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柴永年目送秦詠絮離去可惜道:「剛剛若是敢再往前一步...哼。」
語畢,柴永年在空氣中一握,一柄柴刀就出現在他手中,上頭佈滿鏽蝕,看上去飽經風霜,不再鋒銳,卻顯現出一種別於鋒銳的威脅。
似是泄憤一般,他將柴刀往牆壁一砍,牆壁沒有碎開--或是說,牆壁沒有像正常一樣,呈輻射狀碎開,反而是整排大樓,整齊劃一地被劃了一刀深深地刀痕,先是只有一條縫,接著--
鏽蝕彷彿活過來一般,停在了切口上,瘋狂侵蝕牆壁,沒多久,就只剩斷垣殘壁了。此時,他的柴刀明亮如秋月,再無一絲鏽蝕。
「不錯,這殺傷力,無人可以匹敵。」柴永年握緊手上的柴刀,稍一施力,刀上又瞬間布滿了鏽蝕,近看的話,這些鏽蝕就宛若生物一般,正在不安的躁動著。
當秦詠絮重新退回紅霧之外時,他看見一旁的建築,整齊劃一的向下掉,就像是在phtotshop中,用橡皮擦將那一排直接"擦除",連如何將建築物瞬間弄消失的手段都看不清楚。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FGSM8icHv
「這應該就是威脅感的來源了,幸好我剛剛理智的沒有和他進行戰鬥。我再找其他切入點吧。」秦詠絮心想,並且小心翼翼的在血霧的邊緣緩慢且安靜的前行著,生怕再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咦?還沒有人犯規?怎麼可能?那要主動出擊了。」陳浩十分不悅。儘管他是規則的制定人,但他依舊要遵守規則。所以這就導致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小心。
方圓一百公尺。儘管是在地形複雜的圓環,也是十分小的一片區域罷了,他只要繞一圈,講幾句話,人頭就輕鬆入袋了--至少陳昊是這麼想的。
陳昊剛走出沒幾步,就在路上看到一個有些柔弱的男人,拿著一把看起來十分滄桑的柴刀。他心中一喜,臉上卻只有流露出一點喜悅--畢竟他才剛出社會,在掩蓋情緒上還是有一些生疏。
陳浩率先開口。因為人是社會動物,很少人無視對方的搭話,並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在這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也不例外。
他隔著一大段距離,高聲大喊:「要組隊嗎?組隊各個擊破之後,再來分出高下也不遲。」
「我嗎?」又過了約莫兩秒,柴永年才接話:「那你先過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省得等等不小心一刀殺錯人了...哈哈。」似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好笑,柴永年還笑了出聲。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2xZDgkq34
當柴永年在說話的同時,陳昊則在心中默數柴永年的死期:「1...2...3...4…」
「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給殺死了...」柴永年正說著不著邊際的廢話時,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而且那一絲不對勁正慢慢在心底擴大。
他已經死了。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種想法,沒有任何根據的,但是憑他現在非人的直覺,他能肯定,這將化為現實,而他到現在仍一無所覺。
「不行阿阿阿阿!我還不能死!」他大喊出聲,手向後蓄力,就要擲出他手中的柴刀。此時,刀上面已經不見金屬的部分,全被紅棕色的鏽蝕所佈滿。
他此時的投擲力道堪比砲彈,在這個距離投出這種威力的"砲彈",沒有任何人能夠生還。
一股強勁的風也在柴永年身旁積攢著,彷彿天地都在為他造勢。
如此大的動靜,陳浩只是轉過身,擺擺手,說道:「Bye-Bye」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frPCjdluG
【匡噹】柴刀的掉落,意味著柴永年的淘汰。
原本柴永年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絲薄薄的血霧,隨風飄散,只剩下地上那柄柴刀,證明他曾經存在。
陳昊消化著腦內的信息,驚喜道:「又加範圍?也好,如此一來就完全包覆了這方圓一百公尺了。」
秦詠絮突然察覺到血霧已十分快的速度朝他撲來,他正要往後退,卻發現早已退無可退了,身後就是一百公尺的警戒線,他可不想要嘗試違背主辦方的規則。
他本來打算要自言自語的,但是,在踏入領域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強烈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說話。
這個直覺是毫無來由的,但秦詠絮仍願意相信。
因此,她硬生生的把開口的慾望克制住了,因為她突然有了想法:「我不是一個喜歡一直自言自語的人,但是在接觸血霧之後我突然想要開口說話了?這很明顯是這血霧的主人的計謀。」
因此,她選擇忽視腦內一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慾望,就在此時,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大喊:「快說話!隨便說一個字也好!快!」
秦詠絮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加上大腦一直想要軀使她說話,自然而然地,「蛤?」就從嘴邊溜出來。
開口之後,她立刻就後悔了。如果是領域主人的奸計,她現在就已經死了。所幸在她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時,她依舊活著。
「最好每分鍾都開口隨便說幾個字,不然會死。是不是腦中也一直有開口的慾望?那是求生慾。這裡似乎只要一陣子沒有說話就會死掉了,剛剛那人也是突然走一走就死掉了,毫無徵兆的那種。」
一個看起來相當輕浮的男子用嚴肅且極快的語速說完了一大串話--彷彿在腦中練習過很多次一般。
秦詠絮聽完雖然感覺這串話有一絲詭異,但倉促之間也找不到問題,「就權當是對陌生人的警惕吧!」她這麼想著。
「那為什麼你要把如此重要的資訊和我說?等到我死了再直接將另一個人殺死不好嗎?照這個說法,這個領域只要一直說話,這領域地所有者不就毫無辦法了?這麼厲害的<器>不可能有第二個技能吧?」秦詠絮再次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驕傲,因為她自認為她抓住了面前這人邏輯之間的漏洞。
「先自介一下:陳昊」語畢,陳昊看著秦詠絮「不打算自介一下嗎?」陳昊打趣道
「秦詠絮。」她翻了個白眼「不要岔開話題!不打算解釋一下,洗清罪嫌嗎?不然...」秦詠絮繃緊渾身的肌肉,打算一看到陳昊不對勁,就立刻把他砸死。
現在不砸死只有一個原因--眼前的人危險指數很低,可能甚至比不上秦詠絮伍級。因此她才放心的要聽他解釋。
「不信就算了。繼續緊閉著嘴巴等死吧!」陳昊臉上的怒容掩蓋不住,話說完更是直接掉頭就走。
秦詠絮連忙道歉:「好嘛~對不起,是我錯了--」
陳浩繼續回頭走著,但是聽到這一句話,也停頓了一下,似是在考慮著甚麼。
而秦詠絮也突然停下來她所說的話--這已經是不知道幾次她的腦中響起警鈴了,她每一次都如同行走在鋼絲一樣,險之又險的觸發所有危機又完好無事。
在說話到一半,突然觸發腦內的警訊,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說話是有危險的。
秦詠絮將她之前所說了甚麼,還有面前這人--陳浩--所說了甚麼稍作連結,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懂了。不過如此」秦詠絮肆意的笑著。
「誰給的勇氣,敢靠近近戰的十公尺之內?」秦詠絮笑得猖狂,不再壓抑自己的自大和表現慾。「陳昊!別裝了!去死吧!」。
大黃蜂響起;鋼琴落下;秦詠絮飛身向前。這三件事情在同一瞬間完成。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7etw25DNT
陳浩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僵在原地,等待著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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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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