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蚰蜒 - 落入陷阱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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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鐘響起，班上同學都陸續回家的時候，此時的晚霞透著教室的窗戶倒映課桌椅拉出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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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悠仁對面的少年，臉上有一半沒入了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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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滑著手機看著對方傳每個十幾條差不多內容的簡訊，都在鬼打牆的講著『秘密』，看著對方一樣笑著，笑得讓悠仁覺得有點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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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麼？」悠仁終於忍不住了，在同學面前又安靜不說話一直盯著他，眼底的笑意與曖昧讓悠仁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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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說完像是得逞一樣，阿凱笑的更討人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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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滑動手機看著依然被晨曦已讀不回的訊息，悠仁覺得心情有些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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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身體往前頃一些，盯著阿凱的眼睛説：「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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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被問住了，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了幾聲，像是聽到有趣的笑話一樣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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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給你看的網站有不有趣？可惜後來更新了好多好東西，真想一個一個放給你看。」阿凱歪著頭開始滑手機，很不得現在就開始播放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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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瞇起眼，他覺得自己的胃酸在往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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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高中的女生、國中生、國小生、幼女，啊還是男生喔，光頭啊長髮還是胖子都有喔，好喜歡他們一邊哭一邊求饒的樣子，真可笑哈哈哈。」阿凱掩著嘴笑得很愉悅，眼角都落了幾道痕跡，牙齒猙獰的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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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付錢，就可以叫他們做任、何、事。」阿凱盯著悠仁，雙眼帶血絲映著悠仁略顯蒼白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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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的版主是誰？我想報警。」悠仁淺淺的深呼吸後冷靜的說，連手機都想拿出來但被阿凱一個箭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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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他的氣息就在耳邊：「你不會想這麼做的，因為你會報復到社會性死亡，上個月就有一個玩具自殺了，我好難過喔，我很喜歡她的奶子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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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歪過頭避開了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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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不說這些了！」阿凱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興奮地抓住悠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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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悠你真的很酷！如果不是因為我很愛亂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那麼酷！」阿凱說著邊抹著笑出來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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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轉頭凝視著阿凱，沒有被他的行為惹惱，反而沉下來思考所有能被他得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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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裡看到你，我還看你之後上了一台黑色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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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瞬間悠仁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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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晚霞理悠仁笑得太好看，換阿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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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裡嗎？十四街酒吧。」悠仁望著阿凱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充滿侵略性，神情瞬間不像一個和平的高中生，而是銳利的想剖開阿凱的眼睛一樣，只是那種荒妙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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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還是那個笑的純真的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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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那裡？啊不是，應該是你怎麼會在那裡？你是不是被什麼肥油大叔包養？你是不是也在親親小雨社團？我真的覺得有好幾個蒙面被性侵的小男生跟你好像喔。」阿凱些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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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想起這段時間身邊總是如影隨形的黑色轎車，還有那些可疑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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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不是gay bar嗎？你也怎麼會知道？」悠仁不理會阿凱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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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gay？」瞬間掉進洞裡的兔子一樣，無腦的跟著悠仁的話走，也許是遇見能分享秘密的人，頓時間阿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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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gay？你也想被大叔叔幹喔？」悠仁順著他的話說，像是跟一個毫無邏輯的瘋子找回對話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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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說什麼，我才不是那種噁心的東西！」阿凱激動地往後退了三步，喊的噴出幾滴口水，神情猙獰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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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gay，但是那個酒吧我很熟。」悠仁沒有被阿凱過度恐同反應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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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之前都跟垃圾摟摟抱抱？怎麼不是同性戀？」阿凱突然被弄迷糊了，之前他看到悠仁出入gay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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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為他的性別。」悠仁歪過頭理所當然地回答，不像一個腦衝高中生會思考的問題，頓時阿凱不知道怎麼咀嚼這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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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出入那裡又如何，我坐上黑轎車又如何？我搞上肥油大叔又怎麼樣？你想威脅我嗎？你想拍我的做愛影片喔？」悠仁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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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阿凱站了起來，一把抓著悠仁的領子，用一個力道扯近悠仁的臉，笑得有些猙獰的說：「如果你不給我幹，我就讓全校知道你是個同性戀又跟垃圾學校的人鬼混，天天在垃圾棒子前面賣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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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急轉直下，悠仁挑起眉看著額角爆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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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打他兩拳根本不夠，你們真的讓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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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傍晚的風有點冷，吹拂在臉上讓悠仁覺得自己的大腦更清醒許多，但眼前的少年漲紅的臉，真不知道誰才是被威脅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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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他？」悠仁皺起眉頭，情緒終於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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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立刻得意的繼續說：「哈哈，沒錯把娘炮臉給打爛啦，連藥都賣不好，害我貨源被斷，垃圾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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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晨曦手機跳出了一則訊息，他低頭點開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的往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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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悠仁抬頭笑著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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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不怕被拍到你在床上搖屁股被我幹的片喔？你想要紅是嗎？」阿凱咬著牙，彷彿下一秒就要灌一拳在這張好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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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開房間幹我嗎？走吧。」悠仁伸手握住對方有點發抖的手，輕輕撬開手指拉回自己的衣領，起身開始整理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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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悠仁如此乾脆，阿凱有點反應不過來，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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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你是腳不舉還是陰莖不舉。」悠仁回過頭，細長的眼眸但著笑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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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溫文儒雅的悠仁突然說了這麼骯髒的話，瞬間讓阿凱臉竄紅的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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