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圍醒來了,他在活動了一下他的肢體之後,發現,儘管是在現實生活中,他依舊有著超乎常人的體能。只不過被狠狠的削弱了。他現在的力量大概就是可以一個人當搬家公司了。
任何大型家具他都可以輕易的搬起來,但他卻不想利用這種超人的力量來橫生枝節,他現在在現實生活中,只想靜靜地過完他的餘生。而在“遊戲”中才大放異彩。
沒有其他的原因--他就只是不想再受苦難了。
他可以想像若是他一舉成名了,他的生活會如何被人放大檢視,而他之前的黑歷史又會讓他多麼的聲名狼藉。
反倒是在“遊戲”中,他可以把他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因為大家都是相互對立的,正如秦詠絮所說的:「我們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了」
屠戮在他眼裡更是不值一提,相比於他所受的苦難,擰斷別人的脖頸在他的眼裡是非常仁慈的了。
因此,他從床上起身,好像就只是小憩個五分鐘而已。好像無事發生過一般--繼續過著他日復一日的生活:去小公司上班,回到公寓打電動。兩點一線的生活讓他麻木了。
因此當他發覺被“淘汰”後也不會死亡時,他心中並沒有多大的喜悅,反倒是有著淡淡地失望。這遊戲的創辦人竟然沒有大發慈悲把他給真正意義上的淘汰了,反而是讓他繼續在這殘酷的世界受苦。
當李晟圍從他的房間內走出來,他可以聽到在走廊的另一端,有兩個女孩正在嘰嘰喳喳的聊天。
「欸欸我跟你說喔,上次那個OOO竟然要邀我去吃飯欸!」一個香菇頭的女生興奮的說道,好像連他們倆的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哇太讚了吧,妳該不會...」另一個略顯高挑的女生正要接過話頭時,卻突然看到李晟圍走了過來,突然陷入了沉默。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純粹就只是不想在一個會喃喃自語的瘋子旁邊聊天罷了。
李晟圍一邊經過她們,走向樓梯,一邊感受著這尷尬的氣氛,就習慣性的脫口而出:「今天放假喔?怎麼不回到自己的房間聊天?」
語畢,只有讓氣氛更加凝固。兩個女孩掛著制式且尷尬的笑容目送他離去,卻不願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彷彿李晟圍這樣走經過她們都是冒犯了她們似的。
「啊啊..又輕易的被討厭了呢,明明就不是我的錯,為什麼又是我在承擔一切呢?」李晟圍喃喃自語道--雖然說是喃喃自語,但是連離樓梯口有一段距離的那倆女學生都聽得到他的喃喃自語,令李晟圍在她們心目中的印象又更差了。
坐在辦公桌前,沈書正在思考著甚麼。
沈書剛剛贏了一場,毫無懸念,他一路淘汰所有敵人,連在面對其他同樣等級的三人,也是呈碾壓之姿。
但是他卻沒在“遊戲”中遇見齊凜頑,但是齊凜頑卻突然要找一個與他沒有任何交集的女孩,而且沒有姓名,卻可以十分詳實的把面目都還原出來,不禁讓人想到--
不只有一場遊戲同時舉辦!
到底有多少人獲得了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又有多少人死於這場遊戲?沈書一邊把齊凜頑給他的畫像畫在一本書上,一邊思考。
突然之間,他想到:「不對,若是齊凜頑他親手淘汰了這女孩,他沒必要再叫我找她,她應該是被淘汰了,但他沒有死...嘖嘖,愚蠢的慈悲。被淘汰的弱者根本就沒有在這社會上的立足之地。」
同時,他的書無風自動,自己翻到了下一頁,開始用紅色的墨水勾勒出一個秀氣的名字--「秦詠絮」
沈書的面色陡然一白,旋即又恢復正常,接著,他拿起了電話,在撥號完的不到半秒,電話就被接起來了。傳出的是一個略顯諂媚的聲音:
「大人,又要我們幫忙找人了嗎?我們“成言徵信社”絕對可以......」
「永遠斷除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員直接取消,若是讓我自己查到我和你們徵信社還有一絲關係,別怪我痛下殺手。」沈書冷酷的聲音硬生生的打斷了那些諂媚的場面話。
「這..這還是頭一遭呢!好,小的立馬去辦,包準別人絕對不知道你和我們組織--和我們徵信社有半點的關係。」那諂媚到有些滑膩的聲音在說完之後,又等了兩秒,確定沒有命令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之後,疑惑道:「怎麼突然要斷絕關係?難道他還有比我們更可靠的情報來源嗎?」在疑惑之中,他把一切在電腦上的資料都移除了,而紙本資料,本來要丟到碎紙機中。但他在想了兩秒之後,從體內--沒錯,從體內,拿出一個風琴夾。
小心翼翼的把資料放進風琴夾後,他又把它塞回體內,過程中沒有絲毫不適。
「真是方便,對於一個情報販子,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器>了。」語畢,就出門了。
沈書在看到他的筆記本上的「秦詠絮」後,又畫了一個表格,寫著:「靈器,威脅指數,陣營劃分」
只有三項,因為沈書不想因失血過多而死。
在過了一秒後,筆記本上慢慢浮現:「鋼琴,高,中立善良」沈書可以感受到他又少了一大管血。
「“高”嗎?那我就可以放心的把這爛攤子給齊凜頑了。我可不覺得現在他可以處理一個對我而言都是高度危險的人。」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fVTiAR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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