿凱身邊的人似乎換了一些面孔，有一些記得成績不錯的男生女生依然穿著符合校規的服裝，過長的裙子、紮進褲子的襯衫，但他們怎麼會和喜歡往外跑的阿凱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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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最近晨曦忙於其他事情，似乎藏著許多沒有跟悠仁說的事，下課的時候門口沒有熟悉的小破車還有白髮少年站崗，而身邊總是跟著阿凱的悠仁第一次感到人際關係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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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戴上耳機，選擇走了幾站公車選了會繞更遠到他家的公車班次，上了車後他往車窗外看，隱約看到一台黑色高級轎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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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悠仁把耳機音樂放得更大，耳邊傳來伍佰的《夏夜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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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裡的晚風 吹拂著你在我懷中
你的秀髮蓬鬆 纏繞著我隨風擺動
月亮掛在星空 牽絆著你訴情懷
有你味道的風 就是我還在等待的愛
一個夏夜晚風的愛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rtT8nWIs
一顆寂寞的心的愛
一個還在等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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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以後時間飛快移動，炙熱的溫度逐漸消退，時而下雨的城市時而吹起北風的街道，溫度緩慢的下降讓浮躁的情緒也紛紛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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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彩生產生下小寶寶都過了一個多月，巷子內的兄弟除了出門陪晨曦工作，其餘時間就是幫忙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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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回來的時間與其變短，不如說是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悠仁這裡一整天都看不到他楊哥一根頭髮，但隨著大學考試的接近，晨曦也沒有這麼多時間來到小破樓，時間不斷錯過讓其他小弟都很難看到兩位哥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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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太少看到悠仁，加上晨曦開始接觸老鬼給他的工作，晨曦的脾氣又開始浮躁起來，因為他成天面對黑道，那身讓人懼怕的戾氣回到了身上，讓小彩都不想抱著嬰兒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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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子裡逐漸分成了兩派，幾個跟著楊哥最久的兄弟陪著做老鬼的工作，其他人則是依照悠仁的安排唸書，減少接觸煙酒等其他業務，繼續往升學的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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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阿華回到破屋難得穿著襯衫長褲，看起來乾淨整齊不少，小彩看到都驚起的說：「難得人模人樣，要結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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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想到阿華最近交往了一個大他五歲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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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今天要跟老鬼、楊哥一起去見劉董。」阿華抓了抓自己的平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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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整天待在家顧小孩，做一些手工賣錢，也知道這個鼎鼎大名的劉董，遍佈中部海線，目前是幫派勢力最廣權勢最高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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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小彩擔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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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黑道跟他們平時接觸的小流氓不一樣，是拿命在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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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算一步，至少這段時間老鬼跟楊哥有把劉董一切事情處理好，才有機會見到面，不然平常只能看他的小弟臉色，有夠嗆。」阿華邊說邊黑著臉點了一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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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阿華點菸，小彩忍不住退一步不想染上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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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完一台窗戶全貼黑的六人座型車開到巷子口，推開側邊車門露出頭的是楊哥，一頭白毛套上了毛帽，身上也傳著還算整齊的襯衫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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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小心點。」小彩擔心的說，阿華輝了揮手就跟上車子一起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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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只能當小混混的晨曦，第一次見到真的黑道也難得直挺背，首先被偉哥、老鬼一路載去了市區一間酒店旁邊的商業大樓後門，一路要駛進他們的地下停車場才能下車，過程中被攔下來檢查了至少三四次，還有一個弟兄直接上車跟著他們一起去停車，全程被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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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完車跟著隨車弟兄去其中一個獨立電梯，直達高樓層，看著電梯數字不斷往上跳，直到二十六層樓才停下，打開門眼前是黑大理石地板、挑高走廊，兩側擺著金屬藝術擺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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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跟他們這些土裡土氣的地痞流氓不同的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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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搜完身就能見劉董了。」隨行弟兄說完就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老鬼才領著晨曦、偉哥、阿華一起踏出電梯，走在長廊抬頭還能看到簡約水晶燈跟鏡面天花板，菱紋切割的鏡面頭著晨曦的臉龐，一路行走光線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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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三米高的大門，一推開就有兩個高大黑衣弟兄湧上，拿著探測器跟徒手把他們口袋、褲子摸了個遍，手法熟練到不會覺得奇怪，但晨曦的打火機、穿著戒指的項鍊被迫拿出來放在銀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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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打開另一個們來到劉董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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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長桌大約能坐上二十人，幾個還算熟悉的面孔都是劉董的親信，一個坐在比較靠門的年輕面孔是晨曦第一次見到，看起來年紀大概只長晨曦幾歲，末端自然是他們想高攀的劉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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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黑道但他穿著黑色襯衫黑褲，年近五十幾但保養得宜的體態，隆起的手臂肌肉跟胸肌看起來就是不好惹，那張眉頭深鎖的臉龐充滿威壓感，平頭、臉龐上掛了幾個傷疤，一隻眼睛是混濁看來是失明的狀態，看得出在道上經過幾次驚險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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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坐這邊。」他們指了幾個尾巴的小位置，甚至晨曦、阿華只能坐在旁邊拉的小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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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應該都認識，只有這個是之前在外面幫我跑船，阿鬼。」劉董下巴朝青年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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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順著視線重新著是這個青年，一頭捲曲的金髮跟黝黑的皮膚，五官看起來應該是跟東南亞混血，眼神充滿不善的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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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不是也有小弟叫阿鬼？」阿華突然想到以前他們小破屋也有人叫阿鬼，但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面對這個菜市場綽號，眼前的阿鬼肯定不像出自他們小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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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刺青刀疤跟長年跑船留下的結實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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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們來沒什麼大事，最近阿鬼腳受傷無法跑船，但是我們在東南亞有些貨需要運回來，缺一個人手。」劉董盯著老鬼，低沈的聲音慢條斯理地說，像是古老的大鐘撞擊胸腔一樣低沈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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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的是人，而且還未成年，抓到都沒事的！」老鬼興奮的想爬上這條大魚，一臉諂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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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你們如果有搞好，酒店可以算你們一份。」劉董雖然這麼說，晨曦壓根也知道較算分他們做酒店生意也是當打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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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事還要劉董親自說，太謝謝劉董抬舉了！」老鬼只差沒有趴在柳董腳邊舔腳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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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待在我手下做事，我都要看過，如果出事了才知道要找誰。」劉董說得平靜，摸著他拇指上的翡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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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聽的背都要流汗了，眼前真正的流氓，如果搞砸了他們可能會被灌水泥丟到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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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面老鬼一行人只是陪襯，簡單地見過面就被趕出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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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晨曦的是哪個。」才沒走出去背後傳來了一個充滿外國口音的中文，回過頭就看到阿鬼一臉輕視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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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握緊拳頭，盡可能好聲好氣的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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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皮繃緊一點。」阿鬼咬著牙說，晨曦雖然不爽但也不敢出氣，乖乖地點頭就跟著老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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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董面前發難跟自殺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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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亞跑船，是跟遠洋漁船一起運毒喔。」老鬼走在前面沒回頭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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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抓到會關幾年，晨曦也沒回答，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顯示新的訊息，是悠仁這個週末有事無法來小破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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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電梯看著這棟電梯體面的裝潢，忽然晨曦覺得很煩躁，滿胸懷著不安情緒湧上，他不想當懦夫臨陣脫逃，但他覺得這個局就是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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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把自己信任的小弟招回來，再派他們這種第一次見面的地痞流氓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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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哥、我們......。」阿華小聲地湊過來想說話，但看到晨曦恐怖的表情就收住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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